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朝歌暮影（2/2）

苏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够感觉到，对手对时空之力的掌控远在他之上。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能够预知他的每一个动作，总是在他发动能力之前就做好应对。

“李夜，配合我！”苏砚大喝一声，定界石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一次，他没有试图稳定时空，而是反过来加速了时空的错乱。

整座朝歌城仿佛被投入了时空的漩涡，各个时代的影像以惊人的速度流转。商代的宫殿与周代的庙宇重叠，汉代的市集与唐代的街坊交融。在这极致的混乱中，神秘人终于露出了破绽——他对某个特定时代的控制出现了瞬间的松动。

“就是现在！”李夜心领神会，古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那个时代影像中的神秘人。

剑锋穿透虚影的刹那，神秘人发出一声闷哼。面具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一滴暗红色的血液从裂缝中渗出，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你们...竟敢伤我...”神秘人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了怒意。他抬手抹去血迹，时空裂痕开始以更狂暴的方式扭曲。

但苏砚和李夜已经抓住了胜机。在刚才的交锋中，他们感知到了对方力量的核心——那面被老者持在手中的铜镜。

“源初之镜就在那里！”苏砚指向铜镜，编序之力全力输出，试图切断神秘人与铜镜之间的联系。

与此同时，李夜剑法再变。这一次，他的剑不再攻击实体，而是斩向维系着这个错乱时空的无形纽带。每一剑都精准地命中时空结构最脆弱的部分，整个朝歌城的幻象开始剧烈晃动。

“不！”神秘人发出愤怒的咆哮，但已经无力回天。在定界石与古剑的合力之下，铜镜终于脱离了老者的掌控，缓缓飞向苏砚。

就在苏触碰到铜镜的瞬间，整座朝歌城如同破碎的梦境般消散。他们重新回到了岐山的青铜树下，巫彭和少年正焦急地等待着。

“你们成功了。”巫彭看着苏砚手中的铜镜，眼中闪过欣慰之色。

然而苏砚的脸上却没有喜悦。在触碰到源初之镜的刹那，他看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时空的崩坏并非偶然，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那个神秘人，不过是某个更古老存在的棋子。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镜面的倒影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却有一双属于敌人的、燃烧着星云之火的眼眸。

（第十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