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塞外风云，雁门关大战（1/2）

擂鼓山的棋局与风波已成过往，林衍、段誉、王语嫣三人马不停蹄，一路向北。听风阁的情报如同雪片般传来，勾勒出萧峰与阿朱南归路线的同时，也揭示出潜藏在下的汹涌暗流。

“二哥，这些传言太过分了！他们竟然说大哥在塞外屠戮汉人村庄？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段誉看着最新一份情报，气得脸色发白。上面罗列着中原武林对萧峰愈发不堪的污蔑之词。

王语嫣相较于段誉的义愤，显得更为冷静，她纤细的手指划过情报上的几个名字，轻声道：“林公子，段公子，你们看。除了那些被煽动起来的中原武人，还有疑似慕容氏残余的死士活动痕迹，甚至……还有一队隶属于辽国南院大王麾下的精锐武士。南院大王素与萧大侠不和，此番出手，恐怕意在借刀杀人，或者……阻止萧大侠返回辽国。”

林衍微微颔首，王语嫣的心思缜密，分析能力在得到逍遥派杂学滋养后更是精进不少。“树欲静而风不止。慕容博父子如阴沟里的老鼠，不会放过任何搅浑水的机会。辽国内部的倾轧也在意料之中。至于中原这些……”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冷嘲，“不过是些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的蠢货。”

他目光投向北方那巍峨连绵的山脉轮廓，那里是中原与塞外的分界，也是三十年前悲剧的起点——雁门关。“我有预感，大哥他们很可能在雁门关附近遇到大麻烦。那里，是一切恩怨的开始，或许也会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那我们快走！”段誉急道。王语嫣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三人当即不再耽搁，将身法施展到极致，如同三道轻烟，掠过荒原，直扑那座承载了太多血泪的雄关。

尚未靠近雁门关，远远便听到了兵刃交击的铿锵之声与愤怒的呼喝！关外一片开阔地上，战况正烈！

只见萧峰那魁梧如山的身影，将阿朱牢牢护在身后，降龙十八掌施展开来，龙吟阵阵，掌风刚猛无俦，每一掌拍出，都有敌人筋断骨折，倒飞而出。他勇猛依旧，如同战神下凡！

然而，围攻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分明是几股不同的势力混杂在一起。有穿着各色中原服饰的武林人士，口中喊着“杀契丹狗贼，为玄苦大师报仇”之类的口号，攻势疯狂；有一群黑衣死士，招式狠辣，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应是慕容氏残留的死忠；还有一队约二十人的辽国武士，装备精良，刀法悍勇，出手尽是军中搏杀之术，招招致命！

萧峰虽勇，但要分心保护几乎不会武功的阿朱，面对这如同潮水般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尤其是那些不时从刁钻角度射来的冷箭和喂毒暗器，已是左支右绌。他古铜色的脸庞上沾着血污，灰色的旧布袍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隐隐有血迹渗出，呼吸也明显粗重了许多。被他护在身后的阿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显然受惊不小，但她眼神坚定，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短匕，不肯给萧峰增添一丝负担。

“大哥！我们来也！”段誉看得目眦欲裂，大吼一声，身形疾冲而去，尚在途中，双手十指便已连连点出！六脉神剑大成之后，剑气愈发凌厉，赤橙黄绿青蓝六色无形剑气如同疾风骤雨，瞬间将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四五名敌人应声倒地！

王语嫣紧随其后，语速极快地点出几名敌人头目的武功路数与破绽：“左面使刀者，下盘不稳，攻其双足！右后方那辽人，力大势沉，但回气缓慢，避实击虚！”

萧峰压力骤减，精神大振，哈哈一笑：“二弟，三弟，王姑娘，你们来得正好！”掌风更烈，一招“亢龙有悔”将正面三名敌人轰得吐血倒飞。

然而，就在战局因林衍三人加入而刚刚有所缓和之际，一股阴冷、暴戾、如同实质般的杀意骤然降临！

一道黑影，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灵，速度快得超出了常人的视觉捕捉，无视了混乱的战团，带着一股凝聚了三十年仇恨的毁灭气息，直取萧峰后心要害！掌风凌厉，竟隐隐带着鬼哭狼嚎之声！

正是萧远山！

他潜伏在侧已久，眼见儿子非但不与自己一同复仇，反而与这些“仇人”之后（段誉乃大理段氏，与当年之事虽无直接关联，但在他偏执的心里，所有中原武林正道皆可视作仇雠；王语嫣出身曼陀山庄，亦属中原世家）并肩作战，心中怒火与失望如同火山爆发，这一掌，含怒而发，竟是存了要将儿子“打醒”甚至不惜重伤的念头！

“父亲！”萧峰察觉到背后恶风袭来，回身格挡，但面对生父，他心中百感交集，愧疚、无奈、悲愤交织，这凝聚了十成功力的降龙掌竟在最后关头收回了三分力道！

“嘭！”

双掌交击，萧峰浑身剧震，“蹬蹬蹬”连退三步，气血翻涌，一口鲜血险些喷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状若疯魔的父亲，眼中充满了痛苦。

萧远山得势不饶人，如同附骨之疽，再次扑上，招式更加狠辣：“峰儿！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这些汉人，都该死！”

眼看萧峰因心绪紊乱而险象环生，一道青影倏忽而至，挡在了他与萧远山之间。

“萧前辈，你的对手，始终是我。”林衍平静地看着萧远山，周身气息引而不发，却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小辈，屡次坏我大事，今日便叫你神魂俱灭！”萧远山对林衍的恨意丝毫不下于对中原武林的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将大宗师初期的修为催动到极致，掌力如同排山倒海，带着凄厉的鬼啸，笼罩向林衍！

这一次，林衍没有再游斗周旋。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万法道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擂鼓山破妄的感悟、吸纳逍遥派理念的精华、连日来对混沌之道的沉淀……所有积累在这一刻尽数沸腾、融汇！

他一步踏出，简简单单，一拳迎上！

混沌归元拳！

这一拳，不再是单纯的震荡与粉碎，更蕴含了一种“定鼎乾坤”、“演化地水火风”的磅礴意志！拳锋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微微扭曲，萧远山那鬼气森森的掌力，如同遇到了克星，尚未接触，便开始自行瓦解、崩散，被那混沌拳意强行同化、归于虚无！

“什么？！”萧远山惊骇欲绝，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仿佛不是一个武者，而是一片正在开辟的混沌世界！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