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萧逸无视明珠求援(1/2)

傅明珠坐在窗前,手指抠着桌角的漆皮。那块木头已经掉了好几片,露出底下发黄的底色。她盯着院子外的墙头,一整天都没人从那边经过。

送饭的婆子刚走,食盒放在桌上,饭菜没动。她不想吃。自从被关在这里,每顿饭都一样,连咸淡都不变。她知道这是傅玖瑶的意思,让她记住规矩是什么味道。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是昨天夜里写的信。字迹有些抖,墨也晕开了一点。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错漏。上面写着:“若能助我脱困,愿为内应,毁其根基。”她把这张纸折成小方块,塞进食篮夹层的一个暗格里。那是她小时候藏糖的地方,后来嬷嬷告诉她还能藏别的东西。

老嬷嬷来收食盒时,她只说了一句:“记得交给该交的人。”

老嬷嬷低头应了声,端着食盒走了。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她站在窗边等,一直等到天黑。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她听见远处传来更鼓声。三下,清清楚楚。府里的巡夜比以前严了,每个角落都有人走动。她想起前几天听说绣坊得了赏,马厩的医女也被提拔了。那些曾经对她点头哈腰的人,现在提起傅玖瑶都是一个样的话:“九姑娘管事,咱们过得踏实。”

她咬住嘴唇,直到嘴里有股腥味。

二皇子府里,萧逸正靠在书房椅上翻一本兵策。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说是西跨院来了消息。

他抬手让人把信递上来,拆开看了。看完后没说话,把信纸放在灯下照了照,又闻了一下。纸上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字迹倒是工整,看得出写的人用了心。

他想起那天在花园里,傅玖瑶站在廊下,他说想见她一面,她只回了一句“不必”。那时候他还没觉得怎样,现在想起来,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

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时机未至,静候吩咐。”写完吹干墨水,随手扔进旁边的匣子里。那个匣子装了不少类似的信,有的看过就烧了,有的留着也没用。

他对门口的人说:“先放着,别送出去。”

那人点头退下。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柜子前,倒了杯酒。酒液在杯子里晃着,映出他的脸。他盯着看了两秒,一口喝完。

西跨院这边,老嬷嬷半夜才回来。她是从厨房后门溜进来的,身上披着洗菜婆子的围裙。她没走正路,绕了大半圈才到傅明珠房外。

窗户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接纸条。老嬷嬷把折好的纸塞进去,低声道:“二皇子府的人收下了,回信让我带回来。”

屋里没声音。过了几秒,窗户合上了。

傅明珠坐在床边打开纸条。只有六个字。她读了一遍又一遍,手指越攥越紧。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纸上,把“候”字染得模糊了些。

她把纸条贴在胸口,闭上眼睛。呼吸慢慢稳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她第一次主动吃了早饭。粥喝完了,还让嬷嬷去要了一碟咸菜。守卫在外面听见动静,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梳头,动作很慢,但每一下都很认真。

中午时,她让嬷嬷找来针线筐。她挑了根细针,在袖口绣了个小小的云纹。针脚歪歪扭扭的,不像从前那样讲究。但她没停下,一针一针地补着那个图案。

傍晚,她站在院子里晒太阳。守卫提醒她不能出门槛一步,她点点头,就在门槛内侧站着。风吹过来的时候,她抬起脸,像是在感受什么。

晚上她写了新一页日记,只有一行字:“他们以为我认输了。”

然后撕下来烧了。

第三天,她开始练字。每天写两张纸,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诗句。但她故意把某个字写得和以前不一样——那个“明”字的最后一笔,拖得特别长。这是她和嬷嬷约好的记号,如果看到这个写法,说明一切正常。

老嬷嬷来收废纸时,看见了那个字。她把纸叠好藏进怀里,当晚又出去了一趟。

这一次,她带回了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双旧鞋,鞋底夹层里藏着一小块纸片。上面写着两个字:“快了”。

傅明珠看着这两个字,笑了。她把纸片含在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第四天,她让嬷嬷去打听府里的事。她想知道傅玖瑶最近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嬷嬷回来后说,大小姐每天巡视各院,议事厅开了两次会,库房换了新锁,厨房添了登记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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