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钢铁洪流，破晓尖刀（2/2）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他们依赖于这股力量求生，却又本能地排斥着这种将死亡本身武器化的行为。但在这末世，道德与生存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张扬最后看了一眼这支为他而战的死亡大军，然后毅然转身，走向那十台已经启动、发出低沉液压声的动力装甲。058沉默地跟上，屠夫迈动沉重的步伐。
他不需要回头也知道，当他发出信号的那一刻，身后这片苍白的潮水与狰狞的利刃，将如同决堤的洪流，涌向那个注定要毁灭的目标。
所有的准备都已就绪。所有的资源都已投入。所有的退路都已断绝。
机会与风险，忠诚与背叛，生存与毁灭……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在那个名为清河镇的地方，迎来最终的答案。
岩洞内，只剩下能量塔稳定的嗡鸣，以及那三百五十一道冰冷目光汇聚而成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箭，已搭在弦上。
弓，已拉至满月。
目标，锁定。
只待那一声令下，便是血火交织的终焉之章。
岩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得压在所有人心头。新生死亡军团的肃杀之气与动力装甲引擎低沉的预启动嗡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战前氛围。
张扬站在整装待发的突击小队最前方，目光最后一次扫过他的核心力量：十台经过紧急维护、装甲上还带着细微修补痕迹的“扞卫者”动力装甲，它们如同沉默的钢铁巨人，光学镜闪烁着冰冷的蓝光；058手持保养一新的“无言者”高斯狙击步枪，枪身幽暗，透着致命的寒意；屠夫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岳，残破的巨镰肢臂低垂，却散发着最原始的毁灭气息。
他的身后，是柳瑛、李慧等留守人员。柳瑛用力抿着嘴唇，将最后一份高能量浓缩口粮塞进张扬的战术背包，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李慧则最后检查了一遍单兵通讯器的加密频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老板…一切小心。”
没有更多的言语，所有的担忧和期盼都浓缩在沉重的目光中。
张扬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杂念压下，意识链接012。
“012，最终确认潜入路线环境数据，同步至所有突击单位导航系统。”
“数据同步完毕。路线环境监测：地表风速增强，伴有间歇性辐射尘暴，能见度降低，有利于隐蔽。江家外围巡逻队活动频率较三小时前下降15%，推测因后勤压力及持续骚扰导致兵力收缩。”
“尸潮编辑器，进入一级待命状态。锁定第一阶段引导坐标：清河镇西南废弃污水处理厂。待突击队抵达预设侦查点（坐标alpha）后，执行‘声东击西’协议。”
“指令已载入。编辑器待命中。”
一切准备就绪。
张扬转身，面向小队，声音透过装甲的扩音器传出，冷静而坚定：“出发。”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最简单的命令。
“扞卫者”动力装甲小队率先行动，它们迈着沉重而精准的步伐，分成两个五人小组，呈交替掩护队形，无声地没入通往地表的秘密通道。厚重的合金闸门在它们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基地的光线与气息。
张扬、058和屠夫紧随其后。张扬身穿轻便的强化作战服，外覆一层具有基础光学迷彩功能的斗篷。058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屠夫的每一步则让地面微微震颤，但在通道特殊的消音结构下，声响被压到了最低。
秘密通道内部阴暗潮湿，只有墙壁上稀疏的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锈蚀金属的气味。通道并非直线，而是蜿蜒曲折，利用天然岩缝和旧时代的人防工事改造而成，极大降低了被探测的风险。
小队行进速度极快，却保持着绝对的静默。动力装甲的液压系统经过了特殊调校，脚步声低沉而轻微。012通过预先埋设的传感器，实时监控着通道外的动静，并将数据流持续投射到每个队员的战术目镜上。
【即将抵达出口：7号废弃地铁通风井。外部扫描：安全。】
通讯频道里传来012的提示。
领头的动力装甲小组打出战术手语，两名队员迅速上前，用工具无声地撬开锈死的格栅。一股带着浓重辐射尘和腐败气息的冷风瞬间灌入通道。
小队依次钻出通风井，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头顶是铅灰色的、翻滚着诡异云层的天空，远处依稀可见清河镇轮廓模糊的剪影，以及更远处江家主基地那高耸的、散发着不祥能量的尖塔。
“全员启用光学迷彩，保持无线电静默，按预定路线前进。”张扬通过骨传导耳机下达指令。
瞬间，整个小队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几乎与周围破碎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钢筋融为一体。他们如同鬼魅，在断壁残垣间快速穿行，利用每一个掩体规避着可能存在的视线。
路途并不平坦。他们需要绕过一片能量辐射超标的变异植物丛林，避开一处被标记为“腐蚀软泥怪”巢穴的洼地，还要时刻警惕着头顶偶尔掠过的、隶属江家的无人侦察机。
有惊无险地行进了约三公里后，012的警报再次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警告：前方800米，发现江家标准巡逻队信号，人数：5，装备：轻型动力装甲x3，侦察无人机x2。行进方向与我们的路线存在交叉。预计接触时间：5分钟。】
“停止前进。寻找掩体，全员静默。”张扬立刻下令。
小队迅速分散，隐藏到几堵半塌的墙体和一个巨大的混凝土管道后面。动力装甲关闭了非必要系统，进入最低功耗的潜伏模式。058如同石雕般趴伏在一处制高点，狙击枪口微微调整方向。屠夫则蜷缩进阴影中，庞大的身躯竟能完美地与环境融合。
几分钟后，一支江家巡逻队出现在视野尽头。他们行进散漫，显然对这片“安全”的外围区域缺乏警惕。无人机在低空盘旋，但扫描范围有限。
突击小队如同潜伏的猎豹，耐心等待着猎物离开。当巡逻队的背影消失在另一片废墟后，张扬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谨慎潜行，突击小队终于抵达了预定的侦查点——一栋可以俯瞰大半个清河镇废弃区域的半塌写字楼顶层。从这里望去，清河镇内部灯火通明的区域、巡逻的哨兵、以及最重要的目标——那个被严密守护的、散发着浓郁生命能量的“清泉”核心设施，都清晰可见。
张扬半蹲在破碎的落地窗后，举起高倍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
“012，报告目标区域实时防御动态。”
“守卫换岗时间预计在23分钟后。东南角哨塔存在3分钟监控盲区。核心设施能量波动稳定，未发现异常增兵迹象。”
“很好。”张扬眼中寒光一闪，下达了最终命令。
“向012发送确认信号。突击小队，最后检查装备。尸潮编辑器……启动！”
当厚重的合金闸门在张扬和突击小队身后彻底合拢，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和声响后，岩洞基地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与之前“亡者工厂”全功率运转时的轰鸣与躁动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这种寂静，比任何噪音都更折磨人。
柳瑛站在原地，手臂还保持着微微前伸的姿势，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将浓缩口粮塞进张扬背包时，指尖触碰到的冰冷装甲的余温。闸门冰冷的金属表面映出她苍白而失神的脸。她缓缓收回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点疼痛来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担忧和恐惧。
李慧瘫坐在主控台旁的操作椅上，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面前的全息屏幕上，代表着突击小队的几个绿色光点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向着代表清河镇的红色区域移动。每一个光点的轻微闪烁，都让她的心脏随之揪紧。她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变化，哪怕那变化可能是……熄灭。
林薇、陈雨、王玲等人聚集在生活区的角落，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旁，桌上放着早已凉透的合成食物和水，但没有人有心思动一下。她们沉默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岩壁，或是彼此对视时，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惶恐与无助。小雅蜷缩在柳瑛之前常坐的椅子上，用毛毯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安。
就连那些低阶的丧尸员工，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气氛，它们不再像往常那样机械地游荡或执行简单的维护指令，而是大多静静地待在角落，猩红的光学镜黯淡着，仿佛也在等待着某种命运的宣判。
整个基地，唯一还在“活动”的，便是中央主控台上012那不断流淌的数据流，以及它那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音。这声音，成了留守者们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他们煎熬的来源。
【突击小队已通过7号通风井，进入地表。环境扫描：安全。】
每一声“安全”的汇报，都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一瞬，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焦虑——因为下一次汇报，可能就不是“安全”了。
【检测到江家巡逻队信号，方位xxx，距离xxx。小队已隐蔽。】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柳瑛猛地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死死盯着屏幕。李慧捂住了嘴。
【巡逻队已远离。危机解除。】
短暂的、几乎虚脱般的 ，但很快又被新的担忧取代。每一次遭遇，都意味着风险增加了一分。
时间，在这种极度的紧张和间歇性的缓解中，被无限拉长。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柳瑛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最坏的画面：张扬的动力装甲被强大的能量击穿、058在狙击点上被蜂拥而上的敌人包围、屠夫在爆炸中化为碎片……甚至，是整个绿色光点集群，突然从屏幕上消失。
她想起女儿小雅脖颈上那片依旧隐隐作痛的黑丝瘀伤，想起她们母女在荒野中挣扎求生的绝望，想起是张扬和这个基地给了她们一个容身之所，哪怕这里充满了死亡和诡异。如果……如果张扬他们回不来……这个基地，她们这些人，又将何去何从？等待她们的，恐怕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李慧则不断回忆着检查装备时的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漏掉了某个微小的故障，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这种技术人员的自责，加深了她的焦虑。
012的警报
突然，012的电子音音调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带着警示的意味：
【警告：清河镇西南区域能量反应异常升高！检测到大规模生命体聚集波动！尸潮编辑器已启动‘声东击西’协议！】
【警告：清河镇内部防御力量出现调动迹象！部分守卫向西南方向移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主屏幕上。只见代表清河镇的区域边缘，突然爆发出一片密集的、代表丧尸群落的灰色光点，如同沸腾的潮水，开始冲击镇的西南防线。而镇内，代表守军的蓝色光点也开始向那个方向流动。
这意味着，张扬他们的机会窗口，即将打开！
但也意味着，真正的危险，即将降临到突击小队的头上！
柳瑛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她双手合十，抵在额头，无声地祈祷着。李慧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林薇等人也纷纷站起，紧张地围到屏幕前。
基地内，只剩下012冰冷的数据刷新声，和每个人沉重如鼓的心跳声。
等待，变成了更加残酷的煎熬。她们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无能为力，只能通过那冰冷的屏幕和电子音，感知着远方那场决定她们所有人命运的生死搏杀。每一秒的寂静，都像是在积累着最终审判的重量。
废弃写字楼顶层，突击小队如同蛰伏的猎豹，在死寂中等待着风暴的降临。当012的警报声通过骨传导耳机响起，报告清河镇西南区域能量异常、尸潮编辑器已启动“声东击西”协议时，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张扬透过高倍望远镜，清晰地看到远方的景象：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从废墟中涌出，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疯狂地冲击着清河镇西南角的防线。那里瞬间火光冲天，爆炸声、能量武器的嘶鸣声、以及守军惊慌的呼喊声，即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隐隐可闻。
“佯攻开始了。”张扬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012，报告目标区域防御力量变化。”
【目标区域（清泉核心设施）守卫调动确认：原驻守兵力削减40%，其中两座哨塔人员已撤离，巡逻队频率降低50%。东南角监控盲区窗口延长至预估5分钟。】
机会窗口，打开了！
“行动！”张扬低喝一声。
十台“扞卫者”动力装甲如同幽灵般从藏身处现身，引擎功率提升至静音模式下的最大值，分成两个箭头，沿着预先计算好的、利用建筑物阴影和残骸形成的盲区路径，向清河镇内部高速突进。它们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沉重的身躯在残破的街道上移动时，竟只发出微不可闻的摩擦声。
张扬、058和屠夫紧随其后。张扬的斗篷光学迷彩开启到最大，身形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058如同鬼魅，在断壁残垣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前方，负责清除可能的暗哨。屠夫则迈开沉重的步伐，虽然无法完全隐匿行踪，但其强大的威慑力本身就是一种掩护，任何敢于靠近的小股敌人都会在瞬间被撕碎。
他们的目标明确——那座位于镇子中心偏东、被高强度能量屏障笼罩、外形如同巨大玻璃温室的“清泉”核心设施。
潜入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尽管大部分守卫被西南方向的尸潮吸引，但镇内依旧有零星的巡逻队和自动防御系统。
“左侧巷口，三人巡逻队，30秒后交汇。”012的预警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一组规避，二组掩护，无声解决。”张扬立刻下令。
第一组五台动力装甲迅速贴墙隐蔽，第二组则占据有利射击位置。当那三名穿着轻型护甲的江家士兵转过巷口时，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被数道精准的高斯步枪点射击穿了头颅，尸体被动力装甲迅速拖入阴影处藏好。
“前方十字路口，自动机枪塔，扫描半径15米。”
“058。”
“明白。”
一声极其轻微的、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响。远处机枪塔上的旋转摄像头应声爆出一团火花，随即停止了转动。
小队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高效地清除着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将潜行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得益于012提供的实时情报和精准的路线规划，他们总能抢先一步避开或消灭威胁。
五分钟后，突击小队成功抵达了目标区域的外围。那道散发着柔和绿光、却蕴含着强大阻隔能量的屏障，如同一个巨大的碗，倒扣在清泉设施之上。屏障之内，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奇异植物和缓缓流动的、散发着浓郁生命能量的泉水。
“屏障能量强度a级，常规手段无法突破。寻找能量节点或控制室。”张扬观察着屏障的结构。
“扫描检测到屏障东南角基底存在能量波动异常点，疑似维护通道接口。附近有一座附属控制小屋，守卫两名。”012迅速反馈。
“屠夫，制造动静，吸引控制小屋守卫注意力。一组随我突入控制小屋，二组掩护，058占据制高点，准备强攻接口。”
命令下达，屠夫发出一声低沉的、模仿某种大型变异兽的咆哮，同时用巨大的镰刃肢臂重重砸击身旁的一堵残墙，发出巨大的声响。
控制小屋内的两名守卫果然被惊动，一人探头张望，另一人则端起了武器。
就在这一瞬间！
张扬与第一组动力装甲如同离弦之箭，从阴影中暴起，瞬间冲到了小屋门前。厚重的合金门被动力装甲的巨力直接撞开！屋内的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筛子。
“控制小屋已清除。正在尝试破解屏障控制终端…”一名动力装甲士兵迅速接驳终端。
与此同时，058在高处锁定了他经012分析后标记的屏障能量节点接口。那是一个镶嵌在特殊金属基座上的、不断闪烁着符文的晶体结构。
“目标锁定。”
“开火！”
砰！
特制的穿甲弹划过一道肉眼难见的轨迹，精准地命中了晶体接口！
咔嚓！
晶体表面瞬间布满了裂纹，屏障的光芒剧烈闪烁起来，发出不稳定的嗡鸣！整个清泉设施周围的绿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消失！
屏障，被强行破坏了！
“屏障已失效！全员突入！目标：清泉核心！摧毁一切可见的生产设施和储存容器！”张扬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带着决绝的杀意
“扫描中……控制室位于二楼东侧。原料库在地下三层，检测到高浓度能量反应。成品库位于一楼西侧冷库。已锁定主服务器位置。”
“分头行动！007，带三人控制一楼，看守俘虏，占领成品库！009，带两人去原料库！屠夫，058，随我去控制室！”
队伍立刻分流。张扬在屠夫和058的护卫下，大步走向二楼的金属楼梯。沿途遇到几个试图抵抗或逃跑的技术人员，058的枪口微调。
咻！咻！
精准的点射，子弹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打在身后的设备上，溅起火花，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反抗意志，抱头蹲下再不敢动弹。
控制室的门被屠夫轻易劈开。里面几个似乎是主管模样的男女吓得面无人色，瘫坐在椅子上。
张扬走到主控制台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不断跳动的数据流和监控画面（大部分已经变成雪花），冷声道：“012，接管系统权限，下载所有研究数据、配方、工艺流程。尝试连接其他分厂区的监控。”
“正在尝试破解最高权限……遭遇加密抵抗……破解中……权限获取成功。数据下载开始。检测到加密子网络，疑似通往‘清泉’核心研究实验室，权限不足，无法访问。”
清泉核心实验室？张扬目光一凝。看来江家把最核心的秘密藏得更深。
就在这时——
“老板！原料库有情况！”009急促的声音传来，“这里……这里有很多笼子！里面关着的不是动物……是，是人！活人！还有很多……泡在罐子里的……丧尸！”
几乎是同时，一楼也传来007的报告：“成品库清理完毕，发现大量封装好的‘神药’成品，以及……一种标注为‘清泉镇定剂·浓缩型’的蓝色药剂，能量反应极高。”
人？活人实验？浓缩型镇定剂？
张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冰冷。他终于明白，那奇异的甜腥味中，为何总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