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蘑菇疗法、疯老头与通风管里的“惊喜”（2/2）
“需要多少孢子浓缩液？怎么精准投送？怎么确保不误伤友军？” 韩逸梦抛出实操三连。
“量不用多，一小瓶稀释液就够！我用微型定向喷雾器，通过之前连接‘混沌差分滤波器’的那个备用接口注入，那接口的位置正好靠近裂缝起跑线！至于误伤……放心！孢子的灵能共鸣频率我可以事先在培养基里调教，让它只对那个特定干扰信号发情！其他频率的能量波动，在它眼里就是路边的石头，理都不理！” 袁庆林信心爆棚，已经开始在他的“百宝袋”工具包里翻找瓶瓶罐罐了。
“立刻准备，进行小范围测试。注意安全，随时监测节点反应，一有不对立刻停止。” 韩逸梦最终拍板。时间不等人，容不得慢慢开会讨论。这荒诞的“蘑菇疗法”，说不定真能歪打正着，创造医学，啊不，能源学奇迹。
袁庆林立刻进入状态，在一个天工院学徒“这真的科学吗”的呆滞目光注视下，开始现场调配“特制悲伤蘑菇孢子对冲液”。只见他拿出几个贴着诡异标签（“高浓度悲伤萃取液·痛哭流涕版”、“欢乐孢子中和剂·强颜欢笑型”、“混沌稳定基质·不保证稳定”）的小瓶子，用滴管小心翼翼地吸取、混合、摇晃，嘴里还念念有词：“悲伤浓度调到百分之三十七点五，不能再多了，再多裂缝该抑郁自毁了……共鸣频率校准到干扰信号的主频……对了，还得加一丢丢欢乐孢子中和一下，免得把裂缝搞得太emo直接摆烂……完美！悲伤中带着一丝倔强，忧郁中透着一缕希望，这情绪拿捏得死死的！”
就在袁庆林沉迷于他的“蘑菇药剂学”时，刁主事派去公输鲁那里“借”东西的人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一个鼓鼓囊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储物袋，还带来了一个“惊喜大礼包”——公输鲁本人，以及他那个标志性的、贴满“危险！”“易爆！”“内有恶犬（精神层面）”标签的大箱子。老头儿顶着一头仿佛被雷劈过又拿火燎了一下的爆炸式灰发，胡子被烧焦了一小撮，脸上还沾着不明黑色污渍，但精神亢奋得像打了鸡血，挥舞着一根顶端镶嵌着不规则彩色晶体、看起来像丐帮打狗棍升级版的金属长杆，非要往节点核心区域闯，嘴里嚷嚷着：
“老子听说你们这儿节点快炸了？还发现了奇怪的干扰信号？是不是混沌侧写的征兆？是不是秩序裂缝在哀嚎？让开！让老子看看！老子的‘混沌场广域感应仪’正好能派上用场！还有老子的‘混沌共鸣叉’，一叉下去，是人是鬼都现原形！”
“公输大师！公输大师！使不得啊！这里正在进行精密检测，您不能……” 刁主事派来的执事脸都绿了，拼命阻拦，仿佛在拦一辆失控的泥头车。
“精密个der！你们那套死板的检测能查出个鸟毛！能量场的秘密都藏在混沌里！在秩序的裂缝里！在你们看不懂的疯狂里！让开，不然老子用这‘混沌共鸣叉’给你天灵盖开个光，让你也感受感受什么叫思维的奔放！” 公输鲁唾沫横飞，手里的金属长杆顶端晶体开始闪烁不稳定的、仿佛癫痫发作般的电弧，发出噼里啪啦的骇人声响。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像菜市场进了猴。韩逸梦以手扶额，这老疯子是属狗鼻子的吗？怎么哪儿有事儿哪儿到？不过，他提到的“混沌场广域感应仪”和“混沌共鸣叉”……听名字就知道是那种用了可能会打开新世界大门（或者直接送你去新世界）的玩意儿，但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能对发现外部信号源有帮助呢？
“刁主事，” 韩逸梦对一旁也闻讯赶来、脸色发苦的刁主事道，“公输大师或许……确实有些非常规的探查手段。眼下节点情况复杂，多一种思路，多一份可能。不如让公输大师在安全距离外，用他的设备进行……辅助观测？当然，必须全程有人陪同，确保安全，嗯，主要是我们的安全。” 他特意强调了“安全距离”和“陪同”。
刁主事看着上蹿下跳、仿佛多动症晚期的公输鲁，又看看韩逸梦，想到这老头毕竟是陈特使“请”回来的“贵客”，得罪不起，而且万一他那堆破烂真有点用呢？只得硬着头皮点头：“也罢。公输大师，您可以在此区域进行观测，但绝不能靠近核心矩阵三丈以内！也不能动用任何可能引发能量扰动的法术或装置！否则，立刻请您出去！立刻！”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跟个老妈子似的！” 公输鲁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举着他的“混沌共鸣叉”，在划定的安全区（距离核心矩阵起码五丈开外）里走来走去，那叉子顶端的彩色晶体随着他的移动，闪烁着变幻莫测、仿佛劣质ktv灯球的光芒，时而亮得刺眼，时而暗得像没电，还发出轻微的、如同玻璃杯相互摩擦的“叮铃咣啷”声，在沉闷的节点内部显得格外刺耳且精神污染。
袁庆林那边终于调配好了他的“蘑菇鸡汤”，开始用特制的、长得像加大号香水喷雾器的微型定向喷雾器，通过预留的检测接口，小心翼翼地向那条目标能量裂缝区域喷洒极淡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孢子雾气。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盯着各项监测读数，气氛紧张得像在等炸弹爆炸倒计时。
孢子雾气注入后，起初风平浪静，监测读数稳如老狗。就在有人开始怀疑这“蘑菇疗法”是不是在搞笑时，大约过了百息左右，监测那条能量裂缝附近灵能波动的仪器，忽然抽风似的跳动了一下！
那条规律的干扰脉冲信号，依然像上班打卡一样准时出现，但在信号通过的瞬间，仪器捕捉到了一种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新的波动叠加！这种新波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低沉的“嗡鸣”感，仿佛在哀叹“人生不值得”。更重要的是，干扰脉冲的幅值，出现了肉眼难以察觉、但仪器明确记录的——大约百分之零点三的衰减！虽然衰减幅度小得像蚊子腿，但方向是对的！干扰信号被“忧郁”灵能场扭曲削弱了！
“有效！蘑菇起效了！虽然效果微弱得像挠痒痒，但思路是对的！干扰信号被‘忧郁’灵能场扭曲削弱了！” 袁庆林压低声音欢呼，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像范进中举，“只要持续注入孢子雾气，维持足够浓度，应该能像慢性毒药一样，慢慢把它磨死！”
韩逸梦也暗自松了口气。这荒诞的蘑菇疗法，竟然真的有效！虽然效果微弱得像安慰剂，但至少证明了思路可行，为找到根除办法争取了更多时间。这简直可以写进《地狱道星能源维修之奇葩操作大赏》了。
然而，就在众人为这微不足道但意义重大的初步成功稍感振奋，甚至有人开始琢磨“悲伤蘑菇孢子能不能申请专利”时，一直在旁边举着“混沌共鸣叉”像跳大神一样瞎晃悠的公输鲁，忽然发出一声堪比踩了鸡脖子的怪叫：“咦——？！”
只见他手中那根“混沌共鸣叉”顶端的彩色晶体，在指向节点外壳东北方向、靠近那处陈旧通风管道接口时，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如同彩虹炸了般混杂而狂暴的光芒！同时，晶体内部发出一连串急促、尖锐、堪比防空警报的“嘀嘀嘀！嘀嘀嘀！”声！
“高浓度混沌能量聚集！就在那个方向！外壳夹层或者通风管里！有东西！很大的东西！或者很强的场！能量反应混乱得跟一锅八宝粥似的！但存在核心规律！老子感觉到了！是混沌侧写的痕迹！是秩序的伤疤！是未被驯服的狂野！快！派人去看看！说不定就是干扰源头！或者……是更棒的混沌实验体！老子要研究它！解剖它！理解它！” 公输鲁兴奋得满脸通红，胡子都在激动地颤抖，挥舞着“混沌共鸣叉”，差点戳到旁边一个学徒的脸上。
所有人瞬间将目光投向节点外壳东北方向，那处看起来平平无奇、锈迹斑斑、仿佛一百年没人清理过的陈旧通风口。之前那里安静得像不存在，现在被公输鲁的“疯癫仪器”一指，瞬间变得可疑起来，仿佛那张黑暗的洞口里随时会爬出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难道……干扰信号的外部源头，或者云璎珞感应到的恶意意念本体，就藏在那里面？藏在那条又黑又脏、可能堆满陈年灰尘和不明生物的通风管道里？
韩逸梦眼神一凝。袁庆林的蘑菇暂时稳住了内部传导，公输鲁的“疯癫仪器”意外指出了可能的外部藏匿点。接下来，是该派人去那幽深、肮脏、可能充满未知的通风管道里一探究竟了。
只是，那黑暗深处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是“幽灵”布置的监控或破坏装置？是某种被混沌能量吸引而来的、变异的危险生物？还是……又一个意想不到的、能让人血压飙升的“惊喜”？
“准备探照法器、防护符箓，组织一个小队，我们去看看那个通风口。” 韩逸梦沉声下令，同时握紧了怀中贴肉藏着的改装符牌和“幽灵探测器”。无论里面是什么，都必须弄清楚。这第八节点，隐藏的秘密和麻烦，似乎比预想的更多，也更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