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塞外风云，雁门关大战（2/2）

拳掌再次相交，却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巨响，只有一声沉闷如雷的嗡鸣！萧远山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仿佛源自天地本源的巨力传来，他那苦修数十年的精纯内力，在这股力量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噗！”他鲜血狂喷，身形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茫然！

而就在击退萧远山的刹那，林衍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浩瀚、威严、仿佛与周遭天地融为一体般的磅礴气势，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轰然爆发，直冲云霄！天空中的流云仿佛都被这股气势搅动，缓缓旋转起来！

狂风以其为中心向四周席卷，飞沙走石，战场上所有幸存者，无论敌我，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震慑得动弹不得，心生敬畏！

大宗师初期！

水到渠成，临阵突破！林衍终于彻底踏破了那层壁垒，登临此界武道的巅峰层次！

就在林衍突破，震慑全场的电光石火之间，战场的另一侧，异变再生！

一名隐藏在乱石后的慕容氏死士，瞅准阿朱因关注萧峰而露出的破绽，扣动了手中淬毒的弩机！一支乌黑的短弩如同毒蛇，悄无声息地射向阿朱的后心！

“阿朱小心！”萧峰眼角余光瞥见，肝胆俱裂，想也不想，便要扑过去用身体阻挡！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是一直紧紧跟在阿朱身侧的段誉！他凌波微步下意识施展到极致，间不容发之际将阿朱向旁推开，但自己却已来不及完全闪避！

“嗤！”

弩箭擦着段誉的臂膀飞过，带起一溜血花，但他终究是避开了要害。然而，那弩箭去势不减，眼看就要射中因被推开而身形不稳的阿朱肩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峰已然赶到，他怒吼一声，竟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那支毒弩！锋利的箭簇瞬间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直流，但他也成功阻止了弩箭射入阿朱身体。

“大哥！”阿朱看到萧峰鲜血淋漓的手掌，吓得魂飞魄散。

萧峰却恍若未觉，他扔掉弩箭，一把将惊魂未定的阿朱紧紧搂在怀里，虎目之中，热泪再也抑制不住，滚落下来，声音嘶哑却如同宣誓般吼道：“阿朱！从今往后，我萧峰在此立誓，绝不再让你受半点伤害！绝不再让你为我涉险！你若死了，我萧峰绝不独活！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阿朱依偎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听着这如同誓言般的话语，尽管肩头因刚才的拉扯传来剧痛，尽管身处险境，心中却被巨大的幸福和安全感填满。她抬起苍白的脸，露出一个带着泪痕却无比灿烂满足的笑容，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大哥……阿朱不怕。只要能跟大哥在一起，刀山火海阿朱也去得……阿朱……阿朱也永远跟着你，生死不离！”

两人在这塞外的猎猎秋风之中，在刀光剑影的见证之下，紧紧相拥，终于将彼此的心意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对方面前。过往的坎坷、身份的差距、江湖的风雨，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坚定彼此的力量。

林衍突破大宗师的威压，以及萧峰阿朱生死相许的震撼，让残存的敌人彻底失去了斗志。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那些中原武人、慕容死士、辽国武士，如同潮水般狼狈溃逃，顷刻间便作鸟兽散。

萧远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着相拥的萧峰与阿朱，又看了看气息渊深如海、目光平静望来的林衍，脸上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有失落，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长啸，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山峦之中。

林衍没有阻拦，他知道，有些心结，需要当事人自己去解。

他走到萧峰和阿朱身边，查看了一下萧峰手上的伤势和段誉臂膀的擦伤，随手以精纯的混沌真气为其逼出毒素，稳定伤势。混沌真气那包容与净化的特性，对付这种寻常毒药，可谓手到擒来。

“二弟，三弟，王姑娘，还有……阿朱，”萧峰看着身边的兄弟和爱人，虎目含泪，声音哽咽，“多谢！萧峰……何德何能……”

“大哥，你我兄弟，何必言谢！”段誉连忙道。

王语嫣也柔声道：“萧大侠与阿朱姐姐情深义重，令人敬佩。”

林衍拍了拍萧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兄弟四人，加上阿朱，在这雁门关外历劫重生，终于汇合。虽然各自带伤，但气势却前所未有的凝聚。

稍事休整后，一行人南下。听风阁的最新情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少林寺已然封锁山门，玄慈方丈下令戒严，如临大敌；慕容博父子果然已秘密潜入中原，行踪诡秘，但其目标毫无疑问是少室山；江湖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座千年古刹。

林衍感受着体内那如同江河奔涌、与天地元气水乳交融的大宗师力量，目光穿越山河，投向了嵩山方向。

所有的伏笔都已埋下，所有的恩怨都已明晰，所有的角色都已登场。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定鼎乾坤的力量：“是时候，前往少室山，为这一切……画上一个句点了。”

众人闻言，神色皆是一凛，目光齐齐望向南方。最终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