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炼狱毒计（1）（2/2）

“深度感染，伴有组织坏死。怎么伤的？多久了？”防疫少尉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地探查伤口边缘（引来雄二一阵剧痛和抽搐），一边冷声问道。

“报告长官……五天前，阿什河石滩，流弹擦伤……”雄二的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阿什河石滩？”防疫少尉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抬起头，目光在雄二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你是大阪第四师团野田大队的佐佐木雄二少尉？”

“是……长官……”雄二的心沉到了谷底。对方有备而来！

防疫少尉点了点头，不再看伤口，而是将目光转向雄二放在身边、同样肮脏不堪的行军背包。他指了指背包：“打开它。”

宪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扯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换洗衣物、水壶、饭盒、急救包、南部式手枪和子弹……还有，两个用油纸包裹、散发着浓烈刺鼻硫磺味的丑陋布包！正是野田“改良”过的毒暖宝宝！

防疫少尉拿起其中一个布包，仔细看了看粗糙的缝合和渗出的黑色粉末，又凑近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他转向那个老军曹山本：“最近接收的伤员中，有多少出现皮肤异常灼伤、溃烂甚至伴随呼吸困难症状的？”

老军曹山本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长……长官！有！有好几个！都是轻伤员，本来包扎一下就能归队的！但用了……用了那种发热的布包后，伤口附近，甚至没伤的地方，都开始发红、起水泡，然后溃烂！有的还喘不上气！我们……我们还以为是冻疮恶化或者染了怪病……”

“怪病？”防疫少尉冷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毒暖宝宝，“这就是‘怪病’的源头！把那些出现类似症状的伤员，全部隔离！接触过他们的人，也要观察！”他的命令斩钉截铁。

“嗨依！长官！”老军曹和卫生兵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去执行。

防疫少尉这才重新看向雄二，眼神冰冷如手术刀：“佐佐木雄二少尉，根据防疫本部之前的备案，你是这种‘特种便携式自热贴’的主要研发者？”

雄二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野田的毒计开始了！他要把事故栽赃到自己头上！“报告长官！卑职……卑职只是根据野田中佐的指示，尝试制作了最初的样品……具体的配方和工艺，野田中佐亲自掌握并进行了……后续改良！卑职并不知情！”他必须把野田拖下水！

“改良？”防疫少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用劣质硫磺、生锈铁砂、甚至可能混合了化学废料的‘改良’？导致士兵皮肤严重化学灼伤、溃烂感染，甚至可能产生有毒气体的‘改良’？”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佐佐木少尉！防疫本部正在评估这项装备的安全性！而现在，在诺门坎前线，却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大规模使用事故！你必须对此负责！解释清楚这些有毒‘样品’的来源和流通过程！”

“长官！这些样品是临行前野田中佐亲自下令配发给增援支队的！说是……说是改进后的最新型号！卑职毫不知情！野田中佐可以作证！”雄二咬死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