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紧箍暗下，心猿初缚（2/2）

“多谢老施主。”墨臻接过衣裳帽子，故意装作开心地戴上，“正好我缺件衣裳，这帽子也挺合头。”

老妇人笑得特满意，又跟唐僧叮嘱了几句“好好管徒弟”，就转身走了。墨臻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用火眼金睛捕捉到一道佛光，心里嘀咕：“观音菩萨，这紧箍咒，未必能困得住我墨臻。”

当晚没啥事。第二天一早，俩人接着赶路。走了没多远，唐僧突然停下，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一段听着就绕的经文。墨臻心里“咯噔”一下——来了，紧箍咒要发作了。

果然，下一秒头上的花帽子突然收紧，无数小尖刺扎进头皮，疼得他差点蹦起来。更要命的是，一股佛力顺着尖刺往他脑子里钻，想控制他的想法。

“呃啊——”墨臻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下来，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孙悟空的本能让他想掏出金箍棒乱砸，但墨臻的理智死死按住了——他知道，越反抗疼得越厉害。

“师父！别念了！别念了！”墨臻咬着牙喊。他强迫自己冷静，用灵魂力量在脑子里跟那股佛力“拔河”。他发现，紧箍咒主要针对孙悟空的妖性，而他是凡人灵魂，对佛力的抵抗力反而更强。

唐僧见他疼得厉害，赶紧停了念经，跑过来问：“悟空，你没事吧？”

墨臻喘着粗气慢慢爬起来，头疼得轻了点，但那股佛力还在脑子里飘着，跟颗定时炸弹似的。“师父，您刚才念的啥啊？咋这么疼？”他故意装作一脸懵。

唐僧叹了口气：“这是观音菩萨传的紧箍咒，也叫定心真言。她说你性子野，怕以后不服管，用这个约束你。只要你听话，为师肯定不念。”

墨臻心里冷笑，脸上却装作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么回事。师父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听您的话。但咱说好，大是大非上，您得信我。”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紧箍咒能捆住身体，困不住他的心思。唐僧见他态度好，赶紧扶他上马，语气都温柔了：“悟空，为师知道你心善，就是观音菩萨特意交代了，我不得不防。以后你有啥想法，尽管跟我说，为师信你。”

唐僧见他听话，挺欣慰的，但又想起之前的兔肉，犹豫着补充：“悟空，你听话就好。不过那‘酒肉’的话，以后还是别说了。”墨臻故意苦着脸：“师父，我不是要破戒，是怕您太死板。您想啊，咱走的都是荒山野岭，万一到了人家家里，只有肉没有素，您吃还是不吃？您要是饿坏了，取经咋办？”唐僧被问住了，最后叹口气：“算了，真到那时候再说吧。”扶墨臻上马时，他看墨臻的眼神已经从警惕变成依赖了。俩人接着往西走，墨臻眼神沉了点——这取经路，从戴紧箍咒这一刻起，才算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