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感情愈深，情意浓（2/2）

“刚推田亩清查那会儿。有人告你丈量不公，你气得把碗砸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人前失控。”

“你当时说，‘若连一碗米都分不匀，还谈什么治国’。”

“我说过这话？”

“说过。”他看着她，“你总把小事当成大事看。可正是这些小事，最后变成了大事。”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我只是不想辜负。”她说。

“你没有。”他说，“你走得比我想象中更远，也比我更坚定。”

她抬头看他。

他目光很静，像是把很多年的话都藏在里面，现在才肯拿出来。

“这一路很难。”他说，“但幸好是你。”

她没动，也没说话。

夜风吹过来，一片花瓣落下来，停在她肩上。

他伸手，轻轻拿掉。

“我想过很多次，如果那天我没拦住你出城，你会不会已经死了。”她说。

“我也想过。”他声音低了，“所以后来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走。”

“现在不用了。”她说，“我已经有人一起走了。”

他点头。

他们坐了很久，直到月亮偏西。

远处传来打更声，一下，又一下。

她终于站起身。“该回去了。”

他跟着起身，没松开她的手。

他们沿原路往回走。花径变短了，脚步也慢了。

快到院门口时，她忽然停下。

“萧辰。”她叫他名字。

“嗯。”

“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别让我一个人扛。”

“不会了。”他说，“以后我都陪你。”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送她到房门前，才松开手。

她推门进去，屋里没点灯。她站在门后，听见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她没有立刻关上门。

月光铺在门槛上，照出一道细长的影子。影子动了动，然后消失。

她抬手摸了摸刚才他握过的地方。

那里还有温度。

她关上门，走向床边。

刚坐下，袖子里的玉佩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屏幕亮起，一行字跳出来：

【关键词扫描异常：一名登记为游方郎中的男子，三日内两次进入城南医馆，停留时间超过四个时辰，携带药箱未登记备案。】

她盯着那行字，屋外风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