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国丈通敌遭抄斩朝堂肃,权臣藏贪惧惩处急献银(1/2)

齐远抬手,轻轻擦了擦库房暗格上的灰。

指尖触到冰凉的铁板,那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高千户,这里有暗格,里面藏的是周奎和范永斗的往来书信。”

他回头喊了一声,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恭敬,只剩下冰冷的利落。

高文彩挥了挥手。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撬棍插进暗格缝隙。

“咔嗒”一声,铁板被撬开。

一叠泛黄的书信掉了出来。

最上面一封的封皮写着“范兄亲启”,墨迹还很新。

那是上周周奎刚写给范永斗的,商量着把太原的粮商转到大同,避开朝廷查抄。

周奎被铁链绑在廊柱上。

看到书信被搜出,他的脸瞬间白了。

他挣扎着嘶吼:“那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我没有通敌!”

齐远拿起书信,抽出信纸,念道:

“‘闯逆已破太原,宁武关恐难久守,兄可速将粮船调往大同,待闯逆攻京师,我为内应,共分天下’——周奎,这是你亲笔写的,还想抵赖?”

周奎的声音戛然而止。

头垂了下去,肩膀不停颤抖。

这时,东厂亥科的两个听记抬着一个木箱过来。

打开后,金条、银元宝滚了出来,还有几串东珠,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回齐大人,这是从周奎卧室床板下搜出来的,共黄金五百两,白银三万两,东珠二十串。”

齐远点点头,看向高文彩:

“高千户,账本和书信收好,这些财物登记入账,明日送缴户部,充作军饷。”

“齐大人放心,一毫不差。”

高文彩抱拳说道。

雪还在下,落在周奎的头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他像个雪人,一动不动。

只有偶尔的抽气声,证明他还活着。

次日早朝,太和殿的铜钟敲了九下。

群臣却没往日的整齐,队列歪歪扭扭,不少人低着头,窃窃私语。

朱由检踏上丹陛,目光扫过群臣。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陛下,臣有本奏!”

御史杨若桥出列,手里的奏疏攥得发皱。

“东厂与锦衣卫不经三司会审,擅自抄没国丈府邸,恐有不妥,还望陛下约束厂卫,还朝堂清明!”

朱由检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杨若桥见陛下不回应,又道:

“周奎虽有贪腐之嫌,却也是皇后之父,如此抄家,恐伤皇后之心,也让天下人觉得陛下薄情……”

“薄情?”

朱由检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

“周奎通敌范永斗,想为李自成做内应,谋害朕,谋害大明,这也是薄情?”

他抬手示意王承恩。

王承恩捧着周奎的书信,走到殿中央,展开宣读。

“‘待闯逆攻京师,我为内应,共分天下’——杨御史,你听听,这也是薄情?”

朱由检的声音陡然提高。

“朕若不抄他的家,不抓他的人,难道等着他打开城门,放闯逆进来?”

杨若桥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恕罪!臣不知其中内情……”

朱由检没看他,目光落在队列中的魏藻德身上。

魏藻德的后背早被冷汗浸湿,手里的奏疏皱成了一团,手指抖得厉害。

周奎是国丈都落得这般下场,自己之前只捐三千两,还被陛下戳穿买园林的事,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还有谁要为周奎求情?”

朱由检的目光扫过群臣,没人再敢出声。

他挥了挥手:

“杨若桥妄议朝政,罚俸一年,其余人退朝!魏藻德,你留下。”

群臣躬身退下,路过魏藻德身边时,有人悄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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