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君的特训（上）（2/2）

他伸出爪子，指向那处。

老君眼中露出赞许：“眼力尚可。那么，若让你以最小代价疏通此处，当如何做？”

朔夜思索起来。强行冲击？可能会损坏阵法结构。他回想起“生命礼赞”那种温和渗透的特性，或许可以……

他尝试调动一丝极其微弱的、蕴含着“生命礼赞”意蕴的灵力，如同细针般，精准地刺入那处淤塞的“阴影”。灵力融入，那“阴影”如同冰雪消融，瞬间化开，聚灵阵的运转顿时流畅了一丝。

“举一反三，善。”老君点评道，“能力非孤立，融会贯通，方见真章。”

接着是“万相拟态”。老君没有让他变烤鱼，而是取来一块普通的顽石。

“拟其形。”

墨丸依言而行，身上微光闪过，外形变得与那石头一般无二。

“拟其质。”

这一次难度大增。他需要模拟出石头那种沉重、坚硬的“质感”，而不仅仅是外形。他努力回想着触碰岩石的感觉，调动灵力去模仿那种结构。片刻后，他身体表面似乎真的多了一层石质的光泽，重量也仿佛增加了一些。

“拟其……灵韵。”

这几乎是苛刻的要求了。顽石虽普通，亦有其存在之理，有其微不可查的灵韵。墨丸屏息凝神，“虚实之瞳”自主运转，仔细观察着那块顽石最细微的能量波动，试图捕捉那一点沉寂的“意”。他失败了数次，灵力几乎耗尽，就在即将放弃时，福至心灵，不再强求完全模仿，而是让自己的灵力波动以一种极其缓慢、近乎停滞的频率，贴近了那块石头。

刹那间，他仿佛真的与那块顽石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自身的存在感都变得稀薄起来。

老君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化为欣慰：“很好！虽只得皮毛，已窥门径。拟态之极，非是模仿万物，而是融入万物，乃至……化身万物。”

第一天的特训结束，墨丸几乎是爬着回的清凝的木屋，精神与身体的双重透支，让他连抬起爪子的力气都没有。清凝心疼地给他喂了些灵液，用温和的灵力帮他梳理经脉。

虽然疲惫到了极点，但朔夜内心却充满了充实感。老君的指导高屋建瓴，直指核心，让他对自身能力和修行之路有了清晰的认知。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