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有条不紊推进改革（2/2）

他打开信封，一页页翻过去。眼神从冷淡慢慢变得专注。

看完后，他放下纸张，问：“这些都是真的？”

“每一条都有记录可查。”她说，“东角门现在岗哨轮值清晰，连扫地婆子都按时打卡签到。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他站起身：“我现在就去。”

两人一路走到东角门。

守卫见到老爷亲自来查，立刻挺直身子敬礼。傅志明要了登记簿，一页页翻看，又问了几名下人的当值情况，全都对得上。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以前这儿值夜的常睡着。”

“现在不敢。”她说，“轮班制加上抽查，一旦发现擅离职守，立刻降等。已经有人被罚过。”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他脚步慢了些。

进了书房，他坐下，语气缓了：“你做得好。”

“这府里，总算有了些气象。”

她站在桌前，没接话。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

“明珠的事……”他顿了顿，“你是对的。我不该心软。规矩坏了，家就散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

他抬头看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推行新规。”她说，“先把各院职责分清楚，再建考核。做得好的升，做不好的换。不能让一个人拖累整个府。”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说：“放手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她转身要走。

“等等。”他又叫住她，“以后每日简报，直接送到我桌上。”

她点头，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府里传出消息：绣坊本月耗材节省两成，列为全府典范，全员赏半月工钱。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各院。

她走在回廊上，听见两个洒扫丫鬟低声说话。

“还是九姑娘治得好，咱们干活清楚，也不怕背黑锅了。”

“可不是嘛，以前干得多错得多，现在按规矩来，谁也挑不出毛病。”

她们没看见她，说完就提着桶走了。

她站在原地片刻，然后继续往前。

回到书房，她翻开新的《府务日志》，提笔写下：

“改革初成，人心渐聚，然根基未固，须慎始敬终。”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放下笔。

外面传来巡更声。

梆——梆——梆。

三声，准时响起。

她抬头看了眼沙漏，刚好戌时。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名小丫鬟捧着一封信进来：“姑娘，这是刚才从外头送来的，说是紧急事务。”

她接过信，拆开看了一眼。

信纸上的字迹陌生，内容却让她眼神一沉。

“城南医馆昨夜被人烧了，现场留下半块残碑，刻着‘逆’字。”

她把信折好，放进抽屉。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然后她拉开另一个抽屉，取出终端，点开通讯录，找到编号为“107”的联系人，输入一行字：“查城南医馆火灾，找一个左手走路略拖的男人，身高五尺六寸，穿灰褐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