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处女宫的禅音（上）——五感剥夺（2/2）

五感剥夺！

这就是沙加的力量吗？无需动手，仅仅是一个念头，便能将闯入者放逐到感知的绝对荒漠！

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开始侵蚀我的心神。失去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意识如同无根浮萍，随时可能在这片“空”中彻底消散。太虚御灵术的运转开始变得滞涩，因为连“运转”这个概念都变得模糊。死亡权柄失去了侵蚀的目标，雷霆之力无处爆发，八岐妖力更是如同被冻结。

这就是“最接近神”的力量？直接从根本上否定你的存在感知？

不！不能沉沦！

我猛地“咬紧牙关”——尽管我连“牙关”是否存在都无法感知——将所有残存的心神意志，全部投入到识海之中！投入到那历经磨难、融合了诸多力量的本源之中！

《太虚御灵术》总纲在心间如惊雷炸响：“上古秘典，以天地为炉，炼阴阳二气，掌幽冥，御万灵……修至极境可破时空、镇、主生死轮回！”

“天地为炉……我身即为天地！阴阳二气……我意即为阴阳！”

一个明悟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

外界五感被剥夺又如何？我自身便是一个完整的“宇宙”！太虚灵力是基石，死亡权柄是寂灭的一面，雷霆奥秘是创造的一面，八岐妖力是混乱的变量，五鬼精魂是运行的法则！黑子，便是守护这方宇宙的忠犬！

我不再去试图感知外界那被剥夺的“空”，而是将全部意识沉入内宇宙的“有”！

“嗡——！”

识海之中，《太虚御灵术》本源书页大放光明！五鬼精魂感受到我的意志，发出共鸣的尖啸，五行之力不再试图外放，而是开始在内宇宙中循环往复，构筑起稳固的根基。黑子额间的巨蟹星图与雷霆纹路同时亮起，守护着意识的清明。

死亡权柄化作静谧的永夜，雷霆之力化作开辟的光明，八岐妖力在光暗交界处流淌，维持着危险的平衡。

我在自身的内宇宙中，重新“定义”了存在！

也就在这一刻，那被剥夺的五感，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联系。并非重新感知到外界，而是我自身的“内宇宙”开始向外投射出属于我的“感知场”！这是一种超越了常规五感，基于太虚本源与诸多法则力量融合后诞生的、全新的感知方式！

鬼瞳，在这种状态下，似乎也开始蜕变。它不再依赖于肉眼视觉，而是成为一种直接“洞察”万物本质，乃至“洞察”“空”与“有”界限的灵觉之眼！

我“看”到了！在那绝对的虚无之中，沙加那点金色的意志显化，依旧如同亘古不变的星辰。我也“看”到了，缠绕在他周身，那无数细密、复杂、蕴含着宇宙至理的法则之线！

其中，最为清晰的，便是那剥夺了我五感的、属于“空”与“剥夺”的法则结构！

沙加那一直平静无波的金色意志，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他那紧闭的双目，眼皮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丝。

他感觉到了。

感觉到我这个本应在他“天舞宝轮”雏形的剥夺下彻底迷失的闯入者，非但没有沉沦，反而在绝境中，以一种他无法完全理解的方式，重新锚定了自身的存在，甚至……开始窥探他力量的根源！

“有趣……”

他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