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归航的代价与最终的抉择（1/2）

七个光点在星穹列车观景车厢的中心旋转，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世界的法则印记：原神世界的元素循环、鬼灭世界的生死界限、崩坏世界的虚数实数转换、星铁世界的命途体系、黑神话世界的神话构建、美好祝福世界的欢笑法则、地平线世界的对抗本质。它们交织、共鸣，逐渐融合成一个复杂的立体几何结构——跨宇宙归航信标。

信标散发着柔和的七彩光芒，光芒中能看到无数世界的投影闪现。瓦尔特站在控制台前，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敲击，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

“信标构建进度92%……能量流稳定……时空坐标正在锁定……”他的声音紧绷，“但有问题。信标的时空锚点指向的‘原初世界’，能量特征与我们的数据库完全不匹配。”

姬子凑近屏幕，眉头紧锁：“不匹配？什么意思？”

“意思是，”瓦尔特调出分析图，“信标指向的世界，与老方他们描述的‘2025年，五个朋友打cs2的世界’存在至少七个维度的差异。时间流速偏差率3000%，物理常数偏移量17%，甚至基本粒子结构都有差异。”

丹恒走了过来，表情严肃：“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干预。他们经历了六个世界的冒险，身体和灵魂都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会干扰信标的定位精度。”

“更糟的是，”瓦尔特指向另一个窗口，“检测到高维能量体正在接近。是‘观察者’，他们来了。”

窗外，原本平静的虚数之树航道开始扭曲。空间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几个模糊的身影在涟漪中心若隐若现——那些身影没有固定形态，时而像人，时而像几何图形，时而像纯粹的光。他们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压，连列车内部的光线都开始变得不稳定。

【检测到高维干涉】

【观察者协议启动】

【目标：消除跨宇宙异常，维护虚数之树平衡】

冰冷的电子音直接响彻每个人的脑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

三月七脸色苍白：“他们……他们能直接在我们的脑子里说话？”

星握紧了棒球棍：“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老方——他的能量体现在更加凝实，七种颜色的纹路在体表流转——挡在众人面前：“观察者……孙悟空提到过的存在。他们不允许任何人跨越太多宇宙，获得太多力量。”

“因为他们害怕平衡被打破，”老高接话，虚无命途让他能隐约感知到观察者的“逻辑”，“我们是异常，是变量，是可能破坏既定秩序的存在。”

观景车厢的墙壁开始透明化，外面不再是星空，而是一个纯白色的空间。列车悬停在这个空间中，四周是那些模糊的观察者身影。其中一个“走”近列车——不是用脚，而是像幻灯片切换一样，从一个位置直接出现在下一个位置。

“跨宇宙旅者，”观察者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意识中响起，没有感情，只有冰冷的陈述，“你们收集七个世界的法则印记，构建归航信标，违反了虚数之树平衡协议第三章第五条。现在给予你们两个选择：一，自愿放弃印记，消除记忆，随机投放到一个低维宇宙；二，被强制清除。”

瓦尔特试图交涉：“我们只是为了回家！我们没有破坏任何世界的平衡！”

“你们的‘家’已经因你们的旅程而改变，”观察者回应，“每一次穿越，每一次获得力量，都在你们的原初世界产生了涟漪效应。现在那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你们记忆中的样子。即使回去，也找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这句话像重锤击中了五人的心脏。家……已经不存在了？

老潇深吸一口气：“即便如此，我们也要回去。那是我们的起点，我们的根源。”

“那么你们选择第二条路，”观察者说，“强制清除将在十秒后开始。十、九、八……”

没有时间犹豫了。老方看向信标，构建进度95%……96%……还需要时间。

“丹恒，列车能突破这个空间吗？”姬子问。

丹恒摇头：“这是高维封锁，我们的技术无法突破。除非……”

“除非用信标的力量，”老方明白了，“但信标还没完成。”

观察者的倒计时继续：“七、六、五……”

老高突然说：“如果我们主动进攻呢？在他们完成清除程序前？”

“那会引发观察者的全面反击，”瓦尔特脸色凝重，“但也许……能争取时间。”

倒计时：“四、三……”

“就这么办！”老方做出了决定。他的能量体爆发出七色光芒，七种法则印记的力量第一次全力释放。

元素循环在他左手凝聚，化作七种元素的漩涡；生死界限在右手浮现，形成阴阳太极图；虚数实数转换在胸前展开，制造出扭曲现实的力场；命途体系在背后显现，七条光路如羽翼伸展；神话构建在头顶成型，幻化出天庭与地府的虚影；欢笑法则在脚下蔓延，让整个空间染上滑稽的色彩；对抗本质在核心燃烧，形成永不屈服的精神之火。

七种力量融合，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那是超越单一宇宙法则的“混沌原初力”。

观察者的倒计时被打断了。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力量的出现。

“检测到超规格能量反应……重新评估威胁等级……启动清除协议第二阶段……”

更多的观察者身影出现在白色空间中，他们开始构建某种复杂的能量阵列。阵列的光芒让列车外壳开始解体——不是物理上的破坏，而是概念上的“否定”，否定列车存在的合理性。

“他们在否定我们的‘存在’本身！”瓦尔特惊呼，“这种攻击无法用常规手段防御！”

老方的七种力量与观察者的否定之力碰撞，产生了剧烈的时空震荡。列车剧烈摇晃，观景车厢的玻璃出现裂痕。

“信标进度98%！”姬子报告，“就差一点！”

但观察者的攻击越来越强。其中一个观察者突然突破了老方的防御，直接出现在列车内部。它的形态变得清晰——那是一个由无数几何图形构成的类人形，脸部是一张光滑的镜面，映出每个人的脸。

“清除开始。”它伸出手，手指化作无数数据流，刺向离它最近的星。

星举起棒球棍格挡，但数据流直接穿透了物理防御，开始侵蚀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能看到内部的星核在剧烈跳动。

“星！”三月七冲上去想拉开她，但手穿过了星的身体——星已经开始虚化。

老于的丰饶之力全力释放，试图稳定星的存在，但观察者的否定之力更高维度，丰饶之力像阳光下的露水一样蒸发。

就在这绝望时刻，丹恒突然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举动。他拔出剑，但不是攻击观察者，而是刺向自己的胸口。

“丹恒！你干什么！”姬子惊呼。

剑刺入，但没有流血，而是释放出强烈的青光。光芒中，丹恒的身体开始变化：龙角从额头长出，龙尾从尾椎延伸，鳞片覆盖皮肤——他显现出了龙族真身。

“饮月君……”丹恒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古老，“我一直在逃避的身份……但现在，需要这份力量。”

他完全化作了青龙，盘旋在车厢中。龙威与观察者的高维威压抗衡，暂时稳定了空间。

“我是‘不朽’的龙裔，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宇宙法则的具现，”青龙丹恒开口，声音如雷鸣，“观察者，你们能否定旅者，能否定列车，但能否定‘不朽’本身？”

观察者的镜面脸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它似乎在计算，然后得出结论：“检测到‘不朽’法则载体……清除优先级调整……先处理主要目标……”

压力从星身上转移到了丹恒身上。青龙发出痛苦的咆哮，鳞片开始剥落，龙血洒在空中就化为数据流消散。

“丹恒！”三月七哭着想去帮他，但被瓦尔特拉住。

“他在为我们争取时间！”瓦尔特咬牙，“信标进度99%！最后百分之一！”

老方看着正在崩解的青龙，又看着快要完成的信标，做出了决定。他将七种力量中的六种分给四位同伴：“用这些力量保护列车，保护信标！我去帮丹恒！”

“老方！你一个人不行！”老潇想阻止，但老方已经化作一道光冲出了列车。

在白色空间中，老方与青龙丹恒并肩面对观察者大军。七种法则印记的力量与不朽龙威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元素循环为龙鳞镀上七色铠甲；生死界限让龙血具备了涅盘重生的特性；虚数实数转换让龙息能直接攻击高维存在；命途体系强化了龙威的法则压制力；神话构建让龙形态更加接近神话原型；欢笑法则让观察者的攻击偶尔会失效——它们无法理解“滑稽”；对抗本质则让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不屈的意志。

“有趣，”观察者的首领——那个镜面脸的个体——第一次表现出类似“兴趣”的情绪，“两个宇宙法则的异常载体联合……这在协议外的情况。”

它伸出手，手掌中心出现了一个旋转的黑洞：“但依然在可处理范围内。概念黑洞，启动。”

黑洞开始吞噬一切：光、空间、时间、甚至概念。老方感到自己的存在开始被剥离，七种法则印记在黑洞的引力下开始解体。

就在这时，列车内传来姬子的欢呼：“信标完成！100%！”

七彩光芒从列车中爆发，冲破了白色空间，连接向无尽的远方。那是回家的路。

但黑洞也在同时达到最大功率。丹恒的龙身被一点点吸入，老方的能量体也开始崩解。

“你们走！”青龙丹恒用最后的力量将老方推回列车方向，“带他们回家！”

“不行！一起走！”老方想拉住龙爪，但爪子已经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