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厨师”理家忙(1/2)

随着“改革开放”好政策的推行,田春禾家各方面都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农忙时节的清晨,天还蒙着层薄纱似的雾,启明星还挂在东边的天际,阳光就迫不及待地撕开雾霭,把金闪闪的光洒在田埂上、稻穗尖,连墙角的牵牛花也被照得舒展花瓣。

田春禾家的茅草房上,烟囱率先冒出一缕淡青的烟,像根细针似的扎进晨光里,这台“家庭劳作机器”,又要开始新一天的运转了。

几姊妹早早就被父母唤醒,哥哥扛着锄头往稻田去,姐姐背着竹篓去摘豆角,弟弟跟在父亲身后学犁地,分工明确得像提前排好的戏。田春禾没争着去田里,主动揽下了家里的活儿——煮饭、喂牲畜,这些事看着细碎,却得掐着时间干。

天刚亮透,她就一骨碌爬起来,套上洗得发白的布衫,趿着布鞋往院子跑。鸡圈里的母鸡正伸着脖子“咕咕”叫,鸭群在门口的小水沟里扑腾,她端着青菜叶和着谷糠煮熟的料撒进去,鸡鸭立刻围过来,啄得“沙沙”响,清亮的叫声混着晨露的湿气,把小院子的热闹叫醒。

喂完鸡鸭,田春禾像个转不停的小陀螺,唱着村里的童谣冲进厨房。

灶膛里的柴火早就备好,她划着火柴点着,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黑黢黢的锅底,把她的脸蛋映得通红。她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淘洗大米,手腕轻晃,白花花的米粒在水里打旋,溅起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

等粥煮得冒起白汽,她又快速切好咸菜,摆上碗筷——父母和姊妹们下田早,得赶在他们回来前把早餐备好。

吃完早餐,她收拾完碗筷,把厨房擦得锃亮,刚歇口气,又想起午餐得用的青菜还没摘,赶紧挎着小篮子去屋后的菜园。

菜园里的青菜绿油油的,沾着晨露,她掐下最嫩的菜心,手指被露水打湿,凉得发痒。

摘完菜回来,太阳已经爬到头顶,她又钻进厨房,开始忙活午餐。等到下午父母和姊妹们午休,她没闲着,又琢磨着把晚餐的食材备好,劈柴、洗菜,脚步不停,却没喊过一句累。

直到太阳快落山,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晚霞像一匹被撕碎的五彩绸缎,飘在远处的山尖上,田春禾才挎着背篓出门。

她要去村西的坡上割猪草,坡上的草长得又嫩又密,她握着镰刀,“唰唰”地割着,背篓很快就满了。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草地上,像个小小的剪影。割满一背篓,她呼哧呼哧地往家背,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却笑得眉眼弯弯——猪草够了,明天的活儿又少了一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重复却不枯燥,田春禾总乐在其中。

直到这天,家里添了股不一样的期待——喂养了六七年的母猪,前些天因病没保住,被宰杀了。

这母猪的皮又厚又硬,肉还带着股腥味,村里不少人瞧不上,可对田春禾家这样的穷苦人家来说,这可是难得的荤腥,比山珍海味还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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