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克钦交易（2/2）

“告诉岩甩，这次他做得很好。”雄二对松本说，“给他的酬劳加倍。另外，问问他，波岩头领除了军火和药品，还对什么感兴趣？比如，发电机、电池、望远镜，或者……情报？”

雄二开始思考如何深化这种合作。单纯的以货易货固然好，但如果能提供一些对方更急需、更高价值的物品或信息，就能换取更优质、更大数量的翡翠，甚至可能获得对方在边境地区的保护和便利。

与此同时，“大和屋”的日常运营也步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时期。明面上的百货生意持续盈利，足以支撑店铺开销和人员薪酬。暗地里的翡翠交易，虽然货源暂时还不稳定，但通过维拉潘的官方渠道和零散的黑市收购，也能维持一定的现金流和高端客户的联系。

雄二甚至开始尝试将一些中低档的翡翠原石，在曼谷本地加工成首饰或小摆件，卖给那些有钱的日侨和暹罗贵族，利润虽然不如走私到欧洲，但周转更快，风险也更低。

他还建立了一套严格的财务和安全制度。所有灰色收入都被迅速洗白，一部分兑换成黄金美钞密藏，一部分投资于曼谷不易贬值的房产地皮（均通过傀儡名义持有）。护卫队的人数增加到八人，轮流值守，并配备了短枪以应对更紧急的情况。雄二还让小林掌柜留意招募一两个背景干净、懂得多国语言的伙计，为将来可能出现的与欧美客户的交易做准备。

1943年的年终将近，曼谷的空气中已经有了些许凉意。一天，维拉潘再次来访，这次他带来了一个新的提议：他的上司对上次的“文化交流”成果非常满意，希望将这种合作常态化，并暗示如果“大和屋”能稳定提供类似品质的“艺术品”，他们甚至可以考虑提供一些官方的“便利”，比如为“大和屋”的某些特定货物开具官方的出口许可，以降低运输风险。

这意味着，“大和屋”的走私生意有可能获得一层半官方的保护色！雄二心中狂喜，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冷静。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将更加紧密地与维拉潘背后的暹罗官僚集团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非常感谢您和您上司的信任。”雄二郑重表示，“我们一定尽力保证货源的品质和稳定。关于出口许可，这将为我们双方省去很多麻烦，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您多多指点。”

送走维拉潘，雄二站在“大和屋”的二楼，望着窗外。经过近一年的苦心经营，他在曼谷终于站稳了脚跟，编织起一张连接着日军后勤、暹罗官僚、边境民族、国际黑市的复杂利益网络。他必须抓紧时间，积累更多的资本，为那最终必然到来的结局，准备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