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奥格瑞姆的梦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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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泽莫尔说，白王还在等我们吗？
糟了！奥格瑞姆跳起来，我完全忘了！武器库存报告！
我就说你会忘，德莱雅说，但她已经站起身，快走吧。让白王等待是不礼貌的。
而且可能会有惩罚，海格默说，装出恐怖的样子，也许会让我们清理整个宫殿的厕所。
白王不会那么做的，伊斯玛说，他很公正。
公正不代表不会惩罚，德莱雅说，快走。
五骑士匆匆离开武器室，小骑士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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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更多走廊，爬上一段螺旋楼梯，最终来到一扇巨大的门前。
门是纯白色的，上面有精致的雕刻——树木、花朵、虫子的形象，还有一个中央的符号。
那是沃姆的徽章——抽象化的龙形，优雅而充满力量。
德莱雅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那个声音...
小骑士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
深沉、威严，但不压迫。
温和、智慧，但不软弱。
那是一种...绝对自信的声音。仿佛说话者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是苍白之王沃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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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骑士推开门，走进房间。
小骑士跟着进入，然后停下了脚步。
房间巨大而优雅。
不像权力的殿堂，更像是学者的书房。
到处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卷轴、文件。
有几张大桌子，上面铺着地图、图表、设计图。
窗户很大，让充足的光线照进来。
房间中央，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沃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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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第一眼看到沃姆，就理解了为什么整个王国会追随他。
沃姆的形态优雅而威严。
它确实模仿了虫子的身形——直立行走，有四肢，有类似外骨骼的白色。
但那不是真正的虫子。
小骑士能感受到——沃姆的本质是更宏大的东西，是龙，是远超虫子的高等生命。
它只是将自己塑造成这个形态，为了更好地统治和交流。
沃姆的身体纯白色，光滑如大理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头顶有一个简单的王冠——不是华丽的珠宝，只是一圈白色的金属，上面镶嵌着小小的苍白矿石。
它的眼睛是最引人注目的部分。
深邃、智慧、仿佛能看穿一切。
但不是冷酷的眼神——相反，有某种温和在其中，某种...父性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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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骑士们，沃姆说，语气温和，来了。
抱歉让您久等了，陛下，德莱雅说，恭敬地鞠躬。
其他四个骑士也跟着鞠躬。
不必在意，沃姆说，我知道你们在训练。进步如何？
很好，陛下，德莱雅报告，配合度提高了百分之三点二。
你总是如此精确，德莱雅，沃姆微笑——那是一种真诚的、欣赏的微笑，这是好事。精确性在战略上很重要。
它转向其他人。
海格默，你的速度有提升吗？
有，陛下，海格默说，虽然德莱雅说我还是太鲁莽。
鲁莽和勇敢只有一线之隔，沃姆说，关键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越过那条线。
泽莫尔，你的矛术？
更流畅了，陛下，泽莫尔说，我在练习一种新的旋转技巧。
很好。伊斯玛，你的防御？
坚固如初，陛下，伊斯玛说，我会保护好大家。
我相信你，沃姆说，然后转向奥格瑞姆，奥格瑞姆，武器库的报告？
在这里，陛下！奥格瑞姆连忙递上文件。
沃姆接过，快速浏览。
嗯...库存充足，维护记录完整，分类清晰...做得很好，奥格瑞姆。
谢谢陛下！奥格瑞姆的声音充满喜悦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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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姆将文件放在桌上，然后看着五骑士。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你们五个吗？它突然问。
五骑士面面相觑，不确定该如何回答。
不只是因为实力，沃姆继续说，虽然你们确实是王国最强的战士。
而是因为...平衡。
海格默，你代表勇气和乐观。在黑暗中，你是光明。
德莱雅，你代表智慧和理性。在混乱中，你是秩序。
泽莫尔，你代表同情和理解。在冷酷中，你是温暖。
伊斯玛，你代表守护和牺牲。在自私中，你是无私。
奥格瑞姆，你代表忠诚和坚韧。在动摇中，你是稳定。
沃姆走近他们。
五个人，五种品质。单独来看，每一种都有缺点。但在一起...你们是完美的。
这就是团队的意义。不是消除个体的缺陷,而是让优点互补,让缺点被遮盖。
它停顿了。
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必须保护彼此。因为如果失去任何一个...整个团队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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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我们会的，陛下，伊斯玛说，语气坚定，我们会保护彼此。
我知道，沃姆说，我相信你们。
它转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王国。
圣巢正处于黄金时代，它说，从未如此繁荣，从未如此和平。
但...它的语气变得严肃，和平不会永恒。威胁总会出现，无论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
当威胁来临时，我需要你们准备好。不只是作为战士，而是作为领袖。
因为总有一天...沃姆停顿了很长时间，总有一天，你们可能需要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保护王国。
陛下？德莱雅疑惑，您要去哪里？
不，不，沃姆转身，微笑，我只是在假设。在计划最坏的情况。这是统治者的责任。
但我希望你们记住——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如果我不在了...不要让王国分裂。团结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我们会的，陛下，五骑士异口同声。
沃姆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但那只是一瞬间，随即被温和的微笑取代。
很好。现在去休息吧。你们训练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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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骑士鞠躬，转身离开。
小骑士最后看了一眼沃姆。
苍白之王站在窗边，背影孤独而威严。
它在看着外面的王国,但小骑士能感受到某种...忧虑。
仿佛沃姆已经预见了什么,已经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它没有说,只是让骑士们享受现在的和平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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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突然切换。
小骑士感到一阵眩晕,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化。
梦境在转移到另一个记忆。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小骑士发现自己还在白色宫殿,但在不同的地方。
这是一个私密的房间——小而舒适,有几张椅子,一张小桌子,墙上挂着一些画。
看起来像是休息室,或者私人聚会的场所。
五骑士都在这里,但气氛和之前不同。
更加轻松,更加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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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脱下盔甲了,海格默说,取下头盔,露出下面的面孔。
小骑士看到海格默的真面目——一张普通但充满活力的脸,眼睛明亮,嘴角总是上扬。
其他骑士也开始脱盔甲。
德莱雅露出一张清秀而严肃的脸,眉头总是微微皱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泽莫尔的脸庞柔和而富有诗意,眼神温柔,带着某种忧郁的美感。
伊斯玛...
小骑士看到伊斯玛的脸时,心跳加速了。
那是一张...美丽的脸。不是华丽的美,而是纯净的、宁静的美。
眼神温柔如水,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整个人散发着某种圣洁的光辉。
奥格瑞姆最后脱下头盔——一张憨厚的脸,眼睛大而真诚。
当它看向伊斯玛时,眼中充满了某种...崇拜。
那不是普通的尊敬,而是深深的、无法掩饰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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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训练得不错,德莱雅说,在椅子上坐下。
是你的标准降低了,还是我们变强了?海格默开玩笑。
两者都有可能,德莱雅说,但语气中有笑意。
泽莫尔从桌上拿起一壶茶,开始给大家倒茶。
这是从苍绿之径带回来的茶叶,它说,蕨类植物制作的,很特别。
你总是能找到最好的茶,伊斯玛说,接过茶杯,谢谢。
我在旅行中学会品鉴茶,泽莫尔说,每个地方的茶都讲述一个故事。
那这个茶讲什么故事?海格默问。
宁静,泽莫尔说,苍绿之径的宁静。那里的时间流动得更慢,一切都处于某种...沉思的状态。
听起来很无聊,海格默说。
听起来很美好,伊斯玛说。
这就是你们的区别,德莱雅说,海格默需要刺激,伊斯玛需要平静。
那你需要什么,德莱雅?海格默问。
秩序,德莱雅毫不犹豫地说,一切都按照应有的方式运作。
而奥格瑞姆呢?泽莫尔问,你需要什么?
奥格瑞姆思考了一会儿。
我需要...你们,它轻声说,只要你们在,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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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又是那种温暖的安静。
奥格瑞姆总是这么感性,海格默说,但语气是温柔的。
感性不是坏事,伊斯玛说,世界需要更多感性的人。
世界也需要更多理性的人,德莱雅说,平衡很重要。
所以我们才是完美的团队,泽莫尔说,我们有各种各样的人。
说起来,海格默突然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圣巢真的陷入危机,我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战斗,德莱雅立刻说,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知道,我知道,海格默说,但我是说...如果危机大到无法战胜,大到连白王都无能为力呢?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重。
那种情况不会发生,伊斯玛说,语气坚定,白王很强大,很智慧。他会找到办法的。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呢?海格默坚持。
那我们就战斗到最后一刻,奥格瑞姆说,语气中有某种悲壮,我们是五骑士。我们不会放弃。
即使意味着死亡?海格默问。
即使意味着死亡,四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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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默看着他们,然后笑了。
好吧,既然我们都准备好了英勇就义,那我有个请求。
什么?德莱雅问。
如果我真的死了,海格默说,我希望你们记住我笑的样子,而不是死的样子。
如果我死了,德莱雅说,我希望你们继续学习,继续进步。不要让我的知识白白消失。
如果我死了,泽莫尔说,我希望你们讲述我的故事。让我的旅程被记住。
如果我死了,伊斯玛的声音颤抖,我希望你们保护彼此,就像我会保护你们一样。
所有人都看向奥格瑞姆。
如果我死了...奥格瑞姆说,声音很轻,我希望...我希望你们知道,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
它停顿了。
我希望你们知道...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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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然后,伊斯玛站起身,走到奥格瑞姆面前,轻轻抱住了它。
我们也爱你,奥格瑞姆,它轻声说。
然后泽莫尔也站起来,加入拥抱。
然后德莱雅——即使是严肃的德莱雅——也走过来。
最后是海格默,大笑着把所有人都搂住。
好了,好了,它说,我们可是五骑士,最强的战士。这样拥抱成一团看起来太不威严了。
管它威严不威严,泽莫尔说,这一刻很美好。
记录这一刻,德莱雅说,但它也在笑,记住这种感觉。
永远不要忘记,伊斯玛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四个声音重复。
只有奥格瑞姆没有说话。
它只是抱着战友们,眼泪无声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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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着这一幕,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就是奥格瑞姆最珍贵的记忆。
不是荣耀的战斗,不是胜利的庆祝。
而是这样的时刻——五个人拥抱在一起,互相表达爱意,承诺永不分离。
这就是奥格瑞姆用粪便雕塑试图重现的东西。
不是他们的外表,而是这种感觉——温暖、归属、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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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次切换。
这次更加突然,更加剧烈。
周围的景象不再是温暖的白色宫殿,而是...
黑暗。
压抑的黑暗。
小骑士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潮湿、恶臭、到处是粪便和污水。
这是皇家水道。
但不是现在的水道——这是瘟疫爆发后、王国崩溃时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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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听到声音。
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哭泣声。
它转身,看到奥格瑞姆。
但这不是之前那个年轻、充满活力的奥格瑞姆。
这是现在的奥格瑞姆——苍老、疲惫、孤独。
它拖着粪锤,在水道中缓慢前行。
身上的盔甲破损,沾满污渍。
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它走走停停,不时看向阴影,仿佛在寻找什么。
海格默?它轻声呼唤,你在吗?
没有回应。
德莱雅?你会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沉默。
泽莫尔...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让我忘记这一切...
只有回声。
伊斯玛...奥格瑞姆的声音哽咽,伊斯玛...我好想你...
它停下脚步,跪倒在污水中。
为什么只剩下我?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
它开始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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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
这是奥格瑞姆的噩梦。
在温暖记忆的深处,隐藏着这个永恒的噩梦——孤独、绝望、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
场景再次变化。
这次小骑士看到奥格瑞姆在制作雕塑。
它在地下空间,用粪便一点一点地塑造海格默的形象。
手在颤抖,眼泪不断滴落。
我必须记住你,奥格瑞姆喃喃自语,必须记住你的笑容...
如果我忘记了,那你就真的死了...
它不断修改、调整、完善。
不对...眼睛应该更明亮一点...
笑容要更自然...
那只鸟...那只鸟必须在...
它工作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当海格默的雕塑终于完成,奥格瑞姆坐在地上,看着它。
你还在,它说,你还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只要雕塑在,你就不会真的离开。
然后它开始制作第二个雕塑——德莱雅。
然后是第三个——泽莫尔。
然后是第四个——伊斯玛。
每一个都花费无数时间,每一个都倾注全部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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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到奥格瑞姆制作伊斯玛雕塑时的场景。
它特别慢,特别细致。
每一朵花都要反复修改。
每一片叶子都要精心雕琢。
我爱你,奥格瑞姆对雕塑说,我一直爱你。
我本应该告诉你的...当你还活着的时候...
但我太懦弱了...太害怕被拒绝...
现在只能在这里,对着粪便做的你,说这些话...
它在底座上刻字,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工具。
我本应该告诉你的...
我爱你...
刻完最后一个字,奥格瑞姆崩溃了。
它抱着雕塑的底座,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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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次切换。
小骑士看到奥格瑞姆独自在地下空间,站在五个雕塑中央。
早上好,它对雕塑们说,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的工作...嗯,下水道第七区有堵塞,需要清理。
它转向海格默的雕塑。
我知道,我知道,很无聊。但总要有人做。
然后转向德莱雅。
是的,我会按照计划进行。先检查堵塞原因,然后清理,最后记录。
然后是泽莫尔。
你会怎么描述下水道的工作?在黑暗中寻找光明?还是清理污秽,守护纯净
然后是伊斯玛。
奥格瑞姆的声音变得温柔。
我很好,真的。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想你。
好吧,是经常想。是一直想。
但我会坚持下去,因为这是我的职责。因为你希望我坚持。
最后,它转身准备离开。
我会回来的,它对雕塑们说,我总是回来。
因为只有在这里,我才不孤独。
只有在这里,你们还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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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看着奥格瑞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心中充满悲伤。
这就是奥格瑞姆的日常。
每天工作,每天坚持,每天回到这里和雕塑。
用这种方式,它勉强保持着理智,勉强继续活下去。
场景开始模糊,梦境开始崩解。
小骑士知道,它该离开了。
但在最后一刻,它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奥格瑞姆的声音,从梦境深处传来。
谢谢你,声音说,谢谢你愿意看这些。
谢谢你...理解我。
请...请不要忘记他们。
请让他们的故事延续下去。
请...
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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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猛地睁开眼睛。
它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奥格瑞姆的房间。
奥格瑞姆还在睡觉,呼吸平稳。
但小骑士注意到,它的脸上有泪痕。
即使在睡梦中,它也在哭泣。
小骑士站起身,走到奥格瑞姆身边。
它轻轻地,用自己的小手,擦去奥格瑞姆脸上的泪水。
然后它做出一个承诺——无声的,但坚定的。
它会完成任务。
它会终结瘟疫。
它会让奥格瑞姆的牺牲有意义。
它会让五骑士的精神延续下去。
它会证明,那些雕塑不只是粪便。
它们是爱,是记忆,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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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骑士最后看了一眼睡着的奥格瑞姆,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走出皇家水道,走向遗忘十字路口,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但它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看到的一切。
不会忘记那个温暖的白色宫殿。
不会忘记五骑士的欢笑和拥抱。
不会忘记奥格瑞姆的孤独和坚持。
这些记忆会成为它前进的动力。
会提醒它,自己背负的不只是终结瘟疫的使命。
还有传承希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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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