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儿都有职场骚扰（2/2）
星团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喜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阿糯洗漱完，把星团哄睡着，自己也躺在沙发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想起今天直播时异常火爆的场面，心里既开心又疑惑——为什么自己一个新人主播，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但他没多想，只当是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平台的流量扶持。
他知道，未来的日子会很忙碌，要兼顾工作、兼职和照顾星团，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为之努力的目标。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关闭直播后，黑龙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墨渊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他的直播数据后台——在线人数峰值破万，粉丝增长三千，打赏金额远超同期新人主播。墨渊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温柔。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明天继续给‘糯糯’的直播间追加推广，另外，查一下今天打赏金额最高的几个账号，把他们的id记下来。”他要确保直播间里没有不怀好意的人，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阿糯的直播，更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发送完信息，墨渊又重新点开了阿糯的直播回放，反复看着他害羞地和观众互动的片段，看着他因为收到打赏而眼睛发亮的样子，眼底深处的温柔与占有欲，又浓了几分。
第二天傍晚，阿糯下班踩着点冲回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沙发角落的星团。小家伙正趴在自己的小窝里，抱着一个毛绒玩具啃得津津有味，看到他回来，立刻丢下玩具，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着他的裤腿“呜呜”叫着撒娇。
“星团乖，等我直播完就陪你玩。”阿糯弯腰抱起他，在他柔软的额头上亲了亲，又把他放回小窝，特意用一个靠垫挡住，确保镜头拍不到这个小小的身影。他快速洗漱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米白色针织衫，坐在直播设备前，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开始直播”按钮。
经过昨天的铺垫，今天开播时的人气比昨天更旺，刚上线就有两千多人在线，弹幕滚动得飞快。阿糯看着屏幕上的留言，比昨天镇定了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大家晚上好，我是糯糯，又来和大家聊天啦。”
“糯糯晚上好！今天还是这么可爱！”
“主播今天穿的衣服好温柔，和你的气质好搭！”
“今天要不要试试连麦呀？想和主播近距离聊天！”
看到弹幕里很多人提议连麦，阿糯愣了一下。他昨天特意看了平台规则，连麦是陪聊主播的核心功能，观众可以通过申请连麦和主播实时互动，也是打赏的主要来源之一。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他知道，想要做好这份兼职，迟早要跨出这一步。
“好、好吧，那我开连麦申请。”他点点头，笨拙地在屏幕上操作了一下，打开了连麦权限。
申请连麦的提示立刻源源不断地弹了出来，阿糯随便点了一个头像看起来很友善的观众。连麦接通的瞬间，一道爽朗的男声传来：“哇！真的连上糯糯主播了！我是你的粉丝，叫阿泽，是一只金毛兽人！主播你真的是白虎兽人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白虎呢！”
阿糯被他直白的语气逗笑了，脸颊微红：“嗯，我是白虎兽人。金毛兽人也很可爱呀，性格都很开朗。”
“谢谢主播夸奖！”阿泽笑得更开心了，“主播平时工作忙吗？直播会不会影响休息呀？”
“还好，我工作是朝九晚五，直播只在晚上播一个小时，不会影响休息的。”阿糯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语气温柔，虽然偶尔会因为紧张停顿一下，但那份天然的真诚很招人喜欢。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阿泽送了几个价值不菲的礼物后挂断了连麦。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尝试，阿糯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又接连接通了几个观众的连麦。有的观众和他聊兽人界的趣事，有的向他请教照顾流浪兽崽的经验，还有的只是单纯喜欢听他温柔的声音，默默听他说话。
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旺，在线人数很快突破了三万，礼物和打赏也源源不断。阿糯不知道的是，这背后除了平台的流量扶持和墨渊之前砸下的推广，还有不少上层兽人被平台的“特殊推荐”吸引而来——这个平台表面是陪聊，实则是很多有权有势的上层兽人挑选兽侣的隐秘渠道，像阿糯这样稀有、高颜值又性格温柔的白虎兽人，早就被平台标记为“重点推荐对象”，推给了那些有需求的上层用户。
很快，一个特殊的连麦申请弹了出来，申请人的昵称是“玄影”，头像漆黑一片，看不到真实样貌，打赏等级却是平台最高级别的“至尊”。阿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击了接通。
连麦接通后，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带着明显的上位者气息：“你好，糯糯。”
“你、你好。”阿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压迫感。
“听平台说你是白虎兽人？”玄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很稀有的品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不用再辛苦上班、直播赚钱。”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很明显，阿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一下子涨红了，连忙摆手：“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单纯和大家聊聊天，赚钱补贴家用，没有其他想法。”
“哦？”玄影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只是补贴家用？白虎兽人不该过这样拮据的日子。跟着我，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甚至可以让你和你在乎的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他的话里充满了诱惑，还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阿糯的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小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想靠自己的努力赚钱。”
“靠自己？”玄影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你这样的性格，在兽人界很容易吃亏。不如考虑一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对不起，我真的……”阿糯的话还没说完，连麦突然被强制断开了。他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操作失误，直到看到屏幕上弹出一条系统提示：“该用户因违反平台规则，已被禁言封号。”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慌乱无措的时候，黑龙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墨渊正脸色阴沉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刚刚松开鼠标——是他让助理立刻联系平台，以“骚扰主播”为由封禁了玄影的账号。
“笨蛋。”墨渊低声骂了一句，眼底满是戾气，“连拒绝都不会，真不怕被哪个老家伙瞧上，绑回去当夫人？”
他看着屏幕上阿糯还带着点慌乱的脸，眉头紧紧皱起。他早就知道这个平台的底细，一开始让阿糯在这里直播，只是觉得这里相对安全，而且能快速赚到钱，却忘了这里也是上层兽人挑选兽侣的地方。阿糯的稀有、颜值和性格，简直就是这些人的理想目标，只要稍微用点手段，以阿糯的单纯，很容易就会被哄骗。
一想到阿糯可能会被其他人抢走，墨渊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把平台上所有标记‘寻找兽侣’的用户id整理出来，全部列入阿糯直播间的黑名单。另外，告诉平台负责人，以后不准给阿糯推荐任何有特殊目的的用户，否则就撤资。”
发送完信息，墨渊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重新看向屏幕，阿糯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正在和另一个连麦的观众聊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墨渊的语气依旧带着点责备，眼底却闪过一丝温柔。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霸道，甚至有些偏执，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从第一次在入职名单上看到阿糯的名字，从第一次见到他那张干净纯粹的脸，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
阿糯的父母是他的恩人，临终前把阿糯托付给他，他原本只是想好好照顾他，让他平安顺遂地生活。可不知不觉间，这份照顾已经变成了深入骨髓的喜欢和占有，他想让阿糯只依赖他，只属于他，想和他、和那个小小的白虎幼崽，组成一个真正的家。
直播间里，阿糯已经结束了和最后一个观众的连麦。他看了看时间，刚好直播了一个小时，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谢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遇到了一点小插曲，还好有大家在。明天晚上我们再聊，祝大家晚安。”
关闭直播后，阿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薄汗。刚才那个叫玄影的观众让他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自己成功拒绝了对方，又觉得很有成就感。他看着后台的打赏金额，比昨天翻了一倍，足够买十罐高阶兽奶，还有剩余的钱可以给星团买新的玩具和护理垫。
“星团，我们今天赚了好多钱！”阿糯开心地跑到沙发角落，抱起正在睡觉的星团，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星团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阿糯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发出软糯的“呜呜”声，小爪子紧紧扒着他的衣服，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阿糯抱着星团坐在沙发上，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他不知道自己的直播一直被墨渊关注着，不知道墨渊为他扫清了多少障碍，更不知道那个总是对他严厉苛刻的总裁，已经把他和星团，当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为之努力的目标。虽然生活依旧忙碌，但他不再孤单，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动力。
而在办公室里，墨渊看着阿糯关闭直播后开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明天把城郊生态观测点的考察任务推迟一周，让阿糯好好休息，适应直播节奏。”
他不想让阿糯太辛苦，更不想让他因为工作错过直播，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他要一点点渗透进阿糯的生活，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依赖自己的照顾，最后再也离不开他。
夜色渐深，阿糯抱着星团，在温馨的小公寓里渐渐进入了梦乡。而遥远的总裁办公室里，墨渊依旧坐在电脑前，反复看着阿糯的直播回放，眼底的温柔与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那个软萌的白虎兽人，紧紧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