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儿都有职场骚扰（1/2）

第二天早上，阿糯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出门，终于赶在上班前打卡成功。他走进公司大厅时，林屿已经在茶水间泡咖啡了，看到他，立刻笑着迎上来：“阿糯，今天这么早！前天淋雨没感冒吧？我看你那天浑身都湿透了。”

“没有没有，运气好，到家雨就停了。”阿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额前的呆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的人形本就清秀软萌，白虎兽人特有的雪白皮肤、水润眼眸，再加上自带的软乎乎气质，在兽人界属于顶尖颜值，只是平时性格内敛、不爱张扬，才没引起太多注意。可今天他心情雀跃，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眼弯弯，整个人像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柔光，格外亮眼。

路过市场部办公区时，一个穿着红色衬衫的赤狐兽人突然拦住了他。赤狐兽人叫沈风，向来张扬轻佻，仗着自己是老员工，平时就爱调戏长得好看的同事。他上下打量着阿糯，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暧昧，身上浓郁的狐香扑面而来，带着刻意的侵略性：“哟，这不是生态观测部的小白虎吗？今天看着这么精神，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阿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躲开：“沈、沈前辈好。”

“别叫前辈这么生分嘛，叫我沈风就行。”沈风往前凑了一步，几乎贴近阿糯，语气轻佻，“我听说你前天迟到，被墨总批评了？没事吧？墨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指不定多心疼你呢——毕竟像你这么稀有的白虎兽人，长得又这么好看，谁舍得真批评啊。”

他的话带着明显的暗示，阿糯的脸颊瞬间涨红，像熟透的苹果，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谢谢前辈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沈风不依不饶，伸手想去碰阿糯的脸颊，手指都快碰到他的皮肤了，“说起来，你这么好看，有没有对象啊？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兽人餐厅，主打白虎兽人爱吃的甜口菜肴，味道绝了。”

阿糯吓得浑身一僵，连忙偏头躲开，双手紧紧攥着工牌，指节泛白，脸色都有些发白：“不、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

“有什么事啊？比和我吃饭还重要？”沈风挑眉，眼神里带着玩味，又往前逼近一步，把阿糯逼到了墙角，“还是说，你心里有人了？是墨总吗？我看他对你好像格外不一样呢。”

阿糯被逼得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眼里满是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擅长和人争执，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露骨的调戏，只能紧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发抖，耳尖泛红得快要滴血。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如冰的声音突然传来：“沈风，上班时间，在这里做什么？”

沈风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轻佻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慌乱。他转过身，看到墨渊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眉峰紧蹙，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盯着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墨、墨总！”沈风的声音有些发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我就是和阿糯同事聊几句，问问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堵在墙角聊？”墨渊的语气没有半分温度，一步步走过来，无形的压迫感让沈风几乎喘不过气。他的目光扫过阿糯泛红的脸颊、紧绷的肩膀，以及眼里未散的慌乱，眉头皱得更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墨渊走到阿糯身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他和沈风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将阿糯护在身后。他没有看沈风，只是对阿糯说：“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有工作要交代。”

“是，墨总。”阿糯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跟在墨渊身后，低着头快步往前走，逃离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场景。

走进专属电梯，阿糯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薄汗。他偷偷抬眼瞥了一眼身边的墨渊，对方依旧是那张冷硬的脸，下颌线紧绷，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刚才那句解围的话，还有下意识护着他的动作，却像一股暖流，悄悄淌过他的心底。

“谢、谢谢墨总。”阿糯小声说道，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感激，还有一丝未散的慌乱。

墨渊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做好自己的工作，少和无关的人纠缠。”语气依旧生硬，却没有了平时的严厉，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

电梯门打开，墨渊率先走出，阿糯紧随其后。走进总裁办公室，墨渊递给了他一份厚厚的文件：“这是城郊新生态观测点的详细资料，下周你和林屿一起去实地考察，重点记录那里的兽类活动轨迹和植被覆盖率，把数据整理成报告交给我。”

“好的，墨总。”阿糯接过文件，认真地点点头，指尖碰到文件封面，感受到一丝微凉的触感，心里却暖暖的。

“没事了，下去吧。”墨渊挥了挥手，转过身重新坐回办公桌后。

阿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墨渊的声音又传来：“以后再有人骚扰你，不用忍着，直接上报给我，或者告诉人事部。”

阿糯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墨渊，对方已经打开了文件，正低头认真看着，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和紧抿的唇角。阿糯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他轻声说了句“知道了，谢谢墨总”，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他不知道，门关上的瞬间，墨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落在文件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想起刚才在走廊里看到的场景，沈风那张轻佻的脸，还有阿糯慌乱无助、像受惊小兽般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他拿出手机，给人事部总监发了一条信息：“即日起，加强员工行为规范管理，严禁职场骚扰，违者直接开除，无需通报。”

接下来的几天，阿糯一边认真研究城郊观测点的资料，为下周的考察做准备，一边期待着直播设备的到来。沈风自从被墨渊警告后，果然没再敢明目张胆地骚扰他，只是偶尔会在走廊里碰到时，用暧昧的眼神偷偷打量他，阿糯都尽量低头快步走过，避免和他对视。

期间，他又和墨渊有过几次意外的接触。一次是他整理的城郊观测点初步分析报告出现了一个数据误差，被墨渊在部门例会上点名批评，语气严厉得让他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阿糯心里有些委屈，觉得自己已经很认真了，可散会后，墨渊却单独叫住他，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指着报告上的错误，耐心地给他讲解应该如何核对数据、如何规避类似的问题，语气比会议上温和了许多，指尖划过文件时，动作都放得很轻，生怕戳疼了他似的。

还有一次，他早上出门太急，忘记给星团准备足够的兽奶，中午休息时想着回家拿，却又担心来回奔波会耽误下午的工作，正站在电梯口左右为难。墨渊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情况，让助理送来了一张印有公司标识的黑色通行卡，还附带了一张便签，上面是墨渊苍劲有力的字迹：“公司楼下斜对面有24小时兽人用品店，凭卡打九折，速去速回，不算迟到。”

阿糯拿着那张通行卡和便签，心里五味杂陈。墨渊总是这样，一边对他严厉苛刻，让他心生敬畏，一边又在不经意间给予他恰到好处的关心，这种矛盾的行为，让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冷漠的总裁，可心里却悄悄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两天后，阿糯下班回家，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快递员正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站在门口。“请问是阿糯先生吗？您的快递。”快递员笑着问道。

“是我，谢谢。”阿糯连忙接过纸箱，分量比他想象中重得多，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纸箱拖进公寓。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直播设备：高清摄像头、音质清晰的电容麦克风、可以调节亮度和角度的补光灯，还有一个小巧的手机支架和一块白色的背景布，甚至还附带了一本详细的使用说明书和一张写着技术支持联系方式的卡片。

阿糯按照说明书，小心翼翼地安装调试设备。他把直播用的小桌子放在窗边光线最好的位置，铺上干净的白色桌布，又把星团的小窝挪到镜头拍不到的沙发角落——他还是不想让小家伙过早出现在镜头里，只想先试着自己和观众聊聊天，适应一下直播的节奏。对着镜头试了试，摄像头里的自己，脸颊微红，眼神有些紧张，额前的呆毛倔强地翘着，看起来有些傻气，却格外真实可爱。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直播软件，登录自己的账号，创建了直播间，取名“糯糯的日常闲聊”。他没有立刻开播，而是先花了一个小时看其他新人主播的直播，学习他们如何和观众互动。有的主播在分享兽人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有的在弹唱兽人传统歌曲，还有的在展示自己威风凛凛的兽形，直播间里弹幕滚动，热闹非凡。

阿糯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能直播什么。他性格内向，不太擅长主动找话题，更不会唱歌跳舞，只能试着分享自己的日常：“大家好，我是糯糯，是一只白虎兽人。平时喜欢看看书、养养小植物，偶尔也会去照顾小区里的流浪兽崽。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有点紧张，要是有什么说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多担待。”

他说着，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脸颊越来越红，眼神也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镜头。可即便如此，他雪白的皮肤、清澈的眼眸，还有那份天然的软萌气质，依旧很有吸引力。

他定了定神，点击了“开始直播”按钮。原本以为会像其他新人主播一样，只有寥寥几个观众，可没想到，开播不到三分钟，直播间的人数就从0涨到了上千人，弹幕也开始快速滚动起来，速度快得让他有些眼花缭乱。

“哇！新人主播是白虎兽人？好稀有啊！”

“颜值也太高了吧！皮肤好白，眼睛好干净，像小天使一样！”

“主播好害羞，说话声音好软，听着好舒服！”

“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白虎兽人，关注了关注了！”

阿糯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直播。他不知道的是，这既得益于平台给的新人流量扶持，更有墨渊暗中让人砸下的大额推广——他不仅给阿糯买了平台最高级别的流量倾斜，还让助理联系了几个兽人界的知名博主帮忙转发引流，就是想让他能少走点弯路，尽快积累粉丝，拿到稳定的打赏。

看着弹幕上友善的留言，阿糯的紧张感渐渐消散了一些。他开始试着和观众互动，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平时看的都是关于生态观测的书，因为我是做这个工作的；照顾流浪兽崽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它们都很可爱……”

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又软糯，偶尔会因为紧张说错话，或者被观众的调侃逗得脸红，引得弹幕里一片“好可爱”“想rua”的留言。更让他惊喜的是，打赏的提示音也此起彼伏，虽然大多是小额打赏，但架不住人数多，累积起来也很可观。

“谢谢‘风过林梢’送的小蛋糕！谢谢‘星河入梦’送的小鲜花！”阿糯认真地念着每一个打赏观众的昵称，眼神里满是真诚的感激，“不用破费的，能陪我聊聊天就好啦。”

直播进行了一个小时，阿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只能依依不舍地和观众道别：“今天就到这里啦，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晚上我们再聊，祝大家晚安。”

关闭直播后，阿糯看着后台的打赏金额，惊讶地发现竟然足够买五罐星团最喜欢的高阶兽奶了。他心里一阵狂喜，转身跑到沙发角落，抱起正在睡觉的星团亲了亲：“星团，我们成功啦！以后就能给你买最好的兽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