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纠纷调解，规范流程（2/2）

“你看，规范不仅不繁琐，还能提高效率、减少纠纷。” 张伟指着填写好的表格，“之前因兑换不清引发的争吵，浪费的时间比填表还多；现在有了表格，谁也别想耍赖，吏员省心，农户放心。”

刘渊亲眼看到规范的成效，终于松了口：“好，我这就通知所有试点服务点，严格按规范执行。”

推广规范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部分盐铁司吏员早已习惯了 “随心所欲” 的兑换方式，对填写表格、公示量具的要求十分抵触，私下抱怨 “多此一举”，甚至故意拖延不执行。张伟得知后，没有强硬问责，而是组织吏员培训，让执行规范好的吏员分享经验，用 “规范后纠纷率从 30% 降至 0”“兑换效率提升 3 成” 的数据，让抵触的吏员心服口服。

他还特意在杜县服务点设立 “规范示范岗”，让其他服务点的吏员前来观摩学习。看着示范岗上井然有序的兑换流程、农户满意的笑容，以及清晰明了的表格记录，原本抵触的吏员也渐渐接受了规范，开始主动按要求操作。

短短五日，三个试点县的联动服务点都推行了 “三重规范”。量具统一校准后，再无 “量不准” 的投诉；兑换明细表格让每一笔交易都有据可查，农户不再担心被克扣；投诉岗的设立，也让农户有了说理的地方，不满情绪及时得到疏导。

蓝田县的农户王二柱，之前因担心折算不公，一直犹豫要不要兑换农具，看到规范推行后，当场用两石粟米抵付了六件铁锄，拿着签字确认的表格，笑着说：“现在啥都写得明明白白，再也不怕官府耍赖了，这‘农桑 + 盐铁’是真真切切为我们好！”

盐铁司的吏员也渐渐发现，规范推行后，兑换流程更顺畅了，农户的抱怨少了，他们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赵勇在一次兑换后，对同事感慨：“之前天天跟农户吵架，烦都烦死了，现在按规范来，大家都服气，工作也省心。”

半个月后，张伟汇总试点数据，绘制出 “规范推行前后对比表”：兑换纠纷率从 30% 降至 0，农户满意度从 65% 提升至 95%，盐铁司兑换效率提升 3 成，三方签字的表格无一笔错漏、无一起投诉。这份数据表格上报给农桑司和盐铁司后，韩嵩对张伟的态度彻底改观，特意让人传话：“张郎制定的规范务实高效，可在后续推广中全面采用。”

农桑司司长也对张伟赞不绝口：“你不仅化解了纠纷，还建立了可复制的规范流程，为‘农桑 + 盐铁’模式的全国推广打下了坚实基础。陛下和丞相看了数据，都很满意。”

试点的顺利推进，让张伟松了口气。他开始着手制定全国推广方案，计划将 “三重规范” 纳入推广手册，在关中十县率先铺开，再逐步推向全国。可就在方案即将成型时，一则消息传来，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吏员匆匆跑进办公点，神色慌张地递上一份文书：“张郎，不好了！以王博士为首的老派博士联名上书，反对‘农桑 + 盐铁’模式，说这违背了我大秦‘重农抑商’的古法，要求朝廷立刻暂停试点和推广！”

张伟接过文书，只见上面写道：“农为邦本，商为末业，‘农桑 + 盐铁’联动，使农桑产出与盐铁商贸绑定，助长逐利之风，违背古法祖制，恐动摇国本…… 恳请陛下、丞相明察，罢黜此等异端模式，坚守重农之道。”

文书末尾，签着七位老派博士的名字，个个都是朝堂上颇具声望的学者，且多是吕不韦早年提拔的亲信。张伟心里清楚，这绝非单纯的 “坚守古法”，而是老派势力对新政的反扑，背后或许还有吕不韦的默许 ——“农桑 + 盐铁” 模式的成功，让农桑司的影响力日益扩大，触动了老派势力的利益。

夜色渐深，张伟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规范表格和推广方案，眉头紧锁。“重农抑商” 是秦朝沿袭多年的国策，老派博士以此为借口，杀伤力极大。若朝廷采纳他们的意见，暂停试点和推广，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农户也会再次失去实惠。

他翻出《秦律》和相关典籍，试图寻找 “农桑 + 盐铁” 模式不违背古法的依据，同时整理试点数据，准备用实务成果反驳老派博士的质疑。可他也清楚，老派博士在朝堂上根基深厚，且善于引经据典，一场激烈的朝堂辩论已不可避免。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老派博士的联名文书上，字字句句都透着顽固与保守。张伟握紧了拳头，眼神渐渐坚定 —— 他不能让辛苦建立的规范和试点成果，毁于 “古法” 的借口。这场辩论，他必须赢。

可他也明白，面对老派博士的抱团反对，仅凭数据和实务成果，未必能说服所有人。嬴政虽支持新政，但尚未完全亲政；吕不韦态度暧昧，既不想得罪老派势力，又不愿放弃民生政绩；李斯虽因盐铁司获利而不反对，但也绝不会为了农桑司与老派博士正面冲突。

一场围绕 “古法与新政” 的朝堂博弈，已在暗中悄然拉开序幕。张伟该如何引经据典、用数据说话，反驳老派博士的质疑？嬴政和吕不韦最终会站在什么立场？“农桑 + 盐铁” 模式的推广之路，又将遭遇怎样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