第37章 马科奏折掀朝堂巨浪与崇祯帝的震怒无措（2/2）

温体仁语塞，只能躬身退下。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竟无一人能拿出可行之策——调兵缺兵，运粮缺粮，斥责祖大寿又无济于事，辽东的烂摊子，仿佛成了无解之局。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走进殿内，在崇祯帝耳边低语了几句。崇祯帝脸色愈发难看，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对大臣们说：“刚接到消息，马科的奏折已从宫中传到了民间，京城里都炸开了锅，百姓们议论纷纷，说祖大寿降金是因为朝廷不发粮草，还说……还说朕用人不明。”

这句话如重锤般砸在大臣们心上。他们都知道，民心比粮草更重要，如今民间流言四起，若不尽快平息，恐生变故。

“陛下，臣有一议。”礼部尚书林欲楫出列，“当务之急，一是下旨痛斥祖大寿，昭告天下其叛国之罪，断绝民间流言；二是派使者快马前往辽东，告知卢象升祖大寿降金之事，让他早做准备，若战局不利，可暂时退守山海关；三是命马科率残部袭扰后金粮道，为卢将军争取时间。”

林欲楫的提议得到了多数大臣的赞同。崇祯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就依林卿所言。传朕旨意：

1. 削去祖大寿所有官职爵位，抄没其家产，其子侄若在朝中任职，尽数罢黜，昭示天下，以儆效尤；

2. 命兵部侍郎卢象观（卢象升之弟）为使者，即刻前往辽东，向卢象升传达军情，许他便宜行事；

3. 封马科为游击将军，赏白银千两，命他率残部在黑松林一带袭扰后金，牵制其兵力。”

旨意传出，大臣们纷纷领命退下。文华殿内只剩下崇祯帝一人，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紫禁城角楼，心中满是无力——自登基以来，他宵衣旰食，力图中兴，可内有农民起义，外有后金入侵，如今连心腹大将都背叛了自己，这大明江山，难道真的要亡在自己手中吗？

“陛下，奴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祖将军不会投降，即使投降也是诈降。”王承恩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玉阶下

“陛下，一旦对祖将军家眷动手，可就是李陵旧事啊！”

崇祯猛然醒来，即令传旨“祖大寿忠勇可嘉，加太子太保，拜大凌河都督。其子侄在朝任职者均官升一级”。

而此时，京城的街头巷尾，关于祖大寿降金的议论仍在继续。有人痛骂祖大寿叛国，有人担忧辽东战局，还有人悄悄收拾行囊，准备逃离京城。马科的奏折如一颗石子，在京城激起千层浪，而这浪涛，正顺着驿道，朝着辽东、朝着山海关，缓缓蔓延开去，影响着每一个身处战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