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奥格瑞姆的梦境（1/2）

小骑士离开皇家水道后，并没有立刻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它在遗忘十字路口的长椅上坐下，回想着刚才在地下空间看到的一切。

那五个雕塑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清晰，每一个姿态都承载着如此深沉的情感。

特别是伊斯玛的雕塑。

那圈花，那些话语，还有奥格瑞姆颤抖的声音。

我本应该告诉你的...我爱你。

小骑士想起奥格瑞姆说过的话——伊斯玛就在附近，在伊斯玛森林里，已经化为守护者，锁住了酸液湖。

两个人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相见。

一个在上面守卫入口，一个在下面化为森林。

他们之间只隔着几层岩石，却比深渊还要遥远。

小骑士握紧了骨钉。

它必须完成任务。

不只是为了终结瘟疫，不只是为了拯救圣巢——也是为了这些故事，为了这些牺牲，为了让那些雕塑不再只是粪便做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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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继续前进之前，小骑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梦之钉。

它从安息之地获得的那把能够斩破梦境与现实界限的武器。

飞蛾先知说过，梦之钉可以进入他人的梦境，可以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和记忆。

小骑士之前用它对付过一些感染者，看到了他们扭曲的意识和疯狂的欲望。

但它还没有用梦之钉去探索一个正常虫子的梦境——一个有着完整记忆和情感的生命的内心世界。

奥格瑞姆...

小骑士犹豫了。

这是侵犯隐私吗？

进入别人的梦境而不经过同意，这难道不是一种冒犯？

但另一方面，小骑士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它想要更深入地理解奥格瑞姆，想要看到那些雕塑背后真正的记忆，想要亲眼见证五骑士的荣耀。

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是为了...铭记。

为了将这些故事深深刻在心中，永远不忘。

小骑士做出了决定。

它会回去，会用梦之钉进入奥格瑞姆的梦境。

但不是偷偷摸摸的——它会让奥格瑞姆知道，会征求同意。

如果奥格瑞姆拒绝，它就放弃。

但如果奥格瑞姆同意...那么它将见证那个早已消逝的时代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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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返回皇家水道。

这次它对路线已经很熟悉了——哪些平台需要跳跃，哪些管道可以通过，哪些敌人会出现在哪里。

它轻松地穿过危险区域，来到奥格瑞姆的住所。

奥格瑞姆正在门口清理一堆新的淤积物。

看到小骑士回来，它显然很惊讶。

你回来了？奥格瑞姆放下工具，忘了什么东西吗？

小骑士摇摇头。

它走到奥格瑞姆面前，然后取出梦之钉。

奥格瑞姆看到那把散发着淡淡白光的钉子，先是困惑，然后理解了。

你想...进入我的梦境？

小骑士点头，但同时做出解释的手势——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为了铭记，为了传承。

奥格瑞姆沉默了很久。

它看着梦之钉，又看着小骑士。

我的梦境...里面只有过去，它慢慢说，只有回忆，只有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

里面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只有...只有我对过去无尽的思念。

它停顿了。

你确定要看吗？那可能...那可能会很悲伤。

小骑士用力点头——它确定，它已经准备好了。

奥格瑞姆叹了口气。

好吧，它说，如果这能帮助你理解，如果这能让你更好地继承我们的精神...

那就来吧。

进入我的梦境，看看那个早已消逝的世界。

看看五骑士真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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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瑞姆走回房间，在角落里坐下。

我需要睡着，对吗？它问。

小骑士点头。

那不难，奥格瑞姆苦笑，我很累。我总是很累。

它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适。

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奥格瑞姆说，梦境不是真实的记忆。梦境是记忆和愿望的混合物。

你在我的梦里看到的，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也可能是我希望发生的。

有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

小骑士理解地点头。

还有，奥格瑞姆继续说，如果你在梦里看到我做了什么...尴尬的事情，或者说了什么愚蠢的话...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笑话我？

奥格瑞姆的语气带着一丝可爱的窘迫。

小骑士立刻摇头——它不会的，它承诺。

奥格瑞姆说，那我睡了。

欢迎来到我的梦境。

欢迎来到...过去的圣巢。

奥格瑞姆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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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瑞姆的呼吸很快变得深沉而平稳。

它睡着了。

小骑士等待了几分钟，确保奥格瑞姆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然后它走上前，举起梦之钉。

钉子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轨迹。

小骑士将钉尖轻轻触碰到奥格瑞姆的头部。

瞬间，一道强烈的白光爆发。

世界开始扭曲，旋转，变形。

小骑士感到自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被吸入另一个现实。

颜色在眼前旋转——黑色、棕色、灰色，然后突然——

纯净的白色。

金色的光芒。

辉煌的大理石。

小骑士睁开眼睛。

它站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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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色宫殿。

但不是那个已经消失在异空间、只能通过梦境回溯进入的白色宫殿。

而是完整的、鼎盛时期的、光辉灿烂的白色宫殿。

小骑士站在宫殿的主广场上。

周围是洁白无瑕的大理石柱，精致的雕刻，优雅的拱门。阳光——不知从何而来的金色阳光——照耀着一切,让整个宫殿都笼罩在温暖的光芒中。

地面是抛光的白色石材，光滑得可以映出倒影。

喷泉在广场中央喷涌，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到处都是生命的气息——宫殿守卫在巡逻，侍从在忙碌，贵族虫子在交谈。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空气中弥漫的感觉。

那不是压抑，不是恐惧，不是绝望。

而是希望，是骄傲，是辉煌。

这是圣巢王国最鼎盛的时期。

这是一切还没有崩溃之前。

这是...奥格瑞姆的黄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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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听到了声音。

奥格瑞姆！你又在偷懒了！

那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带着玩笑般的责备。

小骑士转身，看到一群虫子从宫殿的侧门走出来。

五个虫子。

小骑士的心跳加速了。

那是他们——五骑士。

不是粪便做的雕塑，而是真实的、活生生的、行动着的五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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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战士。

它穿着轻便但精致的银色盔甲，盔甲上有优雅的刻纹。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剑，剑柄上确实有一个笑脸徽章——和雕塑上一模一样。

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的姿态。

轻松、自信、充满活力。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某种优雅的随意感，仿佛战斗对它来说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它的肩膀上，真的栖息着一只小鸟——一只蓝色的小鸟，正在欢快地鸣叫。

这就是海格默。

我没有偷懒，另一个声音回应——那是奥格瑞姆的声音，但更年轻,更充满活力，我在思考战术。

思考战术？海格默大笑，你是说在墙角打瞌睡叫思考战术？

那是冥想，奥格瑞姆辩解，战士需要冥想来保持专注。

战士也需要训练来保持锋利，一个新的声音加入——这个声音平静、理性、带着智慧的权威感。

小骑士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德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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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雅的真实形象和雕塑惊人地相似。

身材修长，盔甲精致，上面确实有复杂的花纹——藤蔓、星辰、还有一些小骑士看不懂的符号。

它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不是武器,而是真的在阅读。

即使在行走时,即使在和战友交谈时，它也在翻阅书页，仿佛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但它的眼睛——锐利、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不时从书页上抬起，观察周围的一切。

训练计划是我制定的，德莱雅说，上午是基础练习，下午是战术演练，傍晚是武器维护。奥格瑞姆，你已经错过了两个上午的基础练习。

我...奥格瑞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别为难它了，德莱雅，第三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温和、充满同情心，奥格瑞姆昨晚值夜班，它需要休息。

小骑士看向第三个声音。

那是泽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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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莫尔比雕塑中的形象更加...生动。

它穿着飘逸的灰色斗篷,确实就像奥格瑞姆雕刻的那样——布料随着行走自然摆动，边缘有精致的装饰。

手中的长矛矛杆上确实刻满了符号——但在这里，在梦境的真实光线下，小骑士能看清那些符号的细节。

每一个都是精致的图案——有些像是地图，有些像是面孔，有些像是某种文字。

泽莫尔的姿态优雅而充满诗意——它走路时不像战士，更像是舞者或吟游诗人。

感谢你的理解，泽莫尔，奥格瑞姆的声音充满感激。

理解归理解，德莱雅说，语气虽然严格但不刻薄，但规则还是规则。如果每个人都因为疲惫就跳过训练，我们的战斗力会下降。

我会补上的！奥格瑞姆连忙说，今天下午我会双倍训练！

不需要双倍，德莱雅说，按照计划完成就好。过度训练也是一种失误。

海格默在旁边大笑。

看看，德莱雅连批评都这么有条理。你应该记笔记，奥格瑞姆，说不定下次考试会考。

什么考试？奥格瑞姆惊慌，德莱雅，你要考我们吗？

海格默在开玩笑，德莱雅说，但语气中也有一丝无奈的笑意，虽然定期测试确实是个好主意...

别给它想法！海格默和奥格瑞姆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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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第四个声音响起。

你们在门口吵什么？

那是一个温柔但坚定的声音,带着某种天然的权威感——不是压迫性的权威，而是让人自然想要追随的那种。

小骑士的心脏猛地跳动。

那是伊斯玛。

它从宫殿内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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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第一眼看到伊斯玛，就明白了为什么奥格瑞姆会爱上它。

伊斯玛的盔甲确实有植物图案——但不是冰冷的金属雕刻，而是真实的、活着的藤蔓和花朵。

那些植物缠绕在盔甲上，生长在缝隙中，仿佛盔甲本身就是一座花园。

有些花瓣在微风中摇曳，有些叶子闪烁着露珠的光芒。

伊斯玛的身材娇小但不柔弱——相反，它的姿态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它手中握着一面盾牌——就像雕塑上的那面，上面有种子和光芒的图案。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伊斯玛的眼神。

那是一种...温柔的眼神。充满了慈悲、理解、和无条件的接纳。

仿佛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做了什么，它都会理解你，都会接纳你。

那种眼神让小骑士想起了白色夫人——但伊斯玛的温柔中还混合着战士的坚定。

它会保护你，会为你战斗，会用生命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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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讨论训练计划，德莱雅说，奥格瑞姆又缺席了。

它昨晚值班，伊斯玛说，语气温和但明确，应该给它休息时间。

我也是这么说的！泽莫尔说。

但规则——德莱雅开始说。

规则很重要，伊斯玛打断——不是粗鲁的打断，而是温和但不容置疑的那种，但战友的健康更重要。

它走到德莱雅身边，轻轻地把手放在德莱雅的肩膀上。

你太严格了，德莱雅。不是对别人，是对你自己。你也需要休息。

德莱雅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你说得对，它最终说，语气软化了，我确实...有时候太专注于完美了。

完美是目标，但不是要求，伊斯玛说，我们已经足够好了。我们是五骑士，是王国最强的战士。

而且，海格默插话，如果我们太完美了，白王会觉得没有挑战，会很无聊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笑了——包括严肃的德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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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不是想象，不是夸张的回忆。

这是真实的互动——朋友之间的玩笑、争论、关心。

海格默的幽默不是虚假的，它是真的在用笑话化解紧张。

德莱雅的严格不是冷酷的，它是真的在关心团队的成长。

泽莫尔的温和不是软弱的，它是真的在理解每个人的处境。

伊斯玛的慈悲不是纵容的，它是真的在平衡规则和人性。

这就是五骑士的真实关系。

不是完美无瑕的英雄团队，而是有缺点、有冲突、但深深关心彼此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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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伊斯玛说，进来吧。白王在等我们。

白王？奥格瑞姆的声音突然紧张，什么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放松，屎壳郎，海格默拍了拍奥格瑞姆的背，白王只是想检查武器库的库存。这是你的工作，对吧？

对对对，奥格瑞姆连忙说，我都准备好了。清单在...在...

它慌张地翻找自己的装备袋。

在你的左边口袋里，德莱雅说，没有抬头看，仍在翻阅书籍，你总是把重要文件放在左边，零食放在右边。

你怎么知道？奥格瑞姆惊讶。

因为我观察，德莱雅说，而你很容易被观察。

这是好事，泽莫尔补充，意味着你坦诚。没有秘密的人是最值得信任的。

我有秘密！奥格瑞姆辩解，我有很多秘密！

比如？海格默挑衅地问。

比如...比如...奥格瑞姆支吾，我不会告诉你的！那就不是秘密了！

大家又笑了。

小骑士发现自己也在微笑——虽然它不会真的笑，但内心感到温暖。

这就是奥格瑞姆思念的东西。

不是战斗的荣耀，不是胜利的喜悦。

而是这种简单的、日常的、温暖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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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骑士走进宫殿，小骑士跟在后面。

它发现自己在这个梦境中是不可见的——没有人注意到它，没有人回应它的存在。

它只是一个观察者，一个闯入别人记忆的幽灵。

宫殿内部比外面更加壮观。

高耸的天花板，巨大的柱子,精致的壁画。

到处都是白色和金色的装饰，营造出一种圣洁而高贵的氛围。

但小骑士注意到一些温暖的细节。

窗台上放着花盆,种着小花。

墙壁上挂着画作——不是严肃的肖像，而是风景画，花园画。

角落里有舒适的座椅，上面放着坐垫。

这不只是权力的殿堂，也是生活的空间。

小骑士想起了现在的白色宫殿——那个冰冷的、充满致命陷阱的、只能通过梦境进入的地方。

那不是宫殿原本的样子。

那是沃姆离开时留下的扭曲,是绝望和放弃的产物。

真正的白色宫殿应该是这样的——温暖、生动、充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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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骑士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巨大的房间。

那是武器室。

小骑士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房间巨大得难以想象——天花板高达数十米,墙壁延伸到视线尽头。

到处都是武器架、盔甲架、训练器械。

剑、矛、锤、斧、弓、盾——各种武器整齐排列,每一件都经过精心维护，闪烁着金属光泽。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铺着软垫,周围有各种训练假人和障碍。

这里是五骑士训练和交流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建立友谊、磨练技巧、准备战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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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开始吧，德莱雅说，放下书籍，今天的训练内容是配合战术。

又是配合？海格默抱怨，我们已经练了一百次了。

练一千次也不够，德莱雅说，战场上不允许失误。每一个错误都可能导致战友的死亡。

这句话让气氛沉重了一些。

德莱雅说得对，伊斯玛说，我们必须确保能够保护彼此。

我知道，我知道，海格默说，但语气不再玩笑，我只是说...我们已经很默契了。

默契需要维持，德莱雅说，就像剑需要打磨一样。

那我们开始吧，泽莫尔说，我准备好了。

我也是，奥格瑞姆说，举起粪锤。

五骑士分散到训练场的不同位置。

然后，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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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到了五骑士真正战斗的样子。

这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完美的团队配合。

海格默在前方突进,动作快速而精确。它的剑法轻盈,每一击都恰到好处——不追求致命,而是创造机会。

德莱雅在中距离支援,手中的武器（一把细长的刺剑）不断寻找敌人的破绽。它的每一次攻击都经过计算，都在最合适的时机。

泽莫尔用长矛控制范围,矛尖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它不只是攻击，更是在引导——引导敌人进入陷阱,引导战友找到位置。

伊斯玛在后方守护，盾牌总是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它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保护——预判攻击，提前阻挡。

奥格瑞姆在最后警戒，粪锤随时准备支援。它看起来笨重，但动作出奇地灵活——知道什么时候该上，什么时候该等。

他们之间没有语言交流，但配合完美无瑕。

每个人都知道其他人会做什么，会在哪里，需要什么帮助。

这不是训练出来的——或者说，不只是训练出来的。

这是长期并肩作战建立的默契，是深厚友谊产生的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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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持续了很久。

他们练习各种阵型，各种战术,各种应对方式。

有时候德莱雅会喊停，指出某个细节的问题。

有时候海格默会开玩笑，缓解紧张的气氛。

有时候伊斯玛会给出鼓励，让大家保持信心。

有时候泽莫尔会讲述某个相关的故事,提供灵感。

有时候奥格瑞姆会问问题，虚心学习。

小骑士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敬意。

这就是真正的战士。

不是天生的强者，而是通过不断努力、不断学习、不断配合而变强的团队。

他们有缺点——海格默有时太随意，德莱雅有时太严格，泽莫尔有时太理想化，伊斯玛有时太宽容，奥格瑞姆有时太自我怀疑。

但他们也有优点——正是这些优点互相补充，让五个不完美的个体组成了完美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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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五骑士坐在训练场边缘休息。

他们喝水、擦汗、聊天。

累死了，海格默说，躺倒在地上，德莱雅，你确定这是训练不是折磨？

如果你觉得这是折磨，德莱雅说，那你在真正的战场上会怎么样？

在真正的战场上，我会有肾上腺素，海格默说，现在我只有疲惫。

肾上腺素会让你做出错误判断，德莱雅说，训练的目的就是让正确的动作成为本能，不需要思考。

我知道，我知道，海格默说，你总是对的，德莱雅老师。

我不总是对的，德莱雅说，语气认真，但我努力确保我的判断基于事实和逻辑。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泽莫尔说，你是我们的大脑。

我不是唯一的大脑，德莱雅说，每个人都有智慧。我只是...更系统化地思考。

而海格默系统化地开玩笑，奥格瑞姆说。

大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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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玛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是宫殿的花园——即使在这个高度，也能看到下方花团锦簇的景象。

我喜欢这个时刻，伊斯玛说，训练后的宁静。

是啊，泽莫尔走到它身边，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

你们两个总是这么感性，海格默说，但语气是温和的，我更喜欢训练前的兴奋。

而我更喜欢训练中的专注，德莱雅说。

我...奥格瑞姆思考了一会儿，我喜欢现在。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这句话让房间安静了一会儿。

不是尴尬的安静，而是温暖的、充满情感的安静。

我也是，伊斯玛轻声说。

我们都是，泽莫尔说。

好了，别煽情了，海格默说，但它的声音也柔和了，我们可是五骑士，圣巢最强的战士。我们应该显得更...威严一点。

威严？德莱雅挑眉，你肩膀上有只鸟在啄你的头盔。

海格默的小鸟确实在做这件事，发出欢快的叫声。

这叫亲昵，海格默辩解，威严的战士也可以有宠物。

威严的战士刚才在训练中被假人绊倒了，德莱雅说。

那是战术性跌倒！海格默争辩，我在测试地面的摩擦力！

当然，当然，奥格瑞姆说，就像我昨天战术性睡过头一样。

大家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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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着这一幕，感到眼眶发热。

这就是奥格瑞姆思念的东西。

不是什么宏大的东西，不是荣耀或权力。

只是这样简单的时刻——朋友们在一起，开玩笑，互相取笑，但也互相关心。

这就是幸福。

这就是奥格瑞姆在粪便雕塑中试图重现的东西。

不是战斗的姿态，不是盔甲的细节。

而是这种感觉——归属感，被接纳，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