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大周者,虽远必诛!(2/2)
“哦?哪个眼线如此神通广大,能在拓跋沁的眼皮底下探得这般机密?”皇帝追问,眼神锐利如刀,“是兵部的人?还是你东宫的人?或者说……是某些人‘希望’朕相信的消息?”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得太子与四皇子心头剧震。御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龙涎香的甜腻气息仿佛变成了无形的枷锁,勒得两人几乎喘不过气。太子张口结舌——他哪里知道什么眼线?那消息分明是彭成从东宫安插在东胡的死士那里得来的,可这等私下培植势力、干预边境事务的事,如何能在父皇面前承认?
皇帝看着两人慌乱的神色,忽然笑了:“行了,朕知道了。此事关系重大,牵涉两国邦交,明日早朝,再与众卿商议吧。”他挥了挥手,语气不容置疑,“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
“父皇!”太子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冰冷的眼神制止。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算计。
他只好和四皇子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狐疑——父皇今日是怎么了?往常只要涉及边境挑衅,他都会雷霆震怒,甚至拍碎过御案上的霁蓝釉笔洗,为何这次对五弟的生死如此冷淡?难道他真的一点不在乎夏之岚?还是说……他察觉到了什么?
两人悻悻退出御书房,走到长廊拐角时,四皇子忍不住压低声音抱怨:“二哥,父皇这态度……也太奇怪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就算五弟不是嫡子,也是他的亲儿子啊!”
太子阴沉着脸,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谁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四皇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补充道:“难道……父皇早就知道了?校事府那帮密探,会不会已经把我们的计划……”
“不可能!”太子打断他,声音压得更低,“沈益誊说了,那密信模仿的是龟兹王的笔迹,连他都分辨不出真假!彭成的死士也是用密信传递消息,怎么可能被发现?”
四皇子听罢顿了顿,语气又变得笃定,“依我看,父皇就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怕跟东胡开战,影响他的‘太平盛世’!”
太子甩甩头,强行压下疑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管怎样,夏之岚被软禁是事实。明日早朝,我定要联合兵部侍郎和几位边将,逼父皇下旨出兵!只要大军一动,粮草军械从兵部过,夏之岚就算不死在东胡,也休想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