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破邪符解腐心粉(1/2)

最后一笔雷纹收锋的瞬间,符纸中央的红点突然亮了一下,像燃着的火星。我刚把这张新画的破邪符放在八仙桌上,就听见巷口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夹杂着 “救救孩子” 的哀求,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是东巷的阿梅嫂!” 陈阳正蹲在门槛上擦摩托车链条,猛地站起来,头盔 “哐当” 撞在车把上,“早上还见她抱着娃买绿豆糕,怎么了这是?”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碎花衫的女人已经跌跌撞撞冲进院子,头发凌乱,裤脚还沾着泥,正是阿梅嫂。

“关先生!救救我家阿远!” 她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今早有个穿黑斗篷的人撞了他一下,掉了些黑灰在他手上。没过半个时辰,孩子就浑身发痒,皮肤全红了,抓得血肉模糊啊!”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医生说查不出毛病,只给开了止痒药,根本没用!”

李道长刚从后屋取来晒干的艾草,闻言立刻皱起眉头:“黑灰?怕是玄尘的腐心粉。” 他快步走到桌边,拿起我刚画的破邪符,指尖拂过雷纹,“邪气得用阳气克,正好试试你这符的威力。” 父亲已经抄起药箱,往里面塞了艾草和雄黄:“快走吧,晚了邪气入了脏腑就麻烦了。”

我赶紧把破邪符折好揣进怀里,胸口的契佩贴着符纸,传来淡淡的暖意。陈阳早已发动摩托车:“坐我的车!比走路快!” 阿梅嫂抱着我的腰,摩托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风声里全是她压抑的啜泣。路过东巷口的凉茶铺时,老板探出头叹着气:“这是第三个了,前几天西巷的阿丽和北头的阿强,都是碰了黑衣人掉的灰出事的。”

这话让我心里一沉。玄尘上次用血祭符害阿明,这次又用腐心粉接连伤了三个孩子,显然不是偶然。摩托车停在一栋老旧的骑楼下,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混合着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叹息。阿远躺在床上,被子踢得老远,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裸露的胳膊和腿上全是红疹,有的已经被抓烂,渗着血丝,连脸上都布满了细密的红点,看着触目惊心。

“阿远!阿远你醒醒!” 阿梅嫂扑到床边,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对着孩子哭。孩子的父亲蹲在墙角,双手抓着头发,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刚才孩子都抽抽了,眼睛翻白,我们以为…… 以为要没了……”

李道长上前掀开被子,指尖在阿远的手腕上搭了片刻,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脸色凝重:“邪气已经顺着皮肤入了经络,再往下走就要蚀心了。” 他转向我,“快拿符来!用温水泡开,顺着红疹的纹路擦,每擦一下就念一遍破邪咒。记住,动作要轻,符水不能流进眼睛和伤口。”

孩子的父亲赶紧去烧热水,我从怀里掏出破邪符,小心翼翼地放在瓷碗里。热水倒进来的瞬间,符纸 “滋” 地响了一声,雷纹上的朱砂慢慢化开,原本清澈的水变成了淡红色,还冒着细微的热气。陈阳凑过来看得仔细:“这水比我修摩托车用的防冻液还神奇,能直接祛邪?” 李道长瞪了他一眼:“别说话,扰了符气。”

等水温降到温热,我蘸了些符水,轻轻擦在阿远胳膊的红疹上。孩子的身子抖了一下,哭声却小了些。“破邪破邪,邪气消散,符光护体,平安康健……” 我念起李道长教我的咒语,声音尽量放轻柔。符水擦过的地方,红疹似乎淡了一丝,但很快又恢复了鲜红。

“别急,邪气得一层一层逼出来。” 李道长站在一旁指导,“顺着气血运行的方向擦,从手脚往心口擦,把邪气引到体表。” 我点点头,换了块干净的棉布,重新蘸了符水。这次擦得更慢,指尖能感觉到孩子皮肤下的灼热,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爬。

第二遍擦到后背时,阿远突然 “唔” 了一声,不再胡乱抓挠,只是眉头还皱着。符水渐渐凉了,我发现碗底的符纸虽然泡得发软,雷纹的轮廓却依然清晰,没有散开的迹象 —— 看来李道长选的陈年楮纸果然耐用,换成普通黄纸,怕是早就烂成纸浆了。

“换碗热水,把符纸再泡一次。” 李道长吩咐道,“第一次是开经络,第二次是驱邪气,第三次才能定根。” 孩子的父亲赶紧换了碗温水,我把泡软的符纸重新放进去,这次朱砂化开得更快,水色也更红了。擦到第三遍时,奇迹发生了:阿远胳膊上的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鲜红的斑点变成了淡粉色,最后渐渐融入皮肤,只留下抓痕的印记。

“不痒了……” 阿远突然小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浑浊。阿梅嫂激动得捂住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阿远!你终于好了!谢天谢地!”

我刚把最后一处红疹擦完,阿远突然坐了起来,四处张望:“娘,我渴……” 孩子的父亲赶紧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看着孩子咕咚咕咚喝水的样子,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压抑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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