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测试终结（1/2）

“测试？”

老潇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死死盯着实验室上方那个看不见的扩音器方向，手中的陶瓷手枪（虽然只剩空膛）依然紧握。其他四人也是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目光在中央那恐怖的“欧米伽”造物和周围那些漠然的研究员之间来回扫视。

“是的，测试。”那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赞赏”，“从你们穿越世界屏障，意外介入‘海德拉’事件开始，你们的存在、能力、应变、以及……对‘规则污染’的抗性与适应性，就成为了我们——‘地平线’收容与评估部门——最感兴趣的观测样本。”

规则污染？抗性？适应性？样本？

这些词汇如同冰锥刺入五人的脑海。cs2的闪光弹穿越、元素力、呼吸法、崩坏能、命途之力、神话构建、欢笑与对抗、工具理性……他们身上汇聚的不同世界印记和经历，在这个“地平线”眼中，竟然是“规则污染”和“抗性”的体现？

“你们不是第一个‘穿越者’，”电子音继续，如同冰冷的解说，“也不是最后一个。多元现实之间存在着脆弱的壁垒和细微的‘渗漏’。大多数误入者会在规则冲突下崩溃、湮灭，或者被本土力量抹除。但你们……不仅存活，还展现出惊人的融合与成长潜力。这让我们意识到，你们可能不仅仅是‘污染物’，更可能是……‘钥匙’。”

钥匙！又是这个词！夜枭留下的“钥匙在钟楼”，系统收集的“印记”……现在“地平线”也说他们是“钥匙”！

“什么他妈钥匙？”老赵忍不住吼道，背上的伤口因为激动又开始渗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应该已经隐约察觉，”电子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了那个巨大的培养池，“你们经历过的世界，其核心‘法则’或‘能量’，并非完全独立。它们会‘污染’、‘共鸣’，甚至在某些条件下‘融合’。崩坏能泄露到搞笑世界，蚀能在红警世界显现，以及现在……”

实验室的灯光聚焦到培养池中那个搏动的恐怖造物上。

“……奥斯本集团，在追求人类强化的终极道路上，意外地，或者说，在某种‘引导’下，触及了来自其他世界的‘法则碎片’。他们将‘s-物质’（某种异变生物能量）、‘ndp-i神经链接技术’、以及……从某些‘特殊样本’（比如你们在d-7仓库见过的那些失败品）身上提取的、带有微弱‘异界印记’的细胞组织，强行融合，试图创造出超越凡人的‘新生命体’。这就是‘欧米伽’——一个试图强行缝合不同世界规则碎片的、不稳定的、却蕴含着巨大可能性的……胚胎。”

胚胎？！这他妈是胚胎？！看着那团不断搏动、扭曲着血肉与机械的怪物，五人都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与恐惧。

“而你们，”电子音再次转向他们，“携带多个世界‘印记’、拥有‘规则抗性’、甚至在压力下能有限度‘唤醒’异界力量的你们，是验证‘欧米伽’稳定性、评估‘多规则融合’边界、以及……测试我们‘收容与控制’方案的……最完美的‘活性催化剂’和‘参照物’。”

所以，“地平线”对他们的“招募”、委托、甚至这次看似送死的任务，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大型实验？观察他们在不同压力下的反应、能力显化程度、以及对“规则污染”（比如接触到“欧米伽”这种缝合怪）的耐受性？甚至可能……是在测试能否控制或利用他们？

“我说什么来着！”老潇眼中怒火燃烧，声音却异常冰冷，“‘地平线’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从始至终，我们都是他们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晃晃悠悠的……”老高看着培养池里的“欧米伽”，又看看自己平板里那些从不同世界获取的数据碎片，忽然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联系，“他他妈……我们经历的那些世界，那些能量……难道……”

“难道也是‘污染’的一部分？或者，是系统有意让我们接触和‘接种’的？”老方接上了他的话，脸色难看至极，“早知道就不该信这狗屁系统，也不该信‘地平线’任何一个字！”

“您猜怎么着，”老赵狞笑起来，尽管脸色苍白，“我直接觉得，咱们现在就像是掉进了两个疯子科学家博弈的棋盘里！一个（系统）把我们当棋子到处丢，另一个（地平线）把我们当实验品来回测！够劲儿！真他妈够劲儿！”

老于没说话，只是脸色惨白，紧紧攥着拳头。

就在这时，实验室墙壁上的大屏幕画面一变，显示出奥斯本大厦外部——蜘蛛侠已经突破了外部安保，正灵活地在大楼玻璃幕墙外穿梭，似乎在寻找入口。

“啊，纽约的好邻居也到了。”电子音似乎毫不在意，“他的介入，也是测试变量之一。让我们看看，在‘超级英雄’这种高度秩序化、本土化的‘规则化身’的压力下，你们这些‘规则异体’，以及我们可爱的‘欧米伽’胚胎，会如何反应吧。”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控制台前，那几个一直如同雕像般的研究员，终于有了动作。其中一人按下了一个按钮。

培养池内，幽绿色的荧光液体翻涌加剧！“欧米伽”的搏动声陡然变得狂暴起来！那些连接在它身上的管线开始自动脱离，发出嘶嘶的泄压声。怪物的轮廓开始更加剧烈地蠕动、膨胀，仿佛要从那粘稠的液体中挣脱出来！

“它要醒了！”老高失声喊道。

“阻止它！或者毁掉它！”老潇吼道，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本能告诉他们，绝不能让这玩意完全苏醒！

五人几乎同时朝着控制台冲去！哪怕赤手空拳，也要阻止那些研究员！

然而，那些研究员似乎早有准备。他们并不惊慌，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又按下了几个按钮。

实验室地面突然打开几个暗格，数台造型更加精悍、装备着非致命性（看起来）能量武器的防御机器人升了上来，挡在了五人和控制台之间！

“草！”老方骂了一句，率先一个滑铲躲开机器人射出的蓝色电击光束，同时顺手抄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一根金属扳手，狠狠砸向最近一台机器人的关节！

老赵更是直接，怒吼着扑向一台机器人，用身体将其撞得一个踉跄，双手死死钳住它的武器臂！

老潇和老高则试图绕开机器人，直接攻击控制台的研究员。但研究员们身上似乎有能量护盾，老潇一拳打上去被震得手臂发麻！

老于捡起地上一个灭火器，朝着研究员的方向猛喷干粉，试图干扰视线。

场面一片混乱！机器人、五人、飞舞的干粉、闪烁的电光、以及培养池中越来越剧烈的动静……

“哐啷——！！！”

突然，一声巨响从实验室气密门方向传来！厚重的金属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部硬生生撕开了一个扭曲的豁口！红蓝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窜入！

蜘蛛侠，来了！

他显然也被实验室内的景象震惊了，白色的眼罩瞬间放大：“哇哦……这可真是……我走错片场了吗？这里是奥斯本的地下怪物工厂还是什么邪教仪式现场？”

但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手腕一弹，蛛丝精准地黏住一台正在攻击老赵的机器人，猛地一拉，将其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爆出一团电火花！

“嘿！需要帮忙吗，各位……呃，看起来很能打的陌生朋友们？”蜘蛛侠的声音依旧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碎碎念，但战斗姿态已经摆开。

老潇等人此刻也顾不上解释（也没法解释），蜘蛛侠的出现至少暂时分担了机器人的压力。

“先搞定这些铁疙瘩！别让池子里那玩意出来！”老潇简洁地喊道，同时指向控制台，“还有那些穿得像宇航员的家伙！”

“收到！虽然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蜘蛛侠从善如流，蛛丝飞舞，瞬间缠住了两名研究员的脚踝，将其拉倒在地。另一只手射出蛛网弹，糊住了控制台的部分屏幕。

然而，就在他们似乎要占据上风时——

“滋——！！！”

一声尖锐到足以撕裂耳膜的、仿佛无数种不同频率噪音强行糅合在一起的尖啸，猛地从培养池中爆发出来！

“欧米伽”，完全苏醒了！

它那庞大的、扭曲的、流淌着荧光粘液的身躯，猛地从培养池中直立起来！无数触手般的血肉与机械混合结构舒展开来，顶端闪烁着危险的能量光芒！它没有明确的五官，但整个躯体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痛苦、混乱与毁灭欲望的感知器官！

那尖啸声不仅仅是声音，更像是一种精神冲击！老潇五人瞬间感到头痛欲裂，眼前发黑，仿佛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噪音、幻象强行灌入脑海！那是不同世界规则冲突、痛苦融合带来的纯粹“噪音”！

就连蜘蛛侠也闷哼一声，捂住了头套下的耳朵（如果头套有耳朵的话）：“我的天……这是什么鬼叫声？！”

电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兴奋：“完美！‘规则噪音’冲击！对本土规则化身（蜘蛛侠）和‘规则异体’（你们）产生差异化影响！数据记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