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血鹰(2/2)

“你运气不好。”慕容农轻声道,仿佛在闲话家常,“今晚,需要有人先死。死得足够惨,足够慢,足够让其他还心存侥幸的人明白,在我慕容农面前耍弄心机,是什么下场。”

话音未落,斧起!

不是斩首,而是自后心偏右处,狠狠劈下!

“噗嗤——!”

斧刃破开皮肉、切断肋骨、楔入脊骨的闷响,混杂着乐工陡然拔高、不似人声的惨嚎,炸响在厅堂之中!鲜血如泉喷涌,溅上慕容农的衣摆、面颊,他却眼都不眨。

手腕发力,斧刃横向移动,“喀啦”一声,在乐工背部划开一道一尺多长、深可见内脏的恐怖伤口!

“嗬……嗬嗬……”乐工尚未气绝,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疯狂抽搐。背部那道巨大伤口随着他残存的呼吸,一张一合,露出内部蠕动的、血淋淋的肺叶与筋膜,宛如一对在血泊中挣扎扇动的“翅膀”!

这景象超越了常人对酷刑的想象极限。

“呕——!”申绍第一个崩溃,转身剧烈呕吐,胆汁都吐了出来。崔逞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灰,死死抓住身旁屏风残架,指甲抠进木中,才勉强站稳。高泰闭目扭头,胸膛剧烈起伏,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郭逸以袖掩面,但袖袍下的肩膀在剧烈颤抖。

就连张骧、鲁利这等沙场老卒,也面色发白,喉结不住滚动。毕聪啐了一口浓痰,骂了声:“直娘贼……”不知是在骂刺客,还是心寒于这手段。

慕容隆瞪大眼睛,望着兄长平静侧脸上溅着的血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自幼严厉却从未显露如此暴戾的三哥。

那白裙女刺客与两名被擒同伙,更是面无人色。女刺客死死咬住下唇,咬得鲜血直流,强迫自己直视那惨状,眼中却不可抑制地涌上最深切的恐惧。

她见过杀人,甚至亲手杀过人,但如此残忍、如此具有仪式感的折磨,让她的心理防线出现松动。

乐工的抽搐渐弱,“血翼”的扇动终于停止。

慕容农随手将斧头丢开,“当啷”一声砸在砖上。他甩了甩手上的血,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目光转向那名被擒的弩手刺客。

“该你了。”

两名护卫抬来一架烤羊用的铁制炙炉——炭火早已烧得通红,本是康虎安排宴后烤全羊所用。此刻,炙炉被搬到厅中央,架在那片最浓稠的血泊之上。

弩手刺客被剥去上衣,用浸过水的牛筋绳牢牢捆缚在炙炉铁架上。他拼命挣扎,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却无法动弹分毫。

慕容农从炭盆中夹起一块烧得炽白、边缘已开始熔化的炭块,放在炙炉下方,正对刺客的脚底。

“滋啦——!!!”

皮肉焦糊的声响与刺客撕心裂肺的惨嚎同时炸开!焦臭的青烟腾起,混杂着血腥,形成一种令人肠胃翻江倒海的恶臭。

刺客双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碳化,火焰顺着皮肉向上蔓延,小腿、膝盖……皮肤在高温下收缩、爆裂,黄色的脂肪滴入炭火,化作一簇簇幽蓝的火苗。

“说,谁派你来的。”慕容农坐回新换的座椅,端起新斟的酒,轻啜一口,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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