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鹰愁涧畔，龙马归心（1/2）

紧箍咒这事儿过了之后，师徒俩的关系反而近了不少。唐僧彻底没了对“妖猴”的偏见，啥事先问墨臻的意见；墨臻也不藏着掖着，经常跟唐僧聊些“灵活变通”的道理，暗地里还在熟悉这身体的力量，靠着对剧情的了解，避开了好几个藏在暗处的坑。这天，俩人走到一条大河边上，老远就听见“哗哗”的水声，走近一看，河水急得跟奔马似的，颜色发黑，两岸的山壁陡得跟刀削的一样，连鸟都不敢往河面上飞，岸边石碑上三个大字特别显眼——鹰愁涧。

“悟空，这河这么宽，又没船，咱咋过去啊？”唐僧皱着眉，看着湍急的河水犯愁。

墨臻早就认出这是鹰愁涧，也知道底下藏着小白龙。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师父您放心，有我在，别说一条河，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护您过去。”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巨响，身下的白马突然被一道巨浪卷住，拖进了河里。

“我的马！”唐僧急得直跺脚。

墨臻眼睛一眯，用火眼金睛往河底一看，一条雪白的玉龙正在水里翻跟头，嘴里还叼着白马的尸体。他心里有数了——这是西海龙王三太子，因为烧了玉帝的明珠，被罚在这儿反省，等着给取经人当坐骑呢。

“师父别慌，是底下有条龙在捣乱。”墨臻“噌”地跳到一块礁石上，对着河面喊，“孽龙！赶紧出来受死！”

河水“咕嘟咕嘟”翻着泡，小白龙从水里探出头，瞪着墨臻吼：“泼猴！少管闲事！这是我的地盘，那马闯进来，我吃了它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墨臻冷笑一声，纵身跳到河面上，金箍棒“唰”地变长，有一丈二那么粗，“你知道那是谁的马吗？是我师父唐三藏的！我师父奉唐王之命去西天取经，是为了救天下人，你吃了他的马，就是坏大好事，别说玉帝收拾你，我这金箍棒都饶不了你！”他话锋一转，语气软了点，“不过我知道你的底细——西海龙王三太子，因为烧了殿上的明珠被罚在这儿，等着取经人来。你本来是龙子，犯了点错就被困在这儿，不想戴罪立功回天庭？”

小白龙浑身一僵，从水里跳出来变成人，穿着件湿淋淋的白衣服，眼睛里全是震惊：“你……你咋知道我的来历？”“我不光知道你的过去，还知道你的将来。”墨臻跳过去收起金箍棒，“护我师父西行，等取经成功，你不光能免罪，还能得个正经编制。要是你执迷不悟在这儿混，别说回天庭，早晚被路过的仙佛收拾了，连魂都留不下。”

小白龙脸色变来变去。他在鹰愁涧待了上百年，早就腻歪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墨臻的话正好说到他心坎里。他犹豫了会儿，对着唐僧鞠了一躬：“弟子小白龙，拜见圣僧。刚才是我太冲动，吃了您的马，求您原谅。我愿意变成坐骑，送您去西天，戴罪立功。”唐僧赶紧看墨臻，见他点头，才笑起来：“你知道错就好，没啥罪。悟空，你看……”“师父放心，他是真心归顺。”墨臻拍了拍小白龙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们取经队的一员了。不管你以前是龙太子还是阶下囚，只要护着师父，我就认你这个兄弟。以后到了西海龙宫，我帮你在你爹面前说好话。”小白龙眼睛一亮，使劲点头。

唐僧见小白龙文质彬彬的，又想起墨臻说的“妖未必都坏”，气早就消了，赶紧扶他起来：“你不用多礼。悟空常说众生都有灵性，你又不是故意的，哪来的罪？就是我这西行路太远，没坐骑实在不方便。”小白龙刚想说话，墨臻抢先开口：“师父，这龙太子本来就是等着您的，不如让他变坐骑？他是龙身，比凡马稳多了，还能保护您。”唐僧有点犹豫：“可他是……是妖龙啊。”墨臻笑了：“师父，我这‘齐天大圣’以前不也被仙佛叫‘妖猴’？他犯了错愿意改，等着送您取经，这份心比不少人都诚。佛说度化，不就是度化他这样的吗？”