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签订盟约互守望，情报共享御强敌（2/2）

5. 安全互信机制：人员往来严格审查，共同清理内奸威胁。

6. 盟约期限与修订：盟约初始有效期五年，可协商续签。任何一方违约，另一方有权中止盟约并追责。

当最后一份附件被双方书记官用特制的魔法墨水誊写完毕，并交由杨戬与盖文分别用自身方式留下印记时（杨戬以一丝煞气混合法力，在指定位置留下一个淡金色的天眼简化纹章；盖文则用王室赐予的特使戒指，盖上带有魔法波动的鸢尾花火漆），平台上的气氛，仿佛骤然一松，又仿佛更加凝重。

盖文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而真诚的笑容：“杨戬阁下，卡尔队长，艾伦大师……以及诸位，这三日，在下受益匪浅。此盟约或许不尽完美，但确是两国……两方在当前境况下，能为共同未来奠定的最坚实基石。愿光明……不，愿公正与勇气，常伴我等左右，共御强敌。”

杨戬也缓缓站起身，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身姿挺拔如松。他接过卡尔递上的、属于自己的那份盟约卷轴，入手微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

“盟约既成，便当信守。”杨戬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天眼之中金红光芒微敛，“愿此约能为这片焦土，带来喘息之机，能为逝去的魂灵，讨还一丝公道。也望王国，莫负今日之诺。”

“必不相负！”盖文郑重承诺，随即示意书记官收起另一份卷轴，“第一批物资，除清单所列，国王陛下还特别嘱咐，加赠了五十套标准步兵皮甲与武器，以及一批箭矢。希望能对贵方重建武装有所帮助。另外，关于教廷近期动向……”他压低声音，“据我方最新情报，审判长塞勒斯重伤返回圣山后，一直闭关未出。但教廷高层震怒，枢机主教团已召开秘密会议，后续报复恐难以避免，形式可能更加阴险。贵方务必小心内部渗透与刺杀。”

杨戬眼神微凝，点了点头：“多谢提醒。真君府，已有准备。”

盟约签订，使者任务完成。盖文一行未作久留，次日清晨，便在真君府民兵的“护送”下，离开了这片依旧笼罩在悲伤与警惕中的土地。留下的，是堆满临时仓库的物资，一份墨迹未干的盟约，以及……一个与大陆本土势力正式捆绑、却也打开了外部生存空间的、全新的未来。

平台之上，杨戬独立于晨风中，遥望使者队伍消失的方向。手中的盟约卷轴触感冰凉。

卡尔走到他身边，看着那些物资，又看看卷轴，神色复杂：“真君，这盟约……真能靠得住吗？王国会不会关键时刻把我们卖了？”

“国与国，势力与势力之间，从无永恒之友，唯有永恒之利。”杨戬缓缓道，声音飘散在风里，“今日之盟，因利而结。他日若利尽，或利相冲突，自然也可能因利而散。不必全然信赖，亦不必全然排斥。将其视为工具，利用它提供的资源与时间，壮大自身，才是根本。”

他转过身，天眼望向正在工棚方向、又开始闪烁不稳定微光的艾伦处，又看了看远处坑边、已然挥舞起金箍棒、带起风雷之势的悟空，最后，目光落在被汤姆牵着、正向这边走来的、揉着惺忪睡眼的哪吒身上。

“自身的实力，手中的剑，心中的念，才是我们在这乱世立足、复仇的唯一依仗。”杨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盟约，只是让我们握剑的手，暂时能稳一些，挥剑的力气，能积蓄得快一些。”

“传令下去，物资按计划分配，优先保障伤员、孩童、及防御重建。艾伦所需研究材料，足额供给。民兵选拔重组，加强训练。哨探外放，警戒范围扩大至三十里。”

“是！”卡尔肃然领命。

杨戬握紧了手中的盟约卷轴，又缓缓松开。

卷轴可以签订，也可以撕毁。

但有些东西，一旦刻下，便无法磨灭。

比如丰碑上的血字。

比如心底的恨火。

比如这条已无退路的渎神之途。

短暂的休憩与借助外力，只是为了下一次，更猛烈地挥剑。

他抬头，望向圣山的方向，天眼深处，冰冷的光芒如同亘古不化的寒星。

下一次，来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