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畅谈未来（2/2）

他话锋一转，语气又带上了惯有的夸张和指责，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甚至带着点……

恨铁不成钢？

“看来，我这个混沌之王、恶作剧之主、无序与混乱的化身，是得勉为其难地、大发慈悲地给你开个小灶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那身看起来价格不菲、但穿在他身上总显得有点滑稽的西装，脸上重新挂起那种带着恶劣和戏谑意味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准备做点“正事”的光芒：

“跟我回去。是时候给你安排一下在这里（指混沌空间及其关联领域）长期‘生活’（或者说生存）的‘必要条件’了。”

“总不能一直让你像个迷路的小狗一样瞎晃悠。”

回到那片熟悉的、永恒变幻、色彩与形状都在不停崩解与重组的混沌空间。

无序难得地显露出一种近乎“负责”的态度，虽然这种“负责”依旧包裹在他那独特的、混乱的外壳之下。

他不知从哪个异次元口袋里，掏出一本封面不断扭曲、变幻，仿佛由流动的混沌本身构成的“书”。

开始对着盘腿坐在一块相对稳定的、像是凝固了彩虹的礁石上的曦辉暖暖，指手画脚，唾沫横飞地“讲授”起来。

“首先，基础中的基础！如何更高效地从无处不在的混沌能量中汲取养分，维持自身存在！而不是光靠你那原始的吞噬本能，或者依赖秩序世界的食物！”

“效率，懂吗？效率！要把自己变成一块能自动吸收周围混乱的海绵！” 他用爪子在空中画着一个不断吞噬自身尾巴的蛇形图案。

“其次，你的形态变化太缺乏想象力！太死板！只会变大变小，变狰狞点变回原样？单调！”

“乏味！看看我！” 他瞬间变成了一盏台灯、一株会跳华尔兹的盆栽、一团不断变换颜色的烟雾。

“随心所欲，存乎一心，形态只是表达情绪和意图的工具，这才是混沌艺术的精髓！你要学会感受混沌的‘流动性’！”

“还有，你对空间维度的感知太迟钝了！在这里，上下左右前后毫无意义！”

“方向感是靠混沌直觉，是靠你对能量流变的把握，不是靠你那被秩序世界常识驯化过的、依赖视觉的眼睛！要‘感觉’，不是‘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无序凑近曦辉暖暖，表情“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

“无聊，是混沌生物最大的天敌！它会让你凝固，让你失去活力，甚至让你被秩序同化！”

“所以，你必须学会自己创造乐子，从混乱中寻找趣味，把无聊的世界变得‘有趣’起来！比如……”

无序说得眉飞色舞，甚至已经开始用爪子在空中兴奋地比划，金色的魔法光芒勾勒出各种奇形怪状的蓝图。

规划着要在混沌空间里给曦辉暖暖也搭建一个“符合他气质”、“有助于他成长”的专属居所。

他兴致勃勃地描述着：或许是一个根系长在天空、树冠垂向地面、内部空间随时变化的颠倒树屋？

或者一个用凝固的闪电和流淌的旋律构建、声音可以触摸的音乐巢穴？

再或者一个由各种情绪结晶堆砌而成、会根据居住者心情改变颜色的水晶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