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肉合和 · 道种初萌（2/2）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永恒。

当两人的气息、内力、乃至精神波动在某一个瞬间达到完美的和谐与巅峰时——

咔嚓！

一声唯有林衍自己能“听”见的、源自灵魂深处的脆响，猛地炸开！

那层困扰他许久、坚不可摧的规则封印，终于在阴阳合一、内外交感的无上妙法冲击下，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轰隆隆——！

一直被禁锢在丹田和经脉深处的、属于林衍的磅礴力量——精纯无比的北冥真气、浩瀚如海的龙象气血、以及那蕴含了笑傲世界武道精华的“金丹”意境——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奔涌而出！

然而，这些力量并未立刻恢复到巅峰状态，也未曾与李秋水的小无相功内力发生剧烈冲突。因为在冲破封印的刹那，它们就被那玄妙的双修法门以及李秋水早已布置好的小无相功力场牢牢包裹、引导着。

三种不同来源、不同属性的力量（北冥、龙象、笑傲武道意志），在与小无相功的持续交融中，被不断地淬炼、压缩、融合……最终，在林衍的丹田气海最深处，凝聚成了一枚龙眼大小、色泽混沌、表面仿佛有无数细微星璇流转不息的奇异晶体！

这枚晶体，既包含了北冥神功海纳百川、无物不容的特性，又融入了小无相功无形无相、模拟万法的精髓，还烙印着龙象般若功的至阳至刚气血，以及林衍自身跨越世界的武道感悟和那丝微弱的“金丹”规则意境！

它不像内丹，更像是一枚蕴含着无限可能性的……“万法道种”！

随着“道种”的凝聚成型，林衍身上那虚弱的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强横的、远超之前、约莫达到此界先天初期的气势，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虽然总量远不及他全盛时期，但那股力量的“质”，却高得吓人，充满了灵动、变化与包容性！

他下意识地并指如剑，体内“道种”微微旋转，一缕混沌色的真气自然而然地透指而出，无声无息地划过床榻边悬挂的纱幔。

嗤——！

那质地坚韧的纱幔，如同被最锋利的剑气切割，应声而断，切口平滑如镜！而这，仅仅是他随意一指，未能量控制精妙的结果！

力量！久违的力量感，终于回来了……一部分！

与此同时，李秋水也感受到了林衍体内那“道种”凝聚时散发出的、让她都感到心悸的奇异波动，以及那瞬间暴涨的气息。她美眸中异彩连连，心中震撼无比。此番双修，她不仅借助林衍那本质极高的本源力量，洗涤了自身经脉，使得停滞多年修为隐隐松动，获益匪浅。更重要的是，她亲眼见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的诞生！此子潜力，简直无法估量！

风暴渐歇，寝殿内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旖旎气息。

林衍躺在锦被之中，感受着体内那枚缓缓旋转、如同宇宙雏形般的“道种”，以及流淌在经脉中虽然量不多、却如臂指使、品质极高的混沌真气，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愤怒吗？有的。被下药，被半强迫，这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庆幸吗？也有。封印确实被打破了，力量恢复了一部分，拥有了初步的自保之力。

那么……对身边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李秋水。她脸上的轻纱早已在方才的激烈中滑落，露出了那张足以令日月失色的绝美容颜。此刻，她云鬓微乱，香汗淋漓，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激情的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与迷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目光深处，除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外，似乎……还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复杂难明的东西。

“感觉如何？”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性感，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胸膛，感受着那强健心跳下蕴含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感。

林衍捉住了她作乱的手，目光直视着她：“太妃……现在满意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他自己都未理清的情绪。

李秋水怔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那笑容带着倾国倾城的魅惑，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身子如同无骨的美女蛇般贴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呵在他耳廓：“满意？才刚刚开始呢……我的，小男人。”

“……”林衍无语望天（花板），内心一片凌乱。

完了，这下好像……真的上了贼船，还是下不来的那种。而且，这船……它开得还挺快？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以及体内那枚因她而诞生的“道种”传来的、隐隐与她气息相连的奇异感觉……

这债，怕是没那么容易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