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紧箍暗下，心猿初缚（1/2）

离开五行山，师徒俩一路往西走。墨臻骑着唐僧备好的白马，在前头探路，火眼金睛时不时扫过两边的林子——他心里门儿清，取经路上的第一个“小怪兽”，马上就要登场了。

果然，傍晚路过一片松林时，林子里“呼啦啦”跳出六个壮汉，手里拿着刀斧，脸凶巴巴的，拦住去路就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唐僧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往墨臻身后躲：“悟空，这……这可咋整啊？”

墨臻却一点儿不慌。这六个毛贼，就是原着里孙悟空刚出来时揍的第一批“小怪”，也是俩人闹矛盾的开端。按原剧情，孙悟空一棒子一个全敲死，然后被唐僧念叨“杀生不好”，气呼呼跑了。可墨臻不是那暴脾气，他知道唐僧的底线，犯不着刚组队就闹散伙。

“师父别怕。”墨臻拍了拍白马脖子，慢悠悠往前走，金毛眼睛一眯，齐天大圣的气场瞬间铺开。那六个壮汉本来挺横，被这气场一压，腿一软，刀斧“哐当”全掉地上，脸白得跟纸似的。

“你……你是啥东西？”领头的壮汉声音都抖了。

“我是护唐僧西天取经的孙悟空。”墨臻声音不大，但透着股没法反驳的威严，“我们去西天取真经，是为了帮老百姓。你们要是再在这儿拦路抢劫，我金箍棒可不认人。”他顿了顿，又说，“看你们也不像天生的坏人，估计是日子不好过才当强盗，今天放你们一马，赶紧散了，找份正经活儿干。”

这六个本来就是受灾的山民，被墨臻的气场吓住，又听他没赶尽杀绝，赶紧磕头：“多谢大圣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说完爬起来，跟头兔子似的蹿进林子里没影了。

唐僧松了口气，笑着夸道：“悟空，你既会吓唬人，又留着余地，真不错。”话音刚落，就见墨臻转身钻进松林，没一会儿扛着只肥兔子出来，手里还抓着几片大叶子。“师父，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找斋饭去？”他熟门熟路找块平石头，捡了堆枯枝生火，“我去处理下，你等着，烤兔肉喷香，比咸菜糙米饭顶饱多了。”

唐僧吓得赶紧跑过来拦：“悟空！不行啊！我们出家人要戒杀生、忌荤腥，你咋能……”“师父，”墨臻打断他，手里活儿没停，“您听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吧？这话不是让咱胡来，是说修行看心不看表面。您这一路风餐露宿，肚子都填不饱，咋走到西天？这兔子是自己跑出来的，又不是我特地抓的，吃了它是为了有力气护您取经，佛祖要是在，肯定夸咱实在，不会怪咱的。”

唐僧被说得没话反驳。他打小就吃素，可看着墨臻坦荡的脸，再摸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还是退了一步，别过脸去：“你……你自己吃吧，为师不吃。”墨臻也不勉强，很快把兔子处理干净架在火上。没一会儿香味就飘出来了，唐僧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脸瞬间红透。墨臻见状，撕了条最嫩的兔腿递过去：“师父，就尝一小口。放心，到了城里，我立马给您化斋饭。今天这顿，是为了让您明天有力气赶路。”唐僧犹豫半天，终于接过兔腿，闭着眼咬了一口。肉嫩汁多，香得他眼睛都亮了。他看着手里的兔腿，又看看墨臻，眼神彻底变了——这徒弟不光本事大，说的话还特别有道理。这时墨臻突然察觉到一丝淡淡的佛力，他皱眉用火眼金睛扫了圈松林，啥也没看见。他心里有数了——观音菩萨来了，准是送紧箍咒的。

没过多久，林子里走出个挎着篮子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说自己是附近的村民，看到炊烟过来看看。唐僧赶紧把人让进旁边的破庙里，特别感激。老妇人打量了墨臻一眼，笑着说：“这位就是大圣吧？真威风。老身有件棉布衣裳，一顶花帽子，是我儿子生前穿的，现在他不在了，留着也没用，送给大圣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墨臻看着那顶花帽子，心里门儿清这是紧箍咒的“包装”。但他没拒绝——他知道现在自己刚掌控这身体，还没法跟仙佛硬刚，紧箍咒看着是束缚，其实也是层“保护色”，至少能让佛界暂时对他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