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小生的破邪符护学校(1/2)
牛皮本子里陈阳画的 “和” 字罗盘还凝着墨香,木门被叩得急促,铜环撞出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我刚把晾干的破邪符收进木匣,就见李道长的师弟张阿伯扶着个白发老人站在院里,老人的绸缎褂子沾着泥点,手里的乌木拐杖不停发抖:“关小师父,救救四序学堂!”
“四序学堂?” 我手里的符笔 “嗒” 地落在砚台上。那是潮州老城中心的百年老校,由宋代萧氏祠堂改建而成,母亲说里面还留着 “恩荣” 牌匾和林大钦题写的楹联。我赶紧抓过布囊,瞥见案上李道长留下的字条:“破邪符需以初心为引,朱砂调井水更灵”,指尖顿时泛起暖意。
老人是四序学堂的老校长林伯,他坐定后喝了口潮州单丛,才颤巍巍地开口:“连续七天了,三年级的教室邪门得很。黑板半夜自己写字,桌椅凭空转圈,今早有个学生的课本直接插进了房梁!” 他从布袋里掏出本作业本,纸页上满是凌乱的墨痕,像有人用指甲划出来的,“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吓得不敢上学了。”
母亲这时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个竹篮,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三角纸旗:“这是去年施孤剩下的,挂在教室能镇煞。” 父亲则把墨斗塞进我手里,墨线轴上缠着红绳:“祠堂改建的屋子多有阴角,用朱砂墨线弹一圈,邪祟不敢靠近。”
陈阳和小明也赶了过来,小明塞给我一串开过光的佛珠:“这是普陀山请来的,能护心神。” 陈阳帮我检查布囊,把罗盘放在最外层:“指针指‘离位’就是火旺,邪祟怕这个方向。” 出发时,李道长托人送来个锦盒,里面是三张黄符拓本,背面写着 “破邪符画法:符头书敕令,符腹画雷纹,符脚落八卦”。
四序学堂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楣上的 “萧氏始祖祠” 匾额漆皮剥落,露出底下的 “兰陵世胄” 题字。穿过刻着 “四序堂” 的石门,只见天井里的野草长到半人高,往常朗朗的读书声换成了细碎的 “沙沙” 响,像有人在暗处翻书。
“就是这间教室。” 林伯指着东侧的厢房,雕花窗棂里透出昏黑,即便正午时分,里面也暗沉沉的。我刚迈过门槛,就听见 “哗啦” 一声,几十本课本从课桌上飞起,齐刷刷砸向门口。陈阳赶紧用罗盘挡住,铜针 “嗡” 地转成圆圈:“好强的戾气,是执念化成的邪祟!”
教室里的景象让人心头发紧:黑板上用朱砂写着歪扭的 “读书” 二字,墨迹还在往下淌;课桌椅全被推到墙角,拼成奇怪的圆圈;最里面的讲台上,摆着个缺角的青花瓷瓶,插着干枯的桃枝 —— 那是旧时私塾先生镇堂用的物件。
我掏出牛皮本子快速勾画,铅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突然被打断,一只粉笔 “嗖” 地擦过耳边,钉在墙上。“小心!” 小明按住我的肩膀,指向讲台后方的石碑,“你看那上面的字。” 石碑上刻着 “民国二十六年,护校师生十有八殉”,落款是 “教员周明远”。
林伯叹了口气:“周先生是当年的教书先生,日军轰炸时把学生藏在祠堂夹墙里,自己出去引开敌机,回来时学生们还是没保住。” 他指着墙角的书桌,“那是他当年用的,后来就一直摆在这儿。”
书桌的抽屉虚掩着,我轻轻拉开,里面掉出本泛黄的教案,最后一页写着:“生未护学子,死当守学堂”,墨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了边角。就在这时,窗户突然 “哐当” 关上,教室里的温度骤降,黑板上的 “读书” 二字开始渗血珠,陈阳的罗盘 “啪” 地摔在地上,指针断成两截。
“你们快走!” 我把陈阳和林伯推到门外,反手关上房门。按照李道长教的法子,从布囊里取出黄符纸,用朱砂调了井水,捏着狼毫笔默念请神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笔尖刚触到纸页,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猛地转身,只见讲台上站着个穿长衫的虚影,头发花白,袖口沾着硝烟痕迹,正是教案里的周先生。他的脸被黑气笼罩,只有眼睛透着红光,看到我手里的符纸,突然发出刺耳的嘶吼,桌椅跟着剧烈摇晃,课本像雨点般砸过来。
“周先生,你是想护着学生吧?” 我大声喊道,同时快速画符:先点符头 “敕令” 二字,再画三道雷纹作符腹,最后在符脚补了八卦印记。虚影的动作顿了顿,黑气里隐约透出痛苦的神情,我趁机念起敕符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指尖蘸了朱砂,在符中央点出符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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