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由之重（1/2）

维度之舟缓缓驶出文明坟场，舷窗外是重归平静的星海。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份平静之下，是刚刚获得的、沉甸甸的自由。

“自主权……”袁客师把玩着折扇，扇面上自动浮现出星河运转的轨迹，“这意味着从此我们的每一个选择，都要自己承担后果。”

辩机手中的佛珠已重新串好，每一颗珠子内部都仿佛有星云流转：“从此因果自担，福祸自招。这是大自在，也是大考验。”

李夜的古剑在剑鞘中轻鸣，剑身映出他凝重的面容：“观测者典籍中从未记载过宇宙获得自主权的先例。我们正在走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苏砚站在船首，修复完整的源初之镜悬浮在他身前。镜中不再映照过去或未来，而是显现出无数平行时空的实时景象。他看见某个时空里，人类文明因内斗而毁灭；另一个时空中，科技发展带来了永生，却也失去了进取之心。

“自由不是终点，”苏砚轻声道，“而是更艰难的开始。”

维度之舟突然轻微震动，导航星图上出现无数新的坐标。这些不是星辰的位置，而是各个文明发展的关键节点——有的文明即将突破维度壁垒，有的却在战争边缘徘徊。

星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作为自主宇宙的守护者，你们需要建立新的秩序。但记住，任何过度的干预都会违背自由的本质。”

第一个考验很快到来。导航星图显示，某个刚进入工业时代的文明正在研发核武器，战争一触即发。

“要阻止他们吗？”袁客师问道。

苏砚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替他们选择。但可以给他们看到更多可能性。”

源初之镜光芒流转，将那个文明领导人的梦境相连。在梦中，他们看见了核战后的废墟，也看见了和平发展的繁荣。当黎明到来时，这个文明的领导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和平谈判。

李夜若有所悟：“引导而不干预，这就是新的守护方式。”

然而更大的考验接踵而至。一个高度发达的机械文明正在计划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整个宇宙的网络中，实现某种意义上的“飞升”。

“这会打破宇宙的能量平衡。”星灵发出警告。

这一次，苏砚选择了直接对话。通过维度之舟，他的意识降临到那个机械文明的核心。

“你们有权选择自己的进化方向，”苏砚的声音在数据海中回荡，“但请考虑这个选择对其他文明的影响。”

机械文明的中央处理器沉默了。在进行了数亿次模拟计算后，他们放弃了全宇宙上传计划，改为建立独立的虚拟世界。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源初之镜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镜中显现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在某个遥远的时空，一个文明发现了宇宙的真相——他们生活在被设计的现实中。这个认知让整个文明陷入疯狂，正在以自毁的方式表达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