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灵光淬炼（1/2）

冰冷的匕首锋芒几乎贴着秦阳的后颈皮肤划过，带起的寒意让他汗毛倒竖！那突然暴起的盗贼时机把握得太毒辣，正是秦阳全力收取灵光、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且队友救援被其他攻击牵制的绝杀之机！

但秦阳经历过的生死危机实在太多了。在匕首及体的刹那，他强行扭转身形，将原本护在身前的【源初编织者之杖】向后格挡！不是防御，而是——激活法杖的【秩序编织】特效！虽然刚刚触发过一次，但法杖的被动效果是“有几率触发”，在秦阳全神贯注、意志高度集中之下，与法杖的共鸣达到了一个峰值，竟然在非施法状态下，强行引导出一缕微弱的秩序之力，缠绕在法杖之上！

铛！！！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匕首刺在了法杖中段，竟然被那层薄薄的秩序之力堪堪挡住，未能完全刺入！但巨大的冲击力依然让秦阳手臂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手中的神格碎片和即将到手的灵光团都剧烈晃动，差点脱手！

“找死！”风暴之锤目眦欲裂，放弃面前敌人，转身一记【盾牌猛击】狠狠拍向那盗贼！盗贼身形诡异一扭，如同没有骨头般躲开盾击，反手又是一记【刺骨】扎向秦阳肋下！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控制他！”乌瑟尔大喝，【忏悔】技能出手，但盗贼身上黑光一闪，竟然免疫了控制！是类似【暗影斗篷】的技能！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秦阳眼中厉色一闪，不再试图完全防御或闪避，而是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他不再分心维持对灵光团的“秩序之网”，反而将全部精神力和刚刚恢复的部分法力，连同法杖中那新获得的、微弱的神性亲和，全部注入另一只手中的【破碎的春之神格】碎片！

“你要抢？那就给你！”秦阳心中低吼，神格碎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绿色光芒，其中蕴含的那丝被净化后残存的、属于“芙蕾雅”的“生命”与“复苏”神性，以及秦阳自身注入的、带着强烈个人印记的“秩序”与“源初”之力，轰然爆发！这不是攻击，而是……主动的、狂暴的“神性共鸣”与“信息过载”！

嗡！！！

以秦阳为中心，一股无形但剧烈的神性能量风暴席卷开来！距离最近的盗贼首当其冲，他闷哼一声，刺向秦阳肋下的匕首轨迹明显一歪，整个人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动作瞬间僵硬、迟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茫然——他体内可能存在的、来自虚妄之面或暗影集市的“数据侵蚀”或“异常力量”，与这股爆发式的、混乱的秩序神性产生了剧烈冲突！

而那颗即将到手的【凝实的神性灵光团】，也在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神性共鸣下，如同受到惊吓又找到了归宿，不再飘忽，猛地加速，主动投入了秦阳手中那光芒大放的神格碎片之中！

轰！

秦阳感觉一股庞大、精纯、温暖、却又带着浩瀚威压的能量洪流，顺着神格碎片冲入自己的身体！这不是伤害，而是最纯粹的神性精华的灌注！他的血量瞬间被这股力量强行抬满，身上所有的debuff（包括残留的虚弱）被一扫而空，状态栏上多了数个耀眼的buff图标：

【神性灌注（中量）】：全属性提升15%，所有技能效果提升10%，持续1小时。

【秩序亲和】：对秩序\/神性规则的感知与运用能力显着提升，持续30分钟。

【灵光淬体】：你的身体得到纯净神性精华淬炼，最大生命值、法力值永久提升5%，对神性伤害抗性永久提升3%。

【泰坦的低语】：你隐约能感知到某些蕴含泰坦意志的古老信息碎片。

“成了！”秦阳心中狂喜，但来不及细看，因为那个盗贼已经从神性冲击的僵直中恢复，眼中凶光更盛，显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但并未放弃，身形再次模糊，准备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周围的暗影行者和龙战于野等人也反应过来，暂时放下彼此争斗，隐隐有联手先解决掉秦阳这个最大受益者的趋势。

“撤！”秦阳毫不犹豫，在团队频道下令。目的已经超额达到，再纠缠下去，一旦被围住，必死无疑！

“想走？！”龙战于野狞笑，【拦截】冲向秦阳。暗影织法者的【暗影之拥】也笼罩过来，大幅减速。

“休想！”乌瑟尔和风暴之锤同时挡在秦阳身前。白银之刃开启【圣盾术】，【奉献】铺地，暂时阻断追兵。潮汐先知【灵魂链接图腾】和【治疗之潮图腾】齐出，为队友分担伤害和回复。影语【心灵尖啸】恐惧了两个试图包抄的龙裔同盟成员。喵小喵【冰冻陷阱】和【爆炸陷阱】封锁路径，血刃则再次潜行，骚扰后排。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秦阳【闪现术】拉开距离，同时激活了背包里一张珍藏的【群体传送卷轴（短距）】——这是李灰商会搞到的稀有货，能将小队成员传送到1000码内预先设定的安全点（之前在高台休整时设置过）！

“所有人，集合！传送！”秦阳大吼。小队成员且战且退，向他靠拢。乌瑟尔见状，也招呼自己人：“掩护他们！我们也撤！”

耀眼的传送光芒亮起，追兵的技能轰在光幕上，激起阵阵涟漪。两秒后，光芒消散，秦阳小队和乌瑟尔几人从断崖边缘消失不见。

“该死！”龙战于野气得一剑劈在地上。暗影行者也发出不甘的嘶吼，迅速撤离——他们刚抢了boss首杀，收获巨大，也不愿在此久留，成为众矢之的。

……

万神殿遗址外围，一处隐蔽的、被半截倒塌拱门遮蔽的角落，传送光芒亮起，秦阳等人现身。

“安全了……”风暴之锤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盾牌在这次混战中彻底报废，身上装备也红了大半。

“清点人数，治疗重伤员。”乌瑟尔迅速下令，他带来的人也有损伤，但无人死亡。秦阳小队全员存活，状态更是因神性灌注而前所未有得好。

“乌瑟尔会长，这次多谢了。”秦阳真诚道谢。没有乌瑟尔关键时刻的【制裁之锤】和后续支援，他们别说抢到灵光，可能连命都要丢在断崖。

“不必客气，合作而已。”乌瑟尔摆摆手，看向秦阳，眼中带着惊叹和一丝好奇，“刚才那股神性波动……你成功吸收了那团灵光？”

秦阳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共享了【神性灌注】和【灵光淬体】的buff信息（隐藏了【泰坦的低语】）。众人看了无不咋舌。全属性提升15%，持续一小时，这简直是超级爆发药剂！还有永久的生命法力上限提升和神抗提升，这收获太大了！

“恭喜。”乌瑟尔由衷道，“这样一来，我们在后续面对虚妄之面和暗影集市时，把握也大了几分。核心区域的争夺基本尘埃落定，暗影集市抢了首杀，拿到了最大头的【纯净神性结晶】和图纸，但其他势力也各有斩获，混乱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秦阳看了一眼时间，游戏内已经过去很久，现实中夜幕应该早已降临。他必须尽快下线处理柳如烟求救的事情。

“我需要立刻下线处理一些紧急事务。”秦阳对乌瑟尔和自家小队说，“游戏里，我建议我们的人暂时撤回营地休整，消化收获，补充装备。同时密切监视暗影集市、龙裔同盟以及其他大公会的动向。那块【纯净神性结晶】和图纸落在暗影集市手里，他们肯定会用来强化自身或进行某些危险实验，我们必须掌握他们的动向。另外，关于‘禁断回廊’和其他神性节点的探索，可以提上日程，但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同意。”乌瑟尔点头，“我们会安排人手。你先去忙，保持联系。”

秦阳又看向红玥（通讯中），安排公会后续事宜，让林浅浅和李灰（代练）也暂时下线休息，风暴之锤和喵小喵则留在游戏，协助红玥处理公会事务和监视。

安排妥当，秦阳不再耽搁，立刻原地下线。

……

现实世界，夜晚。

秦阳从游戏舱中起身，感到一阵短暂的眩晕，那是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后的疲劳，但身体在高级营养舱的维护下并无大碍。他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方便活动的深色运动服，然后拨通了李灰（本人）的电话。

“胖子，情况怎么样？”

“阳哥！你总算下线了！”李灰的声音充满焦急，“我们的人用无人机偷偷扫描了那个废弃的‘红星机械厂’，里面信号屏蔽很强，但热感应显示地下有至少十几个生命体征，还有强烈的、不规律的能量反应，和酒店地下室那个很像！柳如烟发的定位就在厂区中心的一栋旧办公楼里。我们的人尝试靠近，但外围有暗哨，很专业，不像普通保安。另外，大概二十分钟前，又有一辆面包车进去了，下来几个人，抬着两个长方形的、像棺材一样的金属箱子！”

棺材一样的金属箱子？秦阳心头一沉。这听起来就不妙。

“能确定柳如烟和擎瘦的具体位置和状态吗？”

“没法精确。但根据柳如烟偷偷发的第二条断续信息——‘地下室……好多管子……疼……’——他们很可能被关在厂区地下，而且处境不妙。阳哥，怎么办？报警吗？但理由呢？而且我担心打草惊蛇，他们可能会销毁证据甚至……”李灰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秦阳在房间里踱步。报警，缺乏直接证据，且可能涉及诺斯替科技这种背景神秘的跨国势力，普通警方未必能迅速有效处理，反而可能让诺斯替科技的人警觉，对柳如烟和擎瘦灭口。但靠自己和李灰这边有限的人手，强攻一个明显是对方据点的废弃工厂，无异于以卵击石。

“有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摸进去一个人？”秦阳问。他需要第一手情报，最好能确认柳如烟和擎瘦的状态，甚至……如果有机会，看能不能从柳如烟嘴里撬出点东西。这个自私懦弱的女人，在生死关头，为了活命，很可能愿意出卖一些情报。

“很难……外围警戒很严。不过……”李灰犹豫了一下，“工厂后面有一段老旧的排污渠，似乎通往地下，但入口被锈死了，而且里面情况不明。也许……可以试试从那里潜入，但风险极大，而且我们这边没有这方面的高手。”

排污渠……秦阳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把工厂的详细结构图、警戒点位、还有那个排污渠的位置发给我。另外，给我准备一套装备，要轻便、防割、防腐蚀、带基础呼吸过滤和夜视功能，再来点‘小工具’——开锁的、侦察的、防身的，还有强效麻醉剂。我自己进去看看。”

“什么？！阳哥你疯了！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那里面可能都是诺斯替科技的武装人员，甚至可能有那种……‘虚妄行者’一样的怪胎！”李灰急道。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带太多人，目标越小越好。我有在游戏里锻炼出的反应和判断力，而且……”秦阳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游戏中【神性灌注】带来的精力充沛感（心理作用？），以及脑海中那些关于潜行、侦查、危险感知的经验（游戏经验的部分映射？），虽然远不如游戏里强悍，但比普通人强得多。“我必须去。柳如烟和擎瘦是线索，那个工厂更是诺斯替科技的重要据点，里面可能有我们需要的关键信息，甚至是他们连接游戏与现实的证据。你在外围接应，准备好车辆和撤退路线，如果情况不对，或者我发出信号，立刻接应我离开，必要时……可以制造点混乱。”

李灰知道秦阳决定的事很难改变，而且他说的有道理。“……好吧！装备我马上让人送过来，大概半小时。工厂的详细资料我发你手机。阳哥，你一定小心！事不可为立刻撤！”

挂断电话，秦阳开始闭目养神，同时在脑海中反复模拟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方案。半小时后，李灰派人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运动背包送到了秦阳的住处。秦阳检查装备：一套轻薄但坚韧的黑色连体服，带有基础的防切割层和微气候调节；一个多功能面罩，整合了夜视、防毒过滤和简易通讯；一套精密的开锁工具和信号探测器；几支钢笔大小的强效麻醉发射器（非致命，但药效猛）；一把高性能战术手电；还有几颗烟雾弹和震撼弹（李灰门路确实广）。

换上装备，秦阳将必要工具藏在身上隐秘处，背上背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工厂地图和标注，深吸一口气，悄然出门，融入夜色之中。

他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步行和短途公交，最后在距离工厂两公里外的一处老旧居民区下车，徒步靠近。根据地图和李灰的情报，他绕到工厂后方，这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远处是铁路线，夜间几乎没有行人。

很快，他找到了那个排污渠的入口——一个直径约一米、被厚重生锈铁栅封死的圆形水泥管道，半掩在荒草和垃圾中，散发着淡淡的霉味。秦阳用信号探测器扫描周围，确认没有监控和电子感应设备，然后拿出液压剪（背包内），小心翼翼地剪断了几根关键的铁栅栏，弄出一个可容人钻入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