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父亲的火球术驱冬至偷腊味贼(1/2)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掠过未时,牌坊街的骑楼阴影里就钻进个佝偻的身影。我正帮陈阳校准光谱仪 —— 上次祠堂的灵体数据还在屏幕上跳动,就见许阿婆攥着染了油渍的围裙快步走来,花白的头发沾着几片樟树叶:“关师傅!我的腊味又被偷了!”
阿婆住在巷尾第三间老屋,门前总挂着串晒干的黄皮果核,是她老伴生前编的。她往石桌上拍了把皱巴巴的草纸,声音发颤:“这是第七挂腊肠了!前晚晒的五花肉也没了,夜里只听见‘吱吱’叫,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母亲赶紧递过杯姜母茶,阿婆捧着杯子的手还在抖:“那腊肉是给我家阿福熬汤的,他卧病在床,就盼着这口年味。”
父亲放下正在打磨的桃木剑,剑穗上的朱砂结轻轻晃动:“潮州冬至晒腊味,讲究‘冬腊风腌,蓄以御冬’,偷腊味的东西怕是邪性。” 他指尖划过罗盘,天池里的指针突然逆时针转了半圈,“有阴邪之气,不是普通老鼠。” 陈阳突然插话:“昨晚我监测到老巷有异常黑气波动,波长和暗影残余很像,但更零散。”
许阿婆领着我们往她家走,青石板路上飘着淡淡的咸香。她家外埕的竹竿上还挂着几串腊肠,油亮得能照见人影,旁边摆着个竹筛,里面摊着切好的五花肉 —— 每块都肥瘦相间,边缘泛着酱油的红亮色。“这是文祠镇的做法,” 阿婆叹气,“十斤肉放一百六十克盐,用高度白酒搓洗,腌七天才能晒。” 她指着竹竿根部,“前天还挂着三挂腊肉,早上起来就剩绳头了。”
小明抱着布包赶来时,菩提子佛珠在掌心转得飞快:“师父说濠江古时就有鼠精作怪,被玄天上帝封在石壁里,怕是跑出来的余孽。” 他蹲下身,用佛珠在地面扫过,珠子突然发烫,“妖气就聚在这竹竿周围。” 陈阳立刻打开光谱仪,屏幕上跳出刺目的暗红色波纹:“能量反应很弱,但带着腐浊气,和祠堂的灵体完全不同。”
父亲从布袋里取出三张黄符,用朱砂笔在符头画了 “火” 字篆文:“今晚蹲守,得用引妖符。” 他转头对我笑:“你跟着见识下火球术,这是你太爷爷传的法子,要结午、巳双印。” 母亲早已把晚饭的菜脯煎蛋装进竹篮:“夜里冷,带点热食,我熬了萝卜汤温在砂锅里。”
暮色降临时,我们躲进许阿婆的柴房。柴房正对着外埕,透过破窗能看见竹竿上的腊味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咸香混着樟树叶的味道飘进来。陈阳把光谱仪架在窗台上,调试到夜视模式:“只要有黑气靠近,仪器会自动报警。” 小明把佛珠系在竹竿顶端,珠子泛着淡淡的青光:“这能锁住妖气,不让它跑掉。”
阿婆给我们端来炒花生,小声说:“我家阿福说,前晚看见个黑影窜上竹竿,浑身黑糊糊的,像团没脚的烟。” 她往灶膛添了把柴,火光映着她的皱纹,“这腊味要是没了,阿福过年都没念想了。” 父亲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今晚定能捉住这偷食的东西。”
亥时刚过,老巷彻底静了下来。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外埕,把竹竿的影子拉得老长,腊肠上的油珠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陈阳的光谱仪突然发出细微的 “嘀” 声,屏幕上的暗红色波纹开始剧烈跳动。我屏住呼吸,听见外埕传来细碎的 “吱吱” 声,像生锈的剪刀在剪布。
那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一团黑气从墙根飘了出来。黑气落地时化作半人高的影子,尖嘴凸腮,浑身长满灰毛,正是只鼠妖!它没有脚,贴着地面滑行,爪子是青黑色的,刚碰到腊肠就发出 “滋啦” 的轻响。陈阳压低声音:“光谱显示它体内有陈旧邪气,和濠江鼠精传说的能量特征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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