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老派势力再发难，秦律实效辩护（2/2）

淳于博士盯着表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嘴硬：“即便如此，数据虚实难辨！你说楚郡亩产提升 0.7 成，可有实证？莫不是为了推广，强行虚报！”

“臣有实证。” 张伟早有准备，示意吏员传上楚郡华容县吏员李甲与农户王老汉。李甲捧着县府的农桑册，上前奏报：“陛下，华容县去年未推水稻标准化前，粳稻倒伏率 30%，亩产 1.2 石；今年按适配表种植，倒伏率降至 5%，亩产 1.9 石，增收 0.7 成，册上数据可查，农户皆可作证。”

王老汉颤巍巍跪下，举起手中的稻穗：“陛下，老臣是华容县农户，去年种粳稻倒了一半，今年按张郎官的法子，起垄、控水深，稻子长得比往年好，家里多收了 3 石粮 —— 这不是虚报，是老臣亲手种出来的！”

殿内鸦雀无声，老派博士们面面相觑，再无人敢质疑数据虚实。张伟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陛下，老臣推广标准化半年，全国 30 县，增收 1.3 成者 22 县，防灾效率提升 50% 者 25 县，无一县因标准化出现民变。《秦律?农律》曰‘农桑乃国本，当务其实，毋务其名’，臣所做，正是‘务其实’—— 让农户多收粮、少受灾，让郡县易管理、少损耗，这难道不是对秦律最好的遵循？”

嬴政俯身细看桌上的适配表，指尖划过 “实效数据” 一栏，沉吟半晌，突然拍案：“张伟所言有理！《秦律》‘因地制宜’，非让官吏无所作为、放任混乱，而是让农桑之事有规可循、有据可依。张伟的标准化，既合律条，又惠民生，何来‘违背古法’？淳于博士，你们联名上书，却无半分实效证据，只知抱守竹简条文，岂不闻‘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淳于博士脸色惨白，伏地叩首：“臣…… 臣愚昧，恳请陛下恕罪！” 其余老派博士也纷纷认错，再无之前的气焰。嬴政摆摆手，道：“罢了，念你们初心是为农桑，此次不予追责。但日后再议政务，需以实效为据，勿再空谈古法！”

老派势力的发难，就此平息。张伟松了口气，刚要退回列中，却见李斯派系的王吏员突然出列：“陛下，臣有一议。张伟所推标准化虽好，但各地执行参差不齐，难免有吏员敷衍。臣恳请陛下下旨，将标准化纳入《秦律?农律》补充条款，以律法强制推广，凡不执行者，按律问责 —— 如此方能确保新政落地，不打折扣。”

张伟心中一警，瞬间明白李斯的用意 —— 表面是帮标准化，实则是想将标准化的主导权从农桑司收归刑部，借 “律法强制” 之名，掌控全国农桑事务。嬴政闻言，目光转向张伟，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夕阳透过咸阳宫的窗棂，洒在案上的《标准化推广秦律适配表》上，金色的光线下，每一项数据、每一条律条都清晰可见。张伟攥紧拳头，知道老派势力的发难虽已化解，李斯派系的夺权却已悄然开始。这场围绕农桑标准化的博弈，远未结束，而他，正站在朝堂派系交锋的风口浪尖，下一步的应对，将直接关系到新政的走向 —— 是守住农桑司的主导权，还是让标准化沦为派系争权的工具？答案，需在接下来的朝堂博弈中，一一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