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剑指西凉（1/2）

圣旨下达，整个洛阳如同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在吕布的意志下高效运转起来。龙骧营拔营起寨，动作迅捷而肃穆，仅仅一日功夫，五千精锐便已集结于洛阳北门之外。

没有喧哗，没有躁动。黑色的甲胄汇成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在春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泽。经过数月非人般的锤炼，这支军队已然脱胎换骨，弥漫着一股内敛的、却足以令天地变色的杀气。长枪如林，弓弩上弦，骑兵肃立于两翼，战马喷着响鼻，刨动着蹄子，似乎也感应到了大战将临的兴奋。

洛阳城的百姓被勒令不得靠近，只能远远观望。文武百官则按照品级，列于城楼之下，神色各异，有担忧，有恐惧，有幸灾乐祸，也有如袁隗残余势力那般，眼底深处藏着阴冷的期待。

吕布身披特制的玄色明光铠，猩红的蜀锦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他并未佩戴那标志性的紫金冠，只是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发，更添几分沉稳与肃杀。他骑在一匹神骏的河西健马上（注：此时赤兔马尚未归属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缓缓行走在阵前。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庞。他没有进行慷慨激昂的长篇誓师，只是用那沉浑有力、足以让每个人清晰听到的声音说道：

“将士们！”

“有人告诉我们，西凉铁骑，天下无双！”

“有人告诉我们，董卓拥兵八万，势不可挡！”

他猛地停顿，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都是放屁！”

“在我龙骧营面前，没有不可战胜之敌！只有等待我们去碾碎的蝼蚁，等待我们去夺取的功勋！”

“此战，我们要用董卓和他八万叛军的头颅，垒成京观！要用他们的鲜血，染红函谷关的城墙！”

“我们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听明白——”

“汉室威严，不容侵犯！天子之军，天下无敌！”

“龙骧——”

“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