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谣言维稳，粮价平抑（1/2）

咸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街头就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吕不韦要借农桑物资管控逼宫了！”“东宫快被围了，以后粮食要被丞相垄断了！” 谣言像长了翅膀，在街巷间飞速蔓延，惊得民众纷纷涌向粮铺，原本三十文 \/ 石的粟米，一上午就涨到了五十文，甚至有粮商干脆闭门歇业，囤积居奇。

张伟刚踏入物资署，就被赵高急匆匆地拉住：“张主事，不好了！城西粮铺已经被抢了三家，民众都在疯抢粮食，再这样下去，就要引发骚乱了！太子殿下让你立刻去东宫议事！”

张伟心里一沉，嫪毐的谣言比预想的还要猛烈。他跟着赵高穿过慌乱的人群，沿途可见扶老携幼的民众，手里攥着铜钱，焦急地在粮铺前排队，哭喊声、争吵声此起彼伏。东宫正殿内，嬴政面色凝重，吕不韦也已在列，两人神色间带着罕见的紧绷 —— 谣言直指吕不韦逼宫，若处理不当，不仅会引发民变，还会让朝堂局势彻底失控。

“张伟，你负责东宫农桑物资统计，又懂民生实务，此事交由你处置！” 吕不韦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三日内，必须稳住粮价，平息谣言，否则，唯你是问！”

嬴政也点头道：“朕已下令开放东宫部分储备粮，但民众恐慌未消，还需你拿出务实之法。记住，既要澄清谣言，又不能激化矛盾。”

张伟躬身领命，心里却清楚，这是一场比治蝗更凶险的硬仗 —— 谣言背后是嫪毐的阴谋，身前是恐慌的民众，身后是互相猜忌的两大势力，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他立刻返回物资署，召集所有吏员：“第一，立刻整理全县农桑物资统计表格，按‘粮仓储备、县域产量、流通量’分类，用粗纸大量印刷，张贴在全城主要街巷；第二，随我去丞相府粮仓，协调开放储备粮；第三，联系关中合作社，调运应急粮食，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设四个平价售卖点。”

可命令刚下达，就遇到了阻力。粮署吏员面露难色：“张主事，粮商们都在囤积粮食，就算开放储备粮，恐怕也难以满足需求。而且民众不信表格数据，只信传言，张贴了也没用！”

“不信就用事实说话！” 张伟语气坚定，“表格必须贴，储备粮必须放，还要让民众亲眼看到粮食充足。至于粮商囤积，我自有办法。”

他先赶往丞相府粮仓，找到仓库令：“丞相有令，开放储备粮五千石，按平价三十文 \/ 石售卖，每人限购五斗，当场付款，绝不拖欠。”

仓库令犹豫道：“张主事，五千石可不是小数目，若后续粮食短缺，谁来负责？而且粮商那边……”

“出了问题我来担！” 张伟拿出吕不韦的手令，“你只需按令执行，粮商那边，我会去交涉。”

粮仓大门敞开的那一刻，堆积如山的粟米让围观的民众发出阵阵惊呼。张伟让人在粮仓前摆上案几，将印刷好的统计表格铺开：“大家看！这是关中十县的粮仓储备数据，仅咸阳周边就有储备粮三万石，足够全城民众食用半年；这是今年的农桑产量表，亩产比去年增 1.8 成，根本不存在粮食短缺！”

可仍有民众质疑：“你这表格是不是伪造的？吕不韦要逼宫，还会让我们吃到粮食？”

“是不是伪造，大家可以自己查验！” 张伟让人拿出量具，当场给民众分粮，“今日每人限购五斗，明日继续供应，后续还有合作社的粮食补充。若有短缺，我张伟愿在粮仓前受罚！”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粟米，民众的恐慌渐渐缓解，抢粮的人群也有序了许多。可张伟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 粮商囤积不除，粮价难稳；谣言根源不挖，民心难安。

当日下午，张伟带着衙役走访全城粮铺，发现大部分粮商都已闭门，只有少数几家在高价售卖。他找到粮商头目王三，此人是嫪毐的远房亲戚，正是此次囤积的主谋。

“王老板，丞相府已开放储备粮，你却闭门囤积，抬高粮价，可知是死罪？” 张伟语气冰冷。

王三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倨傲：“张主事，做生意讲究自愿，我粮食不够，自然不卖。你有本事，就让丞相府一直开放储备粮，看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粮食不够，查一查就知道。” 张伟挥手示意，衙役立刻冲入粮铺后院，果然搜出囤积的粟米两千石。“按秦律，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者，没收粮食，罚俸三倍！你若配合，交出囤积粮食，按平价售卖，可从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