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钢铁洪流，破晓尖刀（1/2）

岩洞深处，新生的350名沉默士兵如苍白的石林，肃立无声。它们空洞的眼眸中，只有被赋予的、指向毁灭的指令在闪烁。而在更广阔的废墟地带，那些遵循着原始吞噬法则的、数以万计的野生丧尸，它们的混沌即将被一个冰冷的意志强行统合。

张扬站在巨大的全息沙盘前，苏洛璃提供的“夜莺”突击舰数据流与012的扫描地图完美叠加。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越过了代表清河镇的那个刺眼红点，牢牢锁定了更远处——黑曜石集团的“铁砧”前进基地。那里驻扎着的，是足以碾碎任何中型据点的精锐力量，也是江家此刻最致命的獠牙。

“012，”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丝毫波澜，“启动‘尸潮编辑器’最大功率运行模式。目标：半径十五公里内，所有可侦测非我方尸群。”

“指令确认。最大功率模式启动。能量核心输出提升至120%临界值。开始大规模生物信号扫描与强制介入……”

012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负荷感。能源塔的嗡鸣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岩洞顶部的灯光疯狂闪烁，仿佛整个基地的能量都被抽向了某个无形的漩涡。全息沙盘上，以基地为中心，无数代表野生丧尸的灰色光点如同被惊扰的虫群，骤然浮现！

这不是精细的操控，而是一种更接近本能的煽动与驱策！尸潮编辑器释放出覆盖性的生物脉冲，模拟着最极致的诱惑——旺盛的生命气息、鲜血的甘美、以及……同类大规模进化聚集的错误信号！

“嗡——轰轰——”

低沉的脉冲波如同死亡的潮汐，一圈圈扩散开来，扫过废墟，穿透黑暗。

刹那间，奇景发生了！

废墟中蹒跚的、破楼里蜷缩的、车辆残骸中卡住的丧尸们，几乎同时猛地抬起头，腐烂的眼眶齐刷刷转向西北方——“铁砧”基地的方向！

“嗬…嗬…”

“嗷呜——！”

“嘶嘶嘶——！”

零星的嘶吼迅速汇聚成一片疯狂咆哮的死亡浪潮！它们仿佛听到了无法抗拒的终极召唤！

“信号介入成功。检测到大规模尸群响应。数量预估：一万两千至一万五千单位。尸潮正在自发形成，向指定坐标涌动。”012快速汇报。全息地图上，灰色光点汇成溪流，溪流合并成汹涌的灰色巨蟒，以无可阻挡之势扑向“铁砧”基地！大地开始微微震动，那是万尸奔腾的死亡鼓点！

黑曜石“铁砧”基地，瞬间从宁静坠入地狱！

刺耳的警报撕裂长空！雷达屏幕上，那道无边无际、翻滚涌动的灰白浪潮让所有人心胆俱裂！

“最高战斗准备！能量护盾最大功率！”净化骑士的怒吼带着一丝惊惶。

太迟了！丧尸的狂潮已至！重机枪的火舌、火箭弹的爆炸，只能在潮水般的尸群中溅起微不足道的浪花。尸潮中混杂的疾跑者、肥硕者、喷吐者，更是将死亡与混乱散布到每一个角落！围墙在颤抖，护盾哀鸣闪烁，士兵们疯狂射击，弹药飞速消耗，两名净化骑士不得不出手，圣焰炸开一片片空白，却又瞬间被更多的丧尸淹没！

他们被彻底拖住了！深陷尸山血海，自身难保！

基地内，张扬通过高空侦查画面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尸潮编辑器的超负荷运转让他脸色微白，精神力负担巨大，但他眼中只有冰冷的胜利之光。

“疑兵计划，成功！”

这上万丧尸，就是最好的疑兵。它们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完美牵制住了黑曜石主力！

“编辑器持续运行时间还剩17分钟。预计‘铁砧’基地护盾8分钟后崩溃。尸潮损失率：31%，冲击强度维持。”012汇报着冰冷数据。

“足够了。”张扬压下疲惫，目光锐利地转向东南方——那片看似“宁静”的清河镇。

“通知苏洛璃，‘疑兵’就位。‘夜莺’进入待命空域。”

他的命令落下，岩洞内的气氛瞬间绷紧至极限！

那十台“扞卫者”动力装甲眼中的光学镜，骤然亮起刺目的猩红光芒！液压系统发出低沉的蓄力声，沉重的身躯微微调整姿态，金属摩擦的铿锵声在岩洞中回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058的手指无声地拂过“无言者”高斯步枪冰冷的枪身，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精准而致命。

屠夫发出压抑的、仿佛来自深渊的低吼，巨大的镰刃肢臂微微开合，高频能量刃激发器泛起危险的幽光。

基地之外，是尸山血海的人间地狱。

基地之内，是利刃出鞘的致命寂静。

张扬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他的尖刀部队，最终定格在全息沙盘上那个名为“清河镇”的红点之上。

“突击部队，出发！”

一声令下，死亡之镰，挥向东南！

末日后的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暗冰冷的时刻。辐射云层低垂，吞噬了最后一丝星光，只有无尽的寒风在废墟间呜咽穿梭，如同亡魂的低语。

清河镇，这座江家经营多年、视为命脉的神药生产基地，就沉睡在这片死寂的黑暗里。它并非传统的聚居点，更像一个戒备森严的工业化堡垒。高耸的合金围墙通着高压电流，墙头探照灯规律性地扫过外围的开阔地，几个了望塔上隐约可见抱着步枪、裹着厚大衣的哨兵身影。镇内，几座灯火通明的厂房是唯一的光源，巨大的管道和反应塔如同沉默的巨兽，日夜不停地吞吐着制造“清河神药”的原料与废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的甜腥味，与金属和铁锈的气息混合，令人作呕。

无论是镇外的巡逻队，还是墙头的哨兵，脸上都带着一种背靠大树的松懈和长期值守的疲惫。江家的名头，以及这固若金汤的防御，让他们坚信没有任何人敢来这里撒野。距离换岗还有一段时间，寒冷和困意侵蚀着他们的警惕。

他们并不知道，死神，已至。

距离清河镇三公里外的一处崩塌的高架桥阴影下，十台“铁幕”动力装甲如同从地狱爬出的魔神，静立无声。猩红的光学镜在黑暗中如同点点鬼火，冰冷的钢铁身躯上凝结着寒霜。它们手中的脉冲步枪和重型机枪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屠夫（019）站在最前方，庞大的身躯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对闪烁着高频能量微光的镰刃肢臂，偶尔划破黑暗。

更高的一处断楼上，058如同磐石般趴伏着，“无言者”高斯步枪的枪口微微调整，远超常人的感官与先进瞄具，早已将围墙上的每一个哨位、每一个火力点牢牢锁定。它的呼吸悠长而缓慢，与冰冷的枪身融为一体，等待着那一声开火的指令。

张扬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冰冷地传入每一个单位：“012，最终确认敌方布防及能量节点。”

“确认完毕。标记重点目标：东侧围墙第三号能量中继器、西北角重机枪塔、镇内中心指挥塔通讯天线。‘夜莺’已抵达预定空域，处于光学迷彩状态，随时待命。”

“很好。”张扬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眼中最后一丝波动彻底敛去，只剩下绝对的冷酷。

“突击队，任务目标：撕裂围墙，清除抵抗，占领核心厂房。058，优先清除高价值目标及反击力量。”

“苏小姐，‘夜莺’第一波打击目标坐标已传输。倒计时10秒。”

“收到。‘夜莺’一号、二号，锁定目标。地狱火导弹，发射。”

9…8…7…

墙头，一个哨兵似乎觉得远处的黑暗蠕动了一下，他眯起眼，下意识地端起望远镜。

6…5…4…

屠夫微微伏低身体，背后的微型能量核心发出低沉的功率提升嗡鸣。

3…2…1…

行动！

轰！轰！轰！

没有任何预兆，三道炽烈的火焰流星如同天神之鞭，骤然从极高处的夜空中垂直砸落！它们精准地撕裂黑暗，以超越声音的速度，狠狠地撞在了清河镇的防御体系上！

东侧围墙的那处能量中继器瞬间化作一团膨胀的火球，爆炸的冲击波将那段围墙上的高压电网彻底炸断，电火花疯狂闪烁后归于沉寂！

西北角的那个重机枪塔连同里面的两名士兵和那挺重机枪，直接被炸上了天，破碎的金属和人体组织四散飞溅！

镇中心指挥塔顶部的通讯天线被直接抹去，爆炸的巨响如同丧钟，惊醒了整个沉睡的镇子！

“敌袭！！！” 凄厉到变形的警报声终于后知后觉地拉响，但却被更恐怖的后续打击所淹没！

几乎在导弹爆炸的同时！

咻——！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错觉般的枪声。

东侧墙头那个刚刚端起望远镜的哨兵，脑袋毫无征兆地炸开，红白之物泼洒了一地！

紧接着！

咻！咻！咻！

058的死亡点名开始了！高斯狙击步枪超高的初速使得子弹几乎在枪响的同时就到达目标！一个个墙头的哨兵、刚刚从掩体里探出头的机枪手，甚至是一个试图跑去启动备用发电机的技术兵，脑袋或胸口接连不断地爆开一团团血雾！精准，高效，冷酷无情！第一波打击下，围墙上的有生力量瞬间损失惨重！

“突击队！冲锋！”张扬的命令如同冰锥，刺破爆炸的轰鸣！

“吼——！” 屠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第一个如同脱缰的疯牛般冲了出去！它庞大的钢铁之躯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惊人速度，沉重的脚步踩踏着大地，发出擂鼓般的闷响，直扑那被炸断电网的东侧围墙！

它的身后，九台动力装甲同时启动，引擎轰鸣，如同一个紧密的钢铁楔形阵，发起了势不可挡的冲锋！它们手中的脉冲步枪同时开火，一道道灼热的红色能量束如同暴雨般泼向那些在爆炸中幸免于难、试图组织反击的守卫！

“挡住他们！开火！开火！”一个侥幸未被第一波打击波及的小头目躲在垛口后面声嘶力竭地叫喊，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疯狂扫射。

叮叮当当！子弹打在动力装甲的尸钢护甲上，只能溅起一溜火花，留下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阻止它们分毫！而回应他的，是至少三把脉冲步枪的集火射击！

炽热的能量束瞬间融穿了他赖以藏身的垛口，将他连同后面的墙壁一起烧熔、碳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屠夫已经冲到了围墙下！它甚至没有使用任何工具，覆盖着厚重装甲的肩膀猛地撞向那加固过的合金墙体！

轰隆！！

一声巨响，那处刚刚被导弹削弱过的墙体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竟然被它硬生生撞得凹陷下去一大片，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

它抡起那只搭载着高频能量刃的巨镰肢臂，对着裂缝处狠狠劈下！

滋啦——！

令人牙酸的高频切割声响起，能量刃轻易地撕裂了合金，火花四溅！几下劈砍，一个巨大的破洞就被硬生生撕开！

“缺口已打开！”屠夫咆哮着，第一个从那破洞中钻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队匆忙赶来的镇内守卫！

“怪物！去死！”守卫们惊恐地举起武器。

屠夫根本无视了那些轻武器射击，另一只巨大的镰臂横向挥出！

噗嗤！咔嚓！

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和骨骼碎裂声响起！至少四名守卫瞬间被拦腰斩断或被巨力砸成了肉泥！鲜血和内脏泼洒了一地，染红了屠夫冰冷的装甲！

更多的动力装甲通过破洞涌入镇内，脉冲步枪和能量机枪持续咆哮，组成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火线，将闻讯赶来的援兵成片成片地扫倒！它们步伐坚定，配合默契，根本不做任何停留，按照012标记的最优路线，直插镇子的核心区域——那几座灯火通明的厂房！

摧枯拉朽！真正的摧枯拉朽！

“夜莺”的精准轰炸撕开了外壳，058的远程狙杀压制了反击，动力装甲的钢铁洪流则以绝对的力量和防御，碾碎了任何试图阻挡在前的敌人！

清河镇的防御，在这支超越他们理解的恐怖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地撕裂、贯穿！

混乱！尖叫！爆炸！死亡！

这座冰冷的药镇，瞬间化作了血腥的炼狱！

钢铁洪流碾过外围的抵抗，如同烧红的刀切过油脂，毫无滞涩。突击队的步伐没有丝毫减缓，目标明确——镇中心那几座最高的、管道纵横的厂房。那里，才是清河镇的真正核心，是“神药”的生产之地，也是价值最高、防御理应最严密的地方。

“012，干扰全频段通讯，屏蔽残余守军组织反扑的可能。”

“干扰已开启。检测到厂区内部有高强度能量反应及生命信号聚集，推测为内部守卫及技术人员。”

“屠夫，前导开路！007，右翼压制！009，左翼清障！其他人，保持阵型，稳步推进！058，自由猎杀高价值目标及试图破坏设备者！”张扬的命令通过频道冷静下达，如同最高效的杀戮程序。

“吼！”屠夫回应一声，巨大的身躯猛地撞开一座挡路的简易工事，里面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射击就被撞飞出去，筋断骨折。它双刃齐挥，将前方一辆试图用来路障的卡车直接从中劈开！燃油泄漏，轰然爆炸，火焰升腾，却只能成为它狂暴背景的映衬。

脉冲能量束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地收割着从街道两侧窗户、掩体后冒头的守卫。他们的轻武器根本无法穿透动力装甲的防御，往往刚开一枪，就被至少两三道能量光束同时命中，瞬间毙命。偶尔有火箭弹呼啸而来，也被007用巨大的塔盾提前拦截，或者被其他装甲集火在空中打爆！

推进！无情地推进！

队伍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燃烧的车辆、倒塌的工事、以及满地残缺不全、焦黑冒烟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浓重的血腥味与厂房散发的奇异甜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恐怖气息。

058的狙击从未停止。它的枪口如同死神的指针，每一次轻微的响动，都必然带走一个试图操作重武器、或者看起来像是军官、或者惊慌失措试图逃跑的技术人员的生命。它甚至精确地打爆了几处厂房屋顶的自动防御炮塔的能源箱，将其变成废铁。

很快，突击队抵达了最大的主厂房门口。厚重的合金大门紧闭，门上有着江家的族徽，旁边是身份识别装置和监控探头。

“强行突破！”张扬下令。

009上前一步，肩部的装甲板滑开，露出【“撕裂者”等离子喷射器】的喷口。它略微瞄准。

嗡——滋啦！！！

一道极其凝聚的炽白色等离子流咆哮而出，狠狠撞击在合金大门上！足以融化坦克装甲的高温瞬间将门锁和识别装置气化，厚重的合金大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软化、熔穿！一个大洞迅速扩大，后面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和杂乱的枪声——门后也有守卫！

“清理他们！”

两台动力装甲立刻上前，脉冲步枪透过熔开的大洞向内疯狂扫射，里面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同时，屠夫上前，巨大的镰刃插入门缝，狂暴的力量爆发！

嘎吱——轰隆！

整扇被严重削弱的大门被它硬生生扯了下来，如同扔垃圾般扔向一旁，砸起一片烟尘！

这里与外面的血腥战场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心悸。巨大的空间内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银白色管道、闪烁着各色指示灯的精密反应釜、缓缓旋转的离心机、以及一排排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储存罐。空气冰冷，带着强烈的消毒水味和那种奇异的甜腥味。许多穿着白色防化服的技术人员惊恐地缩在设备后面，瑟瑟发抖。一小队穿着黑色作战服、装备明显比外面守卫精良的内部安保部队依托反应釜作为掩体，试图负隅顽抗。他们手中的武器似乎能发射某种高频能量弹，打在动力装甲上竟然能留下更深的灼痕！

“优先清除武装抵抗！”张扬冷声下令。这些设备和技术人员，都是重要的战利品。

动力装甲小队立刻开火，脉冲能量束与对方的能量弹在空中交错对射！厂房内顿时亮起无数耀眼的能量轨迹，爆炸声、设备被击中的警报声、人员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对方的能量武器确实更具威胁，但动力装甲的数量、火力和防御依旧占据绝对优势！尤其是屠夫和009，根本无视那些能量弹，一个挥舞着巨镰狂暴地冲入敌群，一个用等离子喷射器进行覆盖性灼烧，瞬间就将那支精锐的安保小队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抵抗迅速瓦解。剩下的技术人员彻底崩溃，纷纷举起双手跪地求饶。

“012，扫描整个厂区，定位核心控制室、原料库、成品库。锁定所有数据存储设备。”

张扬站在军团的最前方，他的身影在这支沉默的大军映衬下，显得异常挺拔和孤寂。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如果那能称之为脸的话）麻木或狰狞的面孔，最终定格在远方，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岩层，看到了那座即将被血与火洗礼的清河镇。

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没有虚无的承诺。对于这些没有自我意识的造物，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需要的，只有最清晰、最冰冷的指令。

“012。”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岩洞中回荡，不带丝毫感情，如同法官宣读判决。

“亡者工厂进入待机维护模式。所有新增单位，全面接入‘尸潮编辑器’战术网络。”

“指令一：待命。直至接收到突击部队‘出发’信号。”

“指令二：推进与歼灭。接收到信号后，以突击部队为核心，呈扇形散兵线向目标‘清河镇’推进。攻击模式：无差别。目标：所有未被标记为友军的生命体及防御设施。”

“指令三：终结。战斗状态持续至目标被摧毁，或自身被彻底消灭。”

“指令已载入核心协议。所有单位，在线待命。尸潮编辑器同步完毕，战术路径规划完成。”012的回应如同最终的确认，为这支军团烙上了唯一的使命。

岩洞边缘，柳瑛、李慧、林薇等所有人类成员，都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柳瑛紧紧攥着物资清单板，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看着那些沉默的“士兵”，心中没有胜利在望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于悲壮的哀伤。这些……曾经也是人类啊。

李慧下意识地靠近了身边的同伴，她从那些精英单位身上感受到了比普通丧尸更强烈的危险气息。陈雨默默检查着最后一道管道的阀门，王玲的笔尖在纸上停顿，写不下任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