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勤奋学习的晚清清4（2/2）

……

夜晚，轩辕瑾夜的书房。

晚清清拖着疲惫却异常清醒的身体来到这里。白日的高强度对战与反杀训练，让她对力量的应用、时机的把握有了更深体会，此刻再来学习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占卜推演，反而有种奇异的互补效果。

轩辕瑾夜依旧坐在棋枰旁，星陨龟甲与玉钱散发着微光。他“看”向晚清清，虽然覆着白绫，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她身上还未散尽的凌厉战意与细微伤痕。

“坐。”他示意晚清清坐下，声音平静，“今日所学，可有所得？”

晚清清在他对面坐下，星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将白日与呈薄雍、邪凌羽配合对战，以及与镜封爵、苍玄溟在黑暗中“反杀”的经历简要说了，末了感慨道：“实战果然是最好的老师。许多之前推演中模糊的‘可能’，在实战中变成了清晰的‘必须’。对‘时机’、‘破绽’、‘环境’的理解，深刻了许多。”

轩辕瑾夜微微颔首：“如此甚好。推演之术，终究源于对现实规则的洞察。今日，我们继续深入‘星轨模型’的构建，尝试推演更复杂的多因素动态变化。”

他不再多言，开始引导晚清清构建更精细的星轨模型，将对手实力、己方状态、环境因素（如昼夜、地形、灵力属性克制）、甚至一些不可控的“变数”（如第三方介入、意外事件）都纳入推演体系。晚清清学得如痴如醉，在轩辕瑾夜深入浅出的讲解下，她感觉自己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以往许多模糊的直觉与感应，此刻都逐渐有了清晰的逻辑与脉络。

不知不觉，窗外月已中天。

晚清清终于从玄奥的推演世界中回过神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心，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她看向一直耐心指导、甚至亲自演示复杂推演过程的轩辕瑾夜，心中充满感激。

“瑾夜，谢谢你。”她真诚地说道，星眸在烛光下亮晶晶的，“若非你悉心指点，我恐怕还要摸索许久，才能窥得此道门径。”

轩辕瑾夜闻言，覆眼白绫下的脸庞似乎微微转向她，沉默了片刻。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对而坐的身影，气氛宁静而微妙。

然后，晚清清听到他用那清冷平静，却似乎又暗藏着某种难以言喻情绪的声音，缓缓说道：

“若真想谢我……”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又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晚清清疑惑地眨了眨眼，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轩辕瑾夜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没有指向棋枰，没有指向星图，而是缓缓地、清晰地，指向了自己的……嘴唇。

“……”

晚清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星眸睁大，似乎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红晕如同晚霞般，瞬间从她脖颈蔓延至脸颊，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轩、轩辕瑾夜！你……！”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为她的动作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虽然隔着白绫，但她仿佛能“看”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可能正带着一丝……戏谑？还是别的什么？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热气直冲头顶。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脸颊烫得吓人。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慌乱地、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冲出了书房，连告别的话都忘了说，只留下一阵略带仓皇的香风。

书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轩辕瑾夜依旧保持着指向自己嘴唇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手。覆眼白绫下，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线，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但那弧度很快又平复下去，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复杂意味的轻叹。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了然，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自嘲与……期待？

“清清……”

“我就知道，你对我的界限，始终很明确……”

“你可以接受我的靠近，接受我的守护，甚至……接受我的亲近。但若要你主动踏出那一步，做出‘越界’的行为……”

“你便退缩了。”

“看来，我还需……耐心些。”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晚清清身影消失的回廊方向，蒙着白绫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执着。

“无妨。”他对着虚空，仿佛对着那个仓皇逃离的身影，又仿佛对着自己心中那份日益清晰的情感，轻声说道。

“我有的是时间。”

“也愿意，等。”

夜风吹动他玄色的衣袂，书房内烛火跳动了一下，映照着他孤然而立的身影，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寂寥却又坚定的影子。界限已然划下，而他，似乎并不打算止步于此。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更耐心地，等待她的靠近，或者等待时机，再次拉近彼此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