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火锅店的火爆（1/2）

“辣尚瘾”的火爆，远远超出了最初的预期。开业近两月，非但没有冷却的迹象，反而愈发炙手可热。原本还算宽敞的店铺，如今到了饭点，必然是一座难求。门口等待的食客排起长队，已成为永宁坊一景。那浓郁奇异的麻辣香气，仿佛有了生命，勾缠着过往行人的脚步，也灼烧着同行竞争者的心。

掌柜顾云笙，早已褪去了最初的青涩与紧张，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干练。他穿着沈玉瑶特意让顾云箫送去的新做的靛蓝色细布长衫，站在柜台后，算盘拨得噼啪作响，应对着络绎不绝的客人，从容不迫，言笑晏晏。

店内人声鼎沸，跑堂李顺如今已被熟客亲切地称为“顺子”，他脚下生风，穿梭在桌椅之间，报菜名、端锅底、送菜品、加高汤，动作麻利，笑容热情。后厨里，周嫂带着两个后来增聘的、签了严格保密契约的帮厨，忙得热火朝天，切配、清洗、准备小料，一切井井有条。

而柜台一侧，专门设了一个小小的记账台。顾云笙的母亲陈氏，穿着干净的棉布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戴着老花镜，一丝不苟地登记着采买明细和日常流水。她的病体在沈玉瑶暗中提供的系统药丸，混在顾云笙带回家的“补品”中和安定生活的调养下，已好了七八成，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她感激沈玉瑶的恩情，主动提出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十一岁的顾云箫也不再是单纯的传信人。他上午去附近的私塾读书，下午便回到店里，帮着母亲核对账目，或者跟着哥哥学习待人接物，小小年纪，却已显露出超越年龄的懂事和机敏。

沈玉瑶深知“财聚人散，财散人聚”的道理。对于顾家母子，她从未将他们视为单纯的雇员。在第一次分红之后，她便通过顾云箫明确告知顾云笙：陈氏在店中帮忙，需按月支付工钱，顾云箫课余协助，亦应有份例钱。数目虽不算顶高，却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尊重和心意。

当顾云笙将第一个月的工钱交到母亲手中时，陈氏摸着那沉甸甸的铜钱和一小块碎银，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哽咽道：“笙儿，箫儿，沈姑娘……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们定要尽心尽力，万不可有负于她！” 顾云笙重重跪下，顾云箫也跟着跪下，母子三人对着沈府的方向，郑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份感激，化为了更死心塌地的忠诚和更细致入微的用心。

沈玉瑶的远见并不仅于此。她早就预料到生意火爆后可能出现的人手短缺和被人挖角的风险。在店铺刚有起色时，她便未雨绸缪，指示顾云笙暗中物色了一批背景清白、性情憨厚的少年和妇人，作为“后备员工”进行培养。这些人并不直接参与“辣尚瘾”的核心运营，而是在顾云笙租下的另一个小院里，由他亲自进行服务礼仪、基本算账、食材辨识等方面的培训，并支付一定的学徒津贴。此举一方面储备了人才，另一方面也避免了一旦有人被挖或请假导致店铺停摆的风险。这笔额外的支出，在沈玉瑶看来，是确保事业稳健发展的必要投资。

“辣尚瘾”的红火，自然引来了无数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尤其是周边那些生意被抢走不少的食肆酒楼，更是看得眼红心热。

很快，模仿者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城西陆续开了好几家打着“热锅”、“暖锅”旗号的食肆，甚至也学着弄出了中间带隔板的锅子，试图分一杯羹。他们派伙计伪装成食客，到“辣尚瘾”品尝，试图窥探秘方；他们暗中提高工钱，试图挖走周嫂或李顺；他们甚至散布谣言，说“辣尚瘾”的锅底用了不干净的食材或是加了害人的罂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