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小明的佛光咒护苗寨(2/2)

急急如律令,佛光显灵!”

随着咒语声,他腕间的佛珠突然泛起橙红色的金光,一圈圈扩散开来,像水波一样笼罩住蛊坛。我惊奇地发现,金光所及之处,坛口的符咒开始发亮,周围枯黄的草叶竟慢慢恢复了绿色。陈阳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你看蛊虫!”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坛底的银灰色小虫慢慢舒展身体,先是动了动触角,接着开始爬来爬去,有的甚至顺着坛壁往上爬,留下细小的银痕。更神奇的是,坛里的井水渐渐变清,水位也慢慢回升,没过多久就漫到了坛口的刻度线。

“活了!蛊虫活了!”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阿婆们激动得抹眼泪,后生们则敲响了廊下的铜鼓,咚咚声震得枫香树叶沙沙作响。寨老走上前,对着小明深深鞠躬:“小明师父,你真是苗寨的救星!这护脉蛊要是没了,我们寨就完了。”

小明收起佛珠,笑着扶起寨老:“这是佛缘,也是苗寨的诚心感动了天地。” 他从帆布包里取出张黄纸,上面写着简化的佛光咒,“这是短版的护蛊咒,每天清晨对着蛊坛念三遍,就能滋养蛊虫。” 他手把手教寨老念咒,“‘南无阿弥陀佛,佛光护蛊,地脉安康’,记住要心诚,才能让佛光聚在坛里。”

寨老学得很认真,念了几遍就熟练了,他把黄纸贴在蛊坛旁的石桩上:“以后每天我都来念咒,还要教寨里的后生们学。” 村民们非要留我们吃晚饭,阿婆们做了酸汤鱼和糯米糍粑,后生们则吹起了芦笙,跳起了斗鸡舞,银饰在月光下闪着亮芒。

席间,寨老给我们讲起护脉蛊的来历:“早年苗寨闹旱灾,一位高僧路过,教我们养护脉蛊,还留下了佛珠。后来山神庙建起来,阴阳调和,蛊虫就一直很精神。” 他指着小明的佛珠,“你这串佛珠的纹路,和当年高僧留下的一模一样!” 小明闻言一惊,翻出佛珠上的刻痕:“这是九龙寺的印记,看来当年的高僧就是从那里来的。”

夜深了,苗寨的铜鼓还在断断续续地响。我和小明坐在吊脚楼的廊下,看着远处蛊坛的微光。他说:“佛教讲究‘慈悲护生’,这护脉蛊虽然是苗族的法术,但其本质是守护生灵,和佛法的初心是一样的。” 我想起父亲说的 “道法护人”,突然明白,无论是道家的火球术,还是佛家的佛光咒,说到底都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回去的路上,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银霜。陈阳还在兴奋地说着火光笼罩蛊坛的样子:“没想到佛珠还能这么厉害!以后我也要多学学这些文化。” 父亲笑着说:“各民族的文化就像溪流,最终都会汇进大海。苗寨的蛊术、佛教的佛法,都是守护的力量。”

回到家时,母亲还在等我们,她接过寨老送的枫香染布,摸了又摸:“这工艺真是精湛,明天我就学着染一块。” 小明把佛珠放在供桌上,与关公瓷像并排摆放,两道微光交融在一起,暖融融的。李道长恰好来了,看到佛珠点点头:“松坪苗寨的地脉通了,以后那里的枫香树会长得更茂盛。”

夜里,我在牛皮本子上写下:“佛珠聚光,蛊虫重生,地脉稳固,苗寨安宁”,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蛊坛,上面飘着金光。窗外的枫香树影摇晃,像是苗寨的铜铃在风里轻响。我想起寨老感激的眼神,想起恢复活力的蛊虫,突然明白,守护从来都不分信仰 —— 有时是桃木匕首的锋芒,有时是菩提佛珠的金光,有时是苗寨蛊虫的银痕,它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

后来,松坪苗寨的村民重修了山神庙,还特意请小明去主持了开光仪式。寨老寄来一封信,说护脉蛊长得很好,今年的春茶收成特别好,还附了块枫香染的布料。母亲用那块布做了个茶席,每次泡茶时,都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有一次我和陈阳去梅州办事,特意绕到松坪苗寨。寨老领着我们去看蛊坛,只见坛里的蛊虫又肥又壮,井水清澈见底,周围的枫香树长得枝繁叶茂。几个后生正在学念佛光咒,声音稚嫩却很认真。寨老指着梯田说:“自从蛊虫好了,这两年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好,连外村的人都来学种茶呢。”

我看着田埂上随风摇晃的茶苗,突然想起小明说的话:“守护不是单方面的给予,是不同力量的相互滋养。” 牛皮本子里的字迹又多了一页,那些关于守护的故事,就像苗寨的溪流,慢慢汇聚成河,流淌在时光里,也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里。菩提佛珠的光芒、蛊虫的银痕、村民的笑容,都被妥帖地藏在里面,成为最温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