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肉合和 · 道种初萌（1/2）

殿内的熏香似乎换了一种，不再是往日甜腻的暖香，而是一种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遐思的异域芬芳，如同雪地中绽放的妖异之花。华灯初上，宫女们悄无声息地布好一桌极其精致的席面，并非大油大荤，多是些清淡雅致、却明显费了心思的佳肴，配着一壶琉璃盏盛着的、色泽琥珀般的葡萄美酒。

李秋水依旧是一袭白衣，却非往日宫装，而是更为轻便贴身的流云广袖常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脸上轻纱未褪，但那双眸子在灯下流转，波光潋滟，比平时更添三分媚意，七分深意。

“坐。”她亲自执壶，为林衍面前的夜光杯斟满酒液，动作优雅无比，“今日不论道，也不练功。只是……单纯小酌几杯，算是……庆贺你近日进境神速。”

林衍心中警铃瞬间拉响到最高级别！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鸿门宴？哦不，是“秋水宴”！庆贺进境？我这点进步在您眼里跟蜗牛爬差不多吧？他内心疯狂吐槽，脸上却挤出受宠若惊的笑容：“太妃厚爱，晚辈愧不敢当。些许微末进展，全赖太妃指点。”

“何必妄自菲薄。”李秋水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隔着朦胧的纱巾，红唇微启，轻抿一口，眼神似笑非笑，“你那日‘凭虚御风’的惊鸿一瞥，可是让本宫……记忆犹新呢。来，满饮此杯，方显诚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衍硬着头皮，端起酒杯。酒香醇厚，带着葡萄的果香和一丝奇异的、令人放松的甜意。他心念电转，试图凭借被规则压制后仅存的微弱内力感知酒水是否有异，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所获。李秋水若真要下药，岂是他现在能察觉的？

“怎么？怕本宫在酒中下毒？”李秋水眼波一横，带着几分嗔怪，几分了然。

“晚辈不敢！”林衍一咬牙，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甘醇，入喉温润，似乎……并无异常？他稍稍松了口气。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李秋水妙语连珠，不再谈论武道，反而说起一些西域风情、宫中趣事，气氛似乎真的轻松下来。林衍也逐渐放松了警惕，偶尔还能接上几句，甚至引经据典，说些现代梗改编的“典故”，逗得李秋水纱巾下的嘴角频频弯起，眼眸中笑意盈盈。

然而，渐渐地，林衍感觉不对劲了。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小腹深处悄然升起，如同点着的炭火，初时不觉，却越来越旺，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血液的流速似乎在加快，心脏跳动得有些失了章法。眼前李秋水那曼妙的身姿、流转的眼波、甚至她身上那股清冽又诱惑的幽香，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这酒……后劲似乎有些大？”林衍感觉喉咙发干，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他试图运功压制，却发现那丝可怜的北冥真气在这股燥热面前，如同投入火海的雪球，瞬间消融，反而让那火焰烧得更旺了些！体内的规则封印依旧坚固，但这股燥热却仿佛能无视封印，直接作用于他的生命本源和神经末梢！

“哦？是吗？”李秋水放下酒杯，站起身，袅袅娜娜地走到他身边，带来一股更浓郁的香风。她俯下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隔着薄纱靠近他，吐气如兰，“或许是这‘醉仙引’性子比较烈，需要……以特殊法门引导，方能化其为机缘呢？”

醉仙引！果然是药！林衍心中大骂mmp，就知道这老妖婆没安好心！他想推开她，想运转精神力抵抗，但手臂抬起却软弱无力，反而像是欲拒还迎。脑海中两个小人疯狂打架：

理智小人（奄奄一息）：“守住！林衍！守住灵台清明！这是陷阱！是采补！是ooc！”

欲望小人（红光满面）：“从了吧！兄弟！这可是李秋水！ssr级卡面！双修啊！付费内容啊！还能解锁力量封印！血赚不亏！”

李秋水看着他眼中挣扎与迷醉交织的神色，知道他已到了极限。她不再犹豫，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指尖冰凉，却如同火种，瞬间点燃了他皮肤下奔流的火焰。

“放松……林衍。”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魔性的蛊惑力，直接呼唤他的名字，而非疏离的“林公子”，“你不是一直想打破这枷锁吗？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以我逍遥派无上妙法，与你……灵肉相合，共参大道。”

话音未落，她低下头，隔着那层薄薄的轻纱，印上了他的唇。

轰——！

林衍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万千烟花同时炸开！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被这隔着纱巾却依旧能感受到柔软与温度的吻，以及那随之渡来的、精纯浩大、带着小无相功特有韵律的清凉内力，冲击得七零八落！

那清凉内力如同引信，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早已沸腾的“醉仙引”药力，两股力量交融，化作一股更加狂暴、更加原始的洪流，在他经脉中疯狂奔涌！与此同时，李秋水运起了真正的逍遥派双修秘法！

她的内力不再仅仅是疏导或试探，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与滋养性并存的姿态，强行闯入了林衍那被规则封印的、如同固若金汤堡垒般的经脉深处！

“唔……！”林衍发出一声闷哼，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这两股内外交攻的力量撕裂！那层坚固的规则封印，在这针对生命本源、阴阳交泰的奇异力量面前，终于不再是铁板一块！它剧烈地震荡起来，发出如同琉璃将碎般的、无形的哀鸣！

李秋水亦是娇躯微颤，她感受到林衍体内那被封印的、如同浩瀚星海般磅礴而精纯的本源力量，仅仅是泄露出一丝气息，就让她心神摇曳！这小子的根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厚！她不敢怠慢，全力运转小无相功，引导着两人的内力，按照玄奥的双修轨迹运行。

这不再是单方面的引导或治疗，而是一场激烈无比的、发生在身体最细微层面的“战争”与“融合”！

林衍被封印的北冥真气，带着海纳百川的霸道，本能地想要吞噬一切外来能量；他淬炼到极致的龙象气血，如同苏醒的蛮荒巨兽，咆哮着释放出磅礴的生命精元；来自笑傲世界的武道意志，那枚蒙尘的“金丹”意境，也在这种极致的刺激下，微微震颤，散发出一丝超脱此界规则的奇异波动。

而李秋水的小无相功，则如同最灵巧的织工，无形无相，模拟、引导、调和着这些性质各异、甚至相互冲突的力量。她的内力如同润滑剂，又如同催化剂，穿梭在林衍那混乱而狂暴的能量海洋中，努力将它们梳理、融合。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内力在彼此经脉中疯狂流转、碰撞、交融。衣衫不知何时已凌乱散落。林衍在药力与本能驱使下，反客为主，将她紧紧拥住，动作带着初次的生涩与难以抑制的狂野。李秋水则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承受着他带来的冲击，同时以自身深厚的功力和经验，引导着这场灵与肉的风暴，走向更深层次的共鸣。

寝殿之内，气息靡靡，喘息声与压抑的低吟交织。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火热，弥漫着情欲与庞大能量流转带来的奇异芳香。

在这极致的灵肉交融中，林衍感觉自己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时，他能“内视”到那层规则封印在双修之力的冲击下，如同被重锤敲击的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清晰的裂纹！模糊时，他只能感受到怀中这具温香软玉的胴体带来的无边快感，以及那与李秋水精神隐约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