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朝歌暮影（1/2）

青铜树的警示仍在耳边回响，苏砚和李夜已踏上新的征程。根据巫彭的指引，他们需要前往商朝末年的朝歌城，寻找失落已久的“源初之镜”。

时空穿梭的过程比以往都要艰难。定界石在穿越到这个时代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嗡鸣，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当二人终于脚踏实地，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们屏息。

朝歌城巍峨耸立在洹水之畔，青铜铸造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暗沉的光泽。但更令人心惊的是天空——无数时空裂痕如同破碎的镜面般悬挂在天幕中，透过这些裂痕，可以看到不同时代的影像交错重叠：周代的战车与商代的巫祝同时出现在街道上，汉代的宫殿与明代的市井比邻而立。

“这里的时空结构已经支离破碎。”李夜握紧古剑，眉头紧锁。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整个朝歌城就像一件被打碎的瓷器，被强行拼凑在一起。

苏砚尝试用定界石稳定周围的时空，却发现阻力极大。“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能力。”他面色凝重，“这种感觉...像是另一个编序者的力量。”

按照巫彭给出的线索，他们需要找到商王室秘藏的“观星台”。据说那里藏着一面能够照见万物本源的铜镜，很可能就是源初之镜。

夜幕降临，二人避开巡逻的卫兵，在迷宫般的街巷中穿行。街道上的景象诡异非常：商代的奴隶与明代的商贩擦肩而过，却都对彼此的异常视若无睹。时空错乱已经深深影响了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认知。

“看那里。”李夜突然指向一条小巷。

巷子深处，一个身着周代服饰的老者正在与几个商代士兵交谈。令人惊讶的是，老者手中拿着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映出的景象竟与现实的错乱截然不同——那是一个秩序井然的朝歌城。

“就是他。”苏砚能够感受到铜镜散发出的特殊波动，与定界石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时，天空中的裂痕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影从最大的裂痕中缓缓降下，那是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神秘人，脸上戴着刻有蛇形纹路的青铜面具。

“终于等到你们了，时空的扰乱者。”神秘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令人不寒而栗。他抬手间，周围的时空裂痕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利刃袭向苏砚和李夜。

李夜挥剑迎击，古剑与时空利刃碰撞出刺目的火花。但令他惊讶的是，这些利刃被击碎后并未消失，而是重新组合成新的形态继续攻击。

“他在操控时空法则！”苏砚立刻意识到对手的强大。定界石光芒大放，编序之力全力运转，试图重新稳定周围的时空结构。

两股强大的时空之力在朝歌城上空激烈碰撞，整座城市都开始剧烈摇晃。建筑物在虚实之间不断转换，街道上的行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趁苏砚与神秘人对抗之际，李夜突破重围，直取那个持镜老者。然而就在剑锋即将触及老者的瞬间，老者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时空本身。

“没用的。”神秘人冷笑道，“他本就是时空的投影，你们永远无法触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