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境契机 · 以武传情（2/2）
他福至心灵，不再刻意追求逍遥派特定的运气路线，而是以“借势”、“减重”、“契合天地”为核心，以北冥神功为感知器，以凌波微步的卦象变化为参照系，以自身被压制的精神力为引导，尝试着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踏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体内那被规则死死压制的磅礴气血与北冥本源，似乎被这融合了多界理念的奇异意念引动，猛地躁动了一下！虽然力量并未突破封印，但一种玄之又玄的“势”，却仿佛透过封印的缝隙，隐约散发出来一丝！
刹那间，林衍感觉周身空气的阻力仿佛消失了！身体轻盈得如同没有重量！他这一步，看似缓慢，实则如同鬼魅般滑了出去，足尖在软垫上轻轻一点，身形竟如同被微风吹起的羽毛，轻飘飘地向前“浮”出了足足一丈多远！过程中，他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再给他一点力量，他就能真的短暂“悬浮”起来！
虽然这状态仅仅维持了不到一息，落地时还因为掌控不稳，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表演了个平地摔，并且感觉精神一阵虚弱，仿佛刚才那一下抽空了他大半心力。
但这一幕，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李秋水原本带着淡淡笑意的美眸，瞬间瞪大，瞳孔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甚至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失声低呼：“这……这是……御气之象？！怎么可能！你明明……”
她看得分明，林衍刚才那一步，绝非简单的轻功提纵术！那是一种近乎触及“意境”层面，引动了周身气机变化，短暂达到“身与气合”的高深境界！这通常是内力修为达到极高层次，对天地感悟极深之人才能偶尔触及的状态！可这小子，明明内力近乎于无，被规则压得死死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刚才那玄妙的意念，他那融合了多种武学理念后产生的“道”，短暂地“欺骗”或者说“契合”了部分天地规则，引动了被他自身封印的力量透出了一丝“势”！
这已不仅仅是悟性的问题了！这是何等恐怖的武道天赋和创造力？！
李秋水看着眼前因为短暂虚脱而微微喘息、脸上还带着一丝尝试成功后兴奋（以及差点摔倒的尴尬）的青年，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爱才之心、占有之欲，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为这惊艳表现而心动的涟漪，如同藤蔓般疯狂交织缠绕。
他就像一块拥有无限可能的璞玉，每一次雕琢，都能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华。这样的男人，若能彻底收服，与之灵肉双修，共探武道极致……那该是何等快意之事！
情动之下，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伸出纤纤玉手，想要替他拂去额角因刚才努力而渗出的一丝细汗，动作轻柔，眼神迷离，红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衍皮肤，两人气息交融，氛围再次变得暧昧升温的瞬间——
“报——！” 殿外远处，传来一声急促而清晰的禀报声，带着宫廷侍卫特有的铿锵。
李秋水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迷离与柔情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冰冷与锐利！那一闪而逝的杀机，再次浮现，虽然极快隐去，却被近在咫尺的林衍敏锐地捕捉到！
她缓缓收回手，整理了一下并无丝毫凌乱的衣袖，语气恢复了皇太妃的威严与疏离：“何事？”
殿外侍卫恭敬回应：“启禀太妃，边境急报，与……与天山方面有关。”
天山！灵鹫宫！天山童姥！
李秋水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她深深看了一眼林衍，那目光复杂难明，有欣赏，有渴望，有警告，更有一丝被外界事物打断、以及因他惊人潜力而产生的忌惮。
“今日就到此为止。”她淡淡丢下一句，不再多言，转身，白衣飘动，快步离去，那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场也随之远去。
静室内，只剩下林衍一人，还沉浸在刚才那短暂“御气”的奇妙体验中，同时，心也沉了下去。
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机，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果然……玩火终会自焚啊。”他低声苦笑，揉了揉还有些发软的双腿，“这‘私教课’福利是好，但学费恐怕昂贵得支付不起。”
李秋水因为他展现的潜力和价值而更加“珍惜”，但也因此更加警惕，甚至产生了“若不能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的念头。而那天山来的急报，更是提醒他，这位看似沉迷于“养成游戏”的太妃，背后还牵扯着逍遥派内部绵延数十年的血腥恩怨。自己这个意外闯入的变量，随时可能被卷入那更加可怕的漩涡之中。
必须尽快破局！
夜深人静，林衍没有入睡，而是盘膝坐在榻上，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日那短暂“御气”的每一个细节。那种融合多界理念，引动自身“势”的感觉，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为他指明了方向。
“硬冲不行，或许……真的可以‘骗’过去？”他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兴奋的光芒。
他决定，不再被动等待李秋水的“投喂”和引导。他要主动出击，结合这几日学到的逍遥派法门，以北冥神功模拟、吞噬、转化的特性为核心，尝试构建一个能够“欺骗”此界规则的“外壳”！就像给自家的wifi信号套上一个符合当地法规的“马甲”，让它能绕过封锁，重新连接上线！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尝试，一旦失败，可能引来规则更强烈的反噬。但坐以待毙，结局可能更糟。
他开始在体内小心翼翼地调动那丝北冥真气，不再试图去冲击那坚固的封印壁垒，而是如同最灵巧的织工，以逍遥派“无形无相”的意念为针，以北冥真气为线，尝试在封印的内侧，编织一层薄薄的、模拟着此界先天高手气息的“伪装层”。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进展缓慢，如同在显微镜下绣花。但他能感觉到，每当这“伪装层”完善一丝，他与外界的天地元气之间，那层厚重的隔阂，似乎就变薄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有戏！
林衍精神大振，更加专注地投入其中。然而，在忙碌的间隙，李秋水白日那情动时迷离的眼神，教学时认真的侧脸，以及指尖那微凉的触感和若有若无的内力引导……总是不经意地闯入他的脑海。
“唉……”他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揉了揉眉心。这女人，真是他武道生涯和穿越之路上，遇到的最高难度、也最……特娘的吸引人的关卡boss。
“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望着窗外冰冷的月色，下定决心，“再待下去，别说恢复实力，只怕连心都要被她给‘论’走了。”
得想办法，尽快“毕业”，逃离这个温柔陷阱遍布的“皇家高级武道进修学院”才行。
前路依旧艰险，但希望的曙光，似乎已在那规则铁幕的缝隙中，透出了一丝微光。而比破境更危险的，是那已然微澜的情愫，正悄然滋长，难以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