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归航的代价与最终的抉择（2/2）
观察者首领冷冷地说：“信标已经完成，但你们无法通过。黑洞会吞噬一切通路。”
它是对的。信标打开的通路正在被黑洞扭曲、吞噬。即使列车冲进去，也会在半途被黑洞截获。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了。
是星。她已经从虚化中恢复，手中的棒球棍变成了纯粹的光。她走到观景窗前，看着外面的黑洞和观察者。
“你们一直在说‘清除异常’，”星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她，“但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异常？为什么虚数之树会允许我们这样的存在？”
观察者首领停顿了一下：“虚数之树是混沌的，偶尔会产生错误。我们的职责就是修正错误。”
“错误？”星笑了，“也许我们不是错误，而是……进化。”
她举起发光棒球棍，不是攻击，而是……共鸣。棍子内部，星核剧烈跳动，释放出特殊的频率。这频率与信标共振，与七个法则印记共振，甚至与观察者本身产生了某种共振。
“你在做什么？”观察者首领第一次出现了类似“警惕”的情绪。
“我在证明，”星说，“证明即使是你们认定的‘异常’，也有存在的价值。证明即使是‘错误’，也可能带来新的可能性。”
共振频率越来越强。黑洞开始不稳定，观察者的身影开始闪烁。他们似乎在抵抗这种共振，但效果有限。
瓦尔特看着数据屏幕，眼睛瞪大：“这种频率……它在重新定义‘异常’的概念！它在说服虚数之树的底层逻辑！”
星的嘴角溢出鲜血——这种级别的共鸣对她的身体是巨大负担。但她坚持着：“每一个世界，我们都留下了些什么。原神世界的风之祝福，鬼灭世界的呼吸法传承，崩坏世界的方舟计划，星铁世界的命途研究，黑神话世界的恩怨化解，美好祝福世界的欢笑传播，地平线世界的速度理解……这些不是污染，是礼物！”
共振达到了顶峰。观察者首领的镜面脸破碎了，露出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
“计算……错误……”它的声音断断续续，“异常……可能具有……建设性……重新评估……”
黑洞开始收缩、消散。白色空间崩解，虚数之树的航道重新出现。
丹恒从青龙形态恢复人形，虚弱地倒在车厢地板上。老方的能量体也几乎完全透明，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形态。
观察者大军开始撤退，但在离开前，首领留下最后一句话：“这次，我们承认你们的‘存在权’。但记住，虚数之树的平衡是脆弱的。不要滥用你们的力量。”
它们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列车内一片寂静，只有信标的七彩光芒静静旋转。
星倒下了，被三月七接住。她的脸色苍白，但嘴角带着笑：“我做到了……我说服了他们……”
老于立刻用丰饶之力为她治疗，但发现她的生命力消耗巨大，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星……”三月七的眼泪落在星的脸上。
星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
信标的光芒更加明亮了。通路已经稳定，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瓦尔特看着丹恒和星，又看看信标，表情复杂：“通路只能维持三分钟。而且……根据信标的读数，它确实指向一个与我们数据库不匹配的世界。你们真的确定要回去吗？”
五人——现在看着重伤的同伴，看着几乎消散的老方，看着即将关闭的通路，陷入了沉默。
回家，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但回家的代价，似乎比想象中更大。
老方首先开口：“我们走。”
“但丹恒和星……”三月七哽咽。
“带他们一起，”老方说，“他们也是我们的同伴。”
瓦尔特和姬子对视一眼，点头。列车调整航向，冲向七彩通路。
在进入通路的瞬间，每个人都感到意识被拉扯、撕裂、然后重组。
光芒吞没了一切。
当光芒散去时，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是一个房间。有五台电脑，屏幕上是cs2的游戏界面。墙上的钟显示着2025年11月22日下午3点27分。窗外是熟悉的城市景象。
他们回来了。至少看起来是。
但很快，他们发现了异常。
老方不再是能量体，而是有了实体身体——虽然身体表面能看到淡淡的七色纹路。
老潇抬手，存护之力还能使用，但很微弱。
老赵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天空——有两个太阳。
老高打开手机，新闻头条是《第三次崩坏预警：全球进入紧急状态》。
老于翻开日历，今天是11月22日，但年份是……2026年？不，又变成了2025年，然后跳到2027年，最后稳定在2025年，但日期在11月22日和23日之间闪烁。
时间……混乱了。
更诡异的是，当他们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时，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但新闻主播的脸……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屏幕上滚动着字幕：“天命组织宣布成功击退第三律者，但长空市已完全沦陷……”
“这……”老潇震惊，“我们的世界……和崩坏世界融合了？”
门铃响了。老方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红发女性，穿着女武神装甲——是姬子，但不是星穹列车的姬子，是崩坏世界的无量塔姬子；另一个是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瓦尔特·杨，但也不是星穹列车的瓦尔特。
“检测到异常能量反应，”姬子警惕地看着五人，“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有律者级别的崩坏能反应？”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还有……其他宇宙的能量特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五人面面相觑。他们回家了，但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家。
他们跨越了七个世界，收集了七个印记，终于归来。但归来的代价，是一个被多个世界法则融合、时间混乱、危机四伏的新世界。
但至少，他们在一起。
至少，旅程没有结束，只是进入了新的篇章。
老方看着屋外的混乱景象，又看看身边的四位兄弟，笑了。
“那么，”他说，“新的冒险开始了。”
窗外的天空，两个太阳之间，一道彩虹色的裂缝缓缓张开。裂缝中，隐约能看到星穹列车的轮廓，以及……更多世界的影子。
旅程，还在继续。
【第二十六章结束】
【《跨宇宙之旅》篇完结】
【最终成就：跨越七个世界，集齐法则印记，完成归航】
【队伍状态：回归原初世界（变异版），保留部分异世界能力】
【世界状态：多宇宙法则融合中，时间线紊乱，危机四伏】
【最终状态：旅程没有终点，只有新的起点】
【全文完】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