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有条不紊推进改革（1/2）

傅玖瑶站在主院书房门口，听见守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没有回头，只抬手将门推开。

“姑娘！”守卫喘着气，“西跨院那边……明珠小姐打伤了送饭的婆子。”

她走进屋，把披风挂在架上。“人伤得重吗？”

“脸上被抓破了，不严重。”

“让她饿着。”她说，“明天早上再送饭，加双人看守。”

守卫应了一声退下。

她走到桌前坐下，翻开账册。昨夜终端传来的消息还在脑中回响——那个穿灰褐短打的男人出现在城南废弃医馆附近，身份不明，疑似江湖游医。她调出药粉成分分析结果，确认那东西不会致命，但能引发咳嗽、头晕，制造出疫病假象。

这不是偶然。

她合上账本，抬头看向窗外。天刚亮，院子里已经有仆妇开始打扫。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比以往整齐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拖拖拉拉。

半个时辰后，管家来了。

“姑娘，西跨院今日进出共十一人，均已登记在册。胡姨娘派人送药一次，未进入院内，由守卫转交。”

“知道了。”她点头，“从今天起，各院物资交接都要当面签收，尤其是厨房和库房之间。你去召集所有管事，辰时三刻到议事厅见我。”

管家走后，她起身去了东角门。

那里曾是守卫最松散的地方。以前炭车进出没人查，值夜的小厮常常躲在门房打盹。现在不同了。两名守卫站在岗哨两侧，一人负责登记来往人员，一人巡视围墙。地上摆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当值时间。

她问：“昨晚是谁当值？”

“回姑娘，是我和小李子，从戌时到丑时，中间换班一次，记录都在这里。”

她接过登记簿翻看，每一行都写得清楚。谁进谁出，做什么事，全都列明。

她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议事厅里，各院管事已经到齐。

她坐在主位，面前摊开三日来的登记簿。

“厨房送炭记录少了两车，可库房明明收到了。”她开口，“是谁漏记了？”

底下一阵沉默。

过了会儿，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是我……那天忙，忘了写。”

另一个老杂役也低头认错。

她看着他们：“新规实行才三天，就有人敢敷衍了事。可也有人不一样。”

她点了老张的名字：“他发现账目不对，主动补录台账，还提醒库房核对数量。这种人，该奖。”

账房立刻拿出赏银条。

那两个犯错的小厮脸色发白。

“记过一次。”她说，“再有下次，直接降等使用。”

散会后，她亲自去了绣坊。

针线领用处排着队，每人手里拿着单子，按名字一个个登记。以前这里总是乱糟糟的，谁都能拿，丢了也没人管。现在不同了，线团、布料、剪刀都有专人保管。

她问一个绣娘：“这样麻烦吗？”

“不麻烦。”绣娘摇头，“以前丢了东西，大家都说是别人拿的，吵个不停。现在谁用了谁签字，清清楚楚。”

她又去了马厩。

草料堆放整齐，饮水槽每天清洗两次，马夫轮班喂食。她看见一匹新来的母马精神不好，便让医女过来查看。

医女搭脉后说：“肠胃积食，可能是昨夜喂多了。”

她让厨房改了饲料配比，又叮嘱马夫注意观察。

一天下来，她走了六个院子，看了十二个岗位。迟到的人少了，推诿的事没了，连洒扫的路线都重新划分过，不再重复清扫或遗漏角落。

傍晚，她回到书房整理数据。

三日内，下人迟到率下降七成，物资损耗减少三成，投诉事件归零。厨房与库房交接失误仅发生一次，且已被及时纠正。

她把这些写成简报，装进信封。

第二天午后，她去了父亲的书房。

傅志明正伏案看公文，眉头没松开。她进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把信封放在桌上。

“这是这三天的府务汇总。”她说，“您要是有空，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