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百变骑兵（2/2）

而另一群波兰将领，主要是以施拉赫塔出身、年事已高的人为主，他们几乎是骑在马上打了一辈子的仗，坚定地认为“骑兵战术就应该由骑兵完成，所谓‘装甲骑兵’只是一群天主异端”。无论是出于对战马和军刀的感情，还是思维跟不上时代与技术的变化，他们不愿意接受这种变化。

齐格飞对此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也没有指望过所有人都能理解他和“投石党”的理念，哪怕是这个技术疯狂进步的世界线，跟不上的“老精英”也大有人在。不过波兰人本身在齐格飞看来就是未来二战中的“强力辅助”，而并非一个可以依靠的主力，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在乎这种理念是否能够被他们全盘接受，只需要让他们被强化到不拖后腿即可。

不过在这些出发点并非理性的声音中，齐格飞还是欣慰地听到了一些合理的反对意见。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波兰并不发达的重工业能力可能无力维持一支规模巨大的“装甲骑兵军团”，除非斯科罗帕茨基那个老混蛋消失、让华沙能够顺利接管乌克兰的工业，或者是德国人卖肾援波、愿意牺牲本国的产能来弥补联邦的缺口。而这显然都是在白日做梦。

大不了他们如果没法全盘改换“装甲骑兵”，齐格飞就给骑兵换上轻量型电磁步枪、便携式破甲弹发射器、战马用外骨骼之类的先进玩意，起码不至于变成在战场上被俄国人一触即溃的垃圾编制。哪怕伤亡率绝对会比战车、机械化部队高得多，玻璃大炮也总比玻璃好。他只是个德军顾问，没有义务为波兰士兵的生命安全负责，反正人力池消耗的是海间联邦而不是德国的。

不过要是那群俄国人发现波兰人依然骑着马，却用上了能够炸飞他们装甲单位的先进装备后，他们估计会匪夷所思地发出质问：你的战术和坐骑都很古老，但你的装备却这么超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每次想到这个喜感的场景，齐格飞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偷笑。而这种设想并非不是不可能，毕竟特斯拉加持下的德国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电磁科技，大规模应用并量产“电磁骑兵步枪”来给这些波兰人用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了心理负担的齐格飞自然是愈发放肆了起来，在德国他还得为了确保自己的军事理论能被广泛接受，总是不断地注意润色、钝化自己的言辞和学说，试图循序渐进地让军官团接受“机动作战”、“空地一体化”等前卫设想。而在波兰，他直接将自己那些备忘录的原稿复述了出来，让他受邀在联邦军事学院开讲座的时候，狠狠地用这种前卫、大胆的理论收割了一波预备军官和少壮派军官的支持。

毕竟对于那些二三十岁的波兰军人来说，作为联邦传统烙印的骑兵战术是他们的必修课，可如今齐格飞告诉他们可以用“防护力更强、装着大口径火炮、跑得不会更慢”的钢铁战马来武装他们未来的骑兵部队时，对传统没有那么执着的他们自然是为此着迷。

对这些把骑兵刻进dna里、但又不抗拒科技革命的波兰人来说，这些都是骑兵，只不过是用四条腿还是用履带跑的区别罢了。

而在这一波的“装甲骑兵”浪潮席卷华沙军校的时候，一场新旧骑兵之间的大论战在海间联邦陆军内部轰轰烈烈地展开了，作为一切推手的齐格飞·阿德勒上校，自然也是成为了不少新派骑兵们的“教父”，陆陆续续地开始被上门求教。不过对齐格飞来说，他目前更期待的应该是斯柯达可以遇见的大量订单。

直到那个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