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国反制，谣言破局（2/2）

赵虎沉默了许久，看着桌上的粮食，又想到家中挨饿的妻儿和边境受苦的袍泽，最终点了点头：“我只说亲眼所见的事，其他的一概不提。”

说服赵虎后，张伟又用同样的方式，对接了两名对郭开不满的赵国边境小吏。他们虽不敢公开传播，但同意在与乡绅和士兵家属闲聊时，“无意” 中透露相关信息。而那些僧人在云游时，也按约定，将 “星象示警” 的说法悄悄传开。

新的消息很快在赵国境内扩散开来。赵虎的同乡大多是士兵，听闻 “秦军粮草充足，赵军挖野菜”，难免心生疑虑；乡绅们从边境小吏口中得知 “李牧使者与秦接触”，开始私下议论赵王是否真有求和之意；普通百姓则被 “星象示警” 的说法影响，担心战火蔓延到自己家乡。

这些消息半真半假，郭开即便想辟谣，也无从下手。若说 “赵军不缺粮草”，可士兵挖野菜是事实；若说 “李牧使者未收重金”，可使者确实在秦营待了三天；若说 “星象示警是谣言”，又难以说服迷信的百姓。几次辟谣下来，不仅没能平息流言，反而让更多人好奇 “到底哪部分是真的”，流言传播得更凶了。

邯郸城内，赵军士兵的士气明显低落。一名士兵私下对同乡说：“我家婆娘来信，说村里都在传咱们粮草不够，还要打多久啊？” 另一名士兵则忧心忡忡：“听说李牧将军和秦军有接触，不会真要献城吧？那咱们这些年的仗不白打了？”

这种疑虑很快蔓延到边境守军。之前严密的盘查渐渐松懈，士兵们心思浮动，有的开始留意秦军的动向，有的则悄悄囤积粮食，甚至有人偷偷向秦军营地的旧识打探消息。赵国边境的戒备效率大幅下降，之前需要半个时辰才能通过的关卡，如今一刻钟就能放行，盘查也只是走个过场。

消息传到咸阳，嬴政龙颜大悦，特意召来张伟和王翦。御座之上，嬴政拿着前线传回的密报，笑道：“张伟，你的计策果然奏效！赵国边军士气涣散，戒备松懈，正是我军出兵的好时机！”

王翦脸上虽还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张伟的功劳：“陛下，张副司长的计策确实起到了奇效，赵军军心浮动，正面攻坚的阻力会小很多。臣请求即刻下令，让三路大军做好攻城准备！”

张伟躬身道：“陛下，王将军，如今只是初步成效，还需再加一把火。臣建议，让秦军前线部队近日多搞些‘粮草晾晒’的假象，故意让赵国探子看到，进一步坐实‘秦军粮草充足’的消息，彻底瓦解赵军的抵抗意志。”

嬴政点头应允：“准奏！张伟，你继续统筹流言传播，务必在攻城前让赵国军心彻底崩溃！”

张伟领命退下，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与赵国的 “舆论战”，总算暂时占据了上风。可他刚回到农桑司，李通就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张副司长，不好了！秦军后勤运输队在河东边境遭遇赵国游击队袭击，三辆粮车被劫，五名押运士兵受伤！”

张伟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没想到郭开在流言缠身的情况下，还能分出兵力袭击秦军后勤。这不仅是对秦军的警告，也意味着赵国并未完全乱了阵脚，后续的伐赵之战，恐怕还有更多变数。

夕阳西下，咸阳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张伟站在农桑司的门口，望着北方的天空，眼神凝重。流言破局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后勤保障和军事行动，还有无数硬仗要打。他必须尽快调整策略，确保后勤运输安全，否则一旦前线粮草供应出问题，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