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小明的佛光咒护苗寨(1/2)
牛皮本子里 “桃匕引气,火球焚邪” 的字迹还带着炭火的余温,旁边画的小火球被晨露洇开了一圈淡墨。院子里的相思树落了满地碎叶,母亲正用枫香染的蓝布擦拭供桌,空气中飘着草木染特有的清苦香气:“李道长说梅州苗寨的枫香染最是正宗,可惜近年少见了。”
院门外突然传来铜铃轻响,一个背着竹篓的老汉踏进门来,靛蓝色土布衫上绣着繁复的苗银纹样,篓子里垫着芭蕉叶,放着个巴掌大的陶罐。“可是关道长家?” 老汉声音沙哑,从怀里掏出块刻着蛇纹的木牌,“我是梅州松坪苗寨的寨老,这是护脉蛊的信物,求你们救救寨里的蛊坛!”
木牌上的蓝蛇雕得栩栩如生,口含蟾蜍的模样竟与父亲收藏的苗族师棍纹饰有些相似。寨老抹着额头的汗珠说,苗寨后山的护脉蛊坛出了怪事:“养了三代人的蛊虫突然没了精神,爬都爬不动,坛里的井水也开始发浑。老人们说这是地脉要断,再这样下去,梯田该旱了,果树也得枯死!”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自行车铃声,小明挎着帆布包走进来,菩提佛珠在腕间轻轻晃动:“我刚从开元寺过来,方丈说松坪苗寨有蛊脉之劫,特意让我带了开过光的念珠。” 他指尖抚过陶罐,眉头微蹙,“这蛊虫气息微弱,怕是受了地脉阴气侵扰。”
父亲正在擦拭桃木匕首,闻言放下布巾接过木牌:“松坪苗寨的护脉蛊在雍正年间就有记载,是用端午正午捕捉的百虫相噬而成,专司稳固地脉。” 他翻出《民俗通志》,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写着,蛊坛需得阴阳相济,怕是近来山神庙塌了,阳气不足才扰了蛊虫。”
母亲往我们包里塞了些炒花生和腌橄榄:“山路难走,带着垫肚子。记得多问寨老要些枫香染的方子,我想学着做。” 陈阳听说要去苗寨,立马骑着摩托车赶过来,车斗里装着太爷爷留下的罗盘:“苗寨多瘴气,这罗盘能测地脉走向,说不定能帮上忙。”
清晨的盘山公路蒙着薄雾,摩托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两旁的枫香树遮天蔽日,树影里隐约可见挂着铜铃的吊脚楼。寨老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谷说:“那就是松坪苗寨,护脉蛊坛就在后山的神树底下。”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成片的梯田像绿绸带缠在山腰,田埂边插着些刻有蛇纹的木牌。
苗寨的吊脚楼全用杉木搭建,屋顶盖着乌黑的杉皮,廊下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和玉米。听说我们是来救护脉蛊的,村民们纷纷围过来,一个穿绣花围裙的阿婆捧着竹筒酒:“自从蛊虫不行了,寨西头的老茶树就开始落叶,再这样下去今年的春茶就没指望了。” 几个后生扛着锄头说:“昨晚去后山看,蛊坛周围的草都黄了,井水也浅了半截。”
蛊坛设在后山的枫香树下,是个半埋在土里的青釉瓦罐,坛口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符咒,周围摆着八个小石桩,桩上缠着红布。小明蹲下身,掀开坛口的竹盖,一股淡淡的腥气飘出来:“蛊虫都缩在坛底,气息很弱。” 我凑过去一看,只见十几条银灰色的小虫蜷缩着,偶尔动一下触角,比起寨老描述的 “活蹦乱跳” 差远了。
父亲用罗盘在坛周围测量,指针不停晃动:“地脉阴气很重,应该是旁边的山神庙塌了之后,没有阳气镇压。” 他指着不远处的废墟,“那里残留着神像碎片,早年应该是座土地庙。” 寨老叹了口气:“上个月暴雨冲垮了山神庙,我们正愁没钱重修,没想到先连累了蛊虫。”
小明从帆布包里取出个铜制香炉,点燃三炷檀香:“佛教讲‘众生平等’,这护脉蛊护着苗寨生灵,也算有功德。” 他又拿出一串菩提佛珠,珠子油润发亮,“这串佛珠在九龙寺供了三年,能聚佛光正气。” 陈阳突然指着佛珠:“我太爷爷的笔记里写过,苗族师棍能通天地,佛珠能聚正气,两者能相辅相成!”
午后,村民们杀了只大红公鸡,按照苗族习俗祭祀蛊坛。阿婆们用枫香染的布擦拭坛身,后生们在周围撒上糯米,寨老则念起了古老的祝词,声音像山风穿过竹林。小明坐在蛊坛对面的青石上,闭目打坐,佛珠在掌心轻轻转动,阳光透过枫香树叶落在他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该施法了。” 小明睁开眼,起身走到蛊坛前,先用艾草水净手,然后双手合十,将佛珠举至眉心。寨老们纷纷后退,屏住呼吸看着他,吊脚楼的铜铃在风里轻轻作响,整个苗寨都安静下来。小明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佛光普照,护我蛊灵,地脉稳固,瘴气澄清。
虫得滋养,水得充盈,苗寨安宁,五谷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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